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曹操騎在城頭上,魔怔了一樣望著南方。
他默默地想,林澤是個什麼人啊?我才在這裡研製出了黑火藥,他就用上了迫擊炮?
迫擊炮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讓一座堅城變成飛灰,聽說是一個個從鐵桶中飛出來的鐵球,然後就炸了。
管寧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是他說自己能研製出來差不多的,但是林澤已經將荊州占了,他現在的勢力異常強大,南方林澤已然無敵了,自己還不能動他的北海,一定要把徐州拿下,否則,自己以後別想睡個好覺。
就在這時,荀彧忽然來報,「主公,大喜,大喜啊!」
曹操朝著城下吐了一口口水,道:「什麼大喜?大喜什麼?林澤三個月便占了荊州,何其強大?咱們還有什麼喜事兒?」
荀彧道:「長安城,李傕和樊稠火拼,楊奉和董承將皇帝救了出來,李傕正在帶兵追擊那滿朝文武,現在,皇帝馬上就要到洛陽了。」
曹操目光瞬間有神,儘是陰謀,道:「魏延呢?」
「長安城破,南匈奴呼廚泉帶兵在長安城劫掠,將蔡文姬搶走了,魏延和金旋正帶兵追人呢。」
「袁紹呢?」
「沒動!」
曹操目光犀利,道:「當年孫文台為了一台玉璽殞命,活生生的皇帝,竟然沒人要?」
荀彧道:「是我們的機會,得到了皇帝,我們便得了洛陽,北可進擊袁紹,西可進擊馬騰,就算是林澤想北上,也不那麼容易!」
荀彧跪下道:「主公,昔日晉文公納周襄王,而諸侯服從;漢高祖為義帝發喪,而天下歸心,今天子蒙塵,主公當奉天子以從眾望,不世之略也!」
曹操大喜,道:「全軍,趕往洛陽,迎接天子!」
——
封建時代,可能一次隨意的離開就是永別,戰爭,疾病,野獸,這裡的一切都可能會成為一個人回不了家的原因,所以,劉錦兒有一千個理由不願意讓林澤出門作戰。
而林澤則有一萬個理由不希望劉錦兒出門,因為她只要在家裡,做天大的事情,他都有底氣,可是她一旦出了問題,十成把握的事情,最終也沒什麼信心。
今宵酒醒何處,近水樓台,簾幕低垂。
金燈玉盞,霓裳羽衣,鴛鴦帳內,臥榻儘是香氣,劉錦兒一雙玉臂纏繞著林澤的腰,溫熱的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即便是英雄如林澤,也難過劉錦兒這個美人關。
劉錦兒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荊州和林澤見面,她再也不管百姓,不管政治,只要待在林澤的身邊當一隻小貓。
林澤醒得早,看著眼前春情蕩漾,如花嬌艷般的如玉臉頰,她身上的香氣讓人著迷,她的四肢就像溫柔的藤蔓掛在自己身上,林澤身體微微前挺,整個人仿佛落入了盤絲洞當中,讓人無法自拔。
劉錦兒被疼醒,滿眼幽怨地看著眼前自己這個摯愛的男人,既然他想要,自己也只能給。
半年多的思念,只有此種方式,才能填滿他們的心,這一遭,差一點就生死兩茫茫了。
日上三竿,林澤也想鑽到溫柔鄉里,不願醒來。
劉錦兒自然是不願意當那禍國的妖后,她不過是腿軟,起不來而已。
林澤欠起身子靠在臥榻上,劉錦兒也跟著起身,將裘被往上拉了一下,靠在林澤的胸膛,靜靜聽著林澤的心跳,她感覺到了林澤的疲憊,是那種心靈上的疲憊。
此番滅荊州,不過三個月而已,仗打得也不難,可是劉錦兒不知道相公為什麼像是被抽乾了精神。
林澤不想說話,可劉錦兒不能不說,她道:「相公,荊州剛滅,千頭萬緒,妾身覺得,都要從蔡夫人一人身上理順。」
林澤憐愛地拍了拍錦兒的後背,道:「你和軍師倒是英雄所見略同了,蔡夫人那可不是盞省油的燈,我要是一走,後院還不失火了?」
劉錦兒笑了笑,道:「妾身從小在宮裡長大,相公還怕我鬥不過這個女人不成?相公只消利用他摁住荊州豪門,其他的事情,我配合嬌嬌來做。」
