郭嘉在三國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離開了,這個消息,轟動了全國,連回到洛陽城的天子都知道了,劉協下了詔令,全國為郭嘉弔喪。
僅僅三天的時間,全國素縞,一片哀聲。
桂林城內,劉錦兒本不打算走了,她得等著林澤回來,聽到郭嘉去世的消息,心撕裂一般難受,郭嘉和相公情同手足,這要是讓相公知道了,相當於斷了他一臂呀。
劉錦兒拿起筆來,認真畫了一幅郭嘉的畫像,畫得老成持重,陳宮見後,道:「和奉孝多年不見了,記得上次見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劉錦兒嘆了口氣,眼眶有些紅,道:「公台先生,我得去一趟,陪陪曹廷和董二小姐,她們現在一定已經崩潰了。」
陳宮道:「夫人,現在我想的卻是,誰能去奉孝的位置上。」
劉錦兒道:「你覺得呢?」
陳宮簡單地說出一個名字,「賈詡,賈文和!」
劉錦兒道:「這就是相公和諸位先生的事情了,我不便多言,兩個孩子,還是託付給您,他們可以經歷任何歷練,但是千萬要保住他們的性命。」
陳宮對劉錦兒躬身到底。
劉錦兒去和曹操、劉備道別,並囑咐他們不要在這裡作戰,之後,便帶人馬趕往徐州,雖然他很想看看林澤的狀況,可是在家裡,林澤說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林澤是自律的,可是家中的安穩,還是要靠自己,曹廷和董二小姐,那就是自己的家人呀。
然而,就在劉錦兒要走的時候,前沿觀察哨傳來了消息,他們狂奔而回,吼道:「回來了,回來了,主公回來了。」
所有人一陣騷亂,劉錦兒拋下兩個孩子,朝著城門口看去,八千義從部隊依舊威武,月影團隊列依舊整齊,可是氣場似乎不對。
大家都在人群中尋找林澤的身影。
終於看到了,林澤渾身傷痕,失魂落魄,懷中捧著杜瀟,見到這樣的畫面,劉錦兒心中「咯噔」一聲,瀟兒該不會劉錦兒帶著石六六和馬雲祿上前,來到林澤面前,石六六忙不迭看了看杜瀟,幸好只是重傷,沒有生命危險。
石六六將杜瀟接過在懷中,馬上回城救治。
劉錦兒雙手捧著林澤滿是血污的臉頰,顫聲道:「相公,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徐子午道:「師娘,師父記憶都恢復了,一切都過去了。」
林澤皺著眉頭,看著劉錦兒手臂上纏繞著白布,抬起頭,認真看著她的眼睛,道:「怎麼了?」
劉錦兒低頭,不肯說。
林澤將一枚金印遞給了陳宮,道:「公台先生,這是滇王之印,滇南已平,可去接管,待到雄鷹的兄弟們取了交州,可向劉璋施壓,逼他投降,歸順!」
話畢,林澤目露凶光,道:「帶兄弟們給我將滇南的原始森林過一遍,將那些愛吃人的毒蟲猛獸,盡數滅掉!火燒,毒藥,可無所不用其極!」
陳宮一聽,便知道滇南叢林中有東西將主公激怒了,當即道:「唯!必將把滇南變成百姓宜居之地!」
天人合一?人與自然高度和諧?沒錯,這是道家的最高理念,然而,茅山宗和天師道都認為,滇南毒蟲猛獸要滅掉,人與自然高度和諧,那是人類統領這片土地以後的事情了。
剩下的事情,林澤不管了,他相信自己的麾下能管好這件事情,他又捧起了劉錦兒的臉,柔聲問道:「是在為誰弔唁?」
劉錦兒此刻才臉色一紅,道:「奉孝先生,去世了。」
林澤雙目頓時變得呆滯,然後直直倒下,劉錦兒驚呼一聲,箭步上前,讓林澤倒在了自己的懷中,伸手一抹,才發現,全是血,再一檢查,身上無數開放性傷口,都被火藥封口了,很多傷口已經發炎了。
前兩次受傷,林澤都沒有受到過如此傷害,她抬頭看著眾人,想要詢問,可是每個人都閉口不言。
劉錦兒道:「回家!」
石六六的護衛隊、八千義從部隊、月影團戰士,護著劉錦兒一行人朝著岳陽村走去。
曹操本想和林澤敘敘舊,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他急忙對許褚和荀彧道:「速速整軍,隨著林澤北上,若是獨行,我們完全不是劉備對手。」
每個人都想知道林澤在滇南發生了什麼,可是沒有人願意說,如果林澤不願意,外人,肯定此生都不知道了。
曹操因為要躲避劉備的追殺,一直到了岳陽村附近,見到夏侯兩兄弟大軍的接應,他才鬆了口氣。
到了岳陽村附近,張昭等人已經在等,見到曹操之後,張昭上前,雙手抱拳,道:「曹公,前方乃禁地,請曹公大軍到南陽駐紮,等我主醒了以後,再與曹公交談。」
曹操對張昭表現出極大的尊重,道:「大軍可去駐紮,我與典韋、許褚、荀彧四人在附近等候。」
徐子午不放心,帶義從部隊封鎖了所有進岳陽村的路,即便是村口已經布滿了陣法,徐子午也不敢將這最心腹的地方讓曹操知道。
就算是典韋也會和曹操說,自己從未進入到岳陽村。
典韋也知道,將來,主公和自己的兄弟必有一戰,到那時候,自己當如何是好?
炎炎夏日,徐子午就坐在村口和典韋喝酒,嘴裡一直念叨著「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這一句詩。
那是藍藍死後,師父悲痛欲絕時念叨著一句詩。
曹操在一邊陪著,終於問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典韋道:「原始森林本就可怕,但是風水極好,又是極陰之地的叢林深處,那更是無比艱難,我帶著咱們的摸金校尉隨著我兄弟找滇王墓葬,用天星風水術分金定穴,確定了墓穴,就在找路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山洞,根據兄弟們的計算,過了山洞,就可以找到滇王墓的入口,可是在山洞當中,死了一半的人,無數吸血蝙蝠,在一息之間,許多兄弟被啃噬為白骨,幸虧我兄弟反應快,帶人穿過山洞,用火龍油點火,封住了蝙蝠的來路。」
典韋心有餘悸地嘆道:「此生從未見過那般兇狠的鳥。」
曹操仿佛能腦補出當時的畫面,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道:「我任命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和死人借錢賣糧,從未遇到如此可怕的事情。」
典韋道:「是啊,主公,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出門之後,便有瘴氣,又折了好些兄弟,無奈,我們只能守在洞口,殺了一頭野牛,李明道長用大法力煉製摸金符108枚,總算避得開瘴氣和迷霧。」
曹操問道:「對於那場面,林澤沒有任何辦法?」
典韋搖搖頭,道:「他當時在極力思考,他肯定有辦法,卻想不起來,我感覺得到,他當時非常痛苦。當時已經找不到路了,他說他有辦法,可是,他看著陽光,看著樹幹,看著苔蘚,硬生生憋出了一口瘀血。」
徐子午道:「就我師父的這口血,引來了大麻煩,一條龍,從深淵之中竄了上來。」
典韋道:「小子別亂說,你師父當時就脫口而出,那是一種大蛇,叫濁九陰。」
說著,典韋看向了曹操,道:「主公,那大蛇,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若不是我兄弟,全死了。」
典韋和徐子午都想起了當時的畫面,簡直是一場噩夢。
在當時,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神經緊繃,用極快的身法翻身上樹,可那又有什麼用?那蛇頭豎起來時,比樹還高,一口一個小朋友,就像是吃零食一般。
濁九陰仿佛是發現了林澤是這些人的主人,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咬來。
可是,林澤動也沒動,看著濁九陰的血盆大口逼近,杜瀟九箭連珠,打在蛇身上竟有金屬碰撞的聲音,根本傷不了人家分毫,杜瀟看著林澤置若罔聞的樣子,心中萬分驚恐,完了,相公完了。
林澤才不跑,根本不怕,他受盡了人間苦楚,經歷遍了人間兇險,哪裡怕一條蛇?
即便是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性格是死死刻在骨子裡的。
在蛇頭逼近的一瞬,萬分擔心的杜瀟眼睛一亮,只見林澤在蛇口張開的一瞬,踩在了蛇頭下顎,它剛要咬合,林澤將捕鯨叉戰術軍刀扎進了它的眼睛。
抓著軍刀借力翻身踩在了蛇頭之上,拔出插在腰間的自衛手槍精準地打在了它脊椎處的白點上。
杜瀟這才知道,相公那手持小弩的用法。
濁九陰渾身的力氣登時被抽乾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林澤迅速起身,冷著臉從地上翻身而起,在它的心臟處補了兩槍,濁九陰立時斃命。
典韋道:「當時我兄弟說,造物主是公平的,給了一些東西近乎變態的力量,它們的弱點也會非常明顯。當然,這些弱點,只有心思縝密的生物學家才會發現,能穩穩拿捏的,也只有身經百戰的特種兵。他說了好幾個我不明白的詞彙,生物學家、特種兵、我不知道是什麼人物。」
「這都不重要,他時常蹦出來兩個稀奇古怪的詞,我都習慣了。」曹操還沉浸在這條濁九陰的描述當中,道:「那瀟夫人是怎麼受傷的呢?林澤兄弟那一身傷又是怎麼來的呢?後面的路,是不是更兇險?」
典韋心有餘悸道:「簡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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