林澤笑道:「上次你家相公出賣色相是為了拉袁蓁蓁下水,這次,輪到蔡夫人了。」
劉錦兒用臉頰在林澤的手臂上蹭了蹭,道:「怎麼叫出賣色相呢,蔡夫人桃李年華,是人間奇女子,看妾身怎麼調教吧,調教得好,也是相公的一大臂膀呢。」
見林澤又不說話了,劉錦兒輕聲問道:「相公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林澤長嘆一聲,道:「魏延那邊,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等魏延的戰報。」
門忽然被推開了,在這個時候敢推門而進的,只有林澤的幾個妻妾,是徐嬌嬌得知荊州大局已定,帶了五千後勤部隊來了,荊州這麼大的土地,要打造成淮北的模樣,得費大力氣。
徐嬌嬌進門後便道:「哎呦,相公夫人,你們可真是的,少年戒之在色,可別為了這點事情把身子掏空了,快起吧,有情報從尋芳城回來了,還等著你們看呢!」
徐嬌嬌帶了幾個婢女,服侍林澤和劉錦兒清洗起床。
杜瀟見有人進了府邸,她也跟著進來了,結果看到了一絲不掛的林澤和劉錦兒,臉色通紅地走了出去。
——
一夜之間,荊州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陳宮是個能人,他第一時間便將荊州的文武大臣收攬在了麾下,作為荊州蔡家的蔡瑁都投降了,別人自然不敢說什麼。
陳宮的第一步便是穩,先讓荊州百姓保持現狀,再看林澤如何定奪。
徐子午不在,他和麻五喝酒去了,這小子翅膀硬了,已經有些不願意在林澤身邊,倒是杜瀟帶五十月影團女子,寸步不離。
看到林澤出來了,陳宮第一時間迎了上來,道:「主公,長安那邊傳來了消息,皇帝陛下從長安逃離,現在已經到了洛陽,很可能,皇帝會落在曹操手裡。」
林澤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道:「若非劉表招惹我,皇帝現在恐怕已經被咱們救出來了,冥冥中自有天定,非你我可以左右,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無可避免,咱們想對策吧。」
陳宮眼睛一亮,道:「主公先前去北方,果真是去救天子了?」
「要不然呢?」林澤微微嘆了口氣,道:「魏延將軍不會是曹操的對手的!」
陳宮道:「為何魏延將軍和金旋會進擊南匈奴呢?」
林澤找了個地方坐下,道:「魏延將軍是個激進派,我在上洛和南匈奴的呼廚泉碰面了,呼廚泉辱我,魏延將軍肯定不會放過他,我當時沒敢和他說天子的事兒,害怕打草驚蛇,結果,魏延將軍誤會了我的意圖,他也沒把天子放在心上。媽的,愁人!不過魏延將軍若是能把南匈奴劫掠走的百姓搶回來,也是大功一件。」
林澤心裡還有一個牽掛,沒和任何人說,便是蔡文姬,她就是被南匈奴左賢王搶走的,魏延對付呼廚泉應該沒多大問題,蔡文姬應該能搶回來。
當年蔡文姬留書離別,一直是他心裡的痛點,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他一直不敢用大兵力再將其搶回來,因為這女知識分子心不定,自己搶她十回,便會跑十回。
陳宮道:「主公的眼光,天下人誰都跟不上,南陽、汝陽、淮南、揚州各地傳來了奏章,您看看吧。」
林澤從對蔡文姬的思念中抽出神來,去了大家在荊州給自己搭建的臨時行營。
林澤翻閱這些周章,陳宮在一邊協助,有很多雞毛蒜皮的請示,其中有一條石六六的請辭,她不干猛虎團的團長了,推薦羅屠為猛虎團團長,劉崇為副團長,林澤對羅屠的成長有些耳聞,這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林澤放下石六六的奏章,道:「羅屠這人,我是一點兒也看不上,這小子是將軍世家出生,結果他自己成了一個慫包軟蛋,我選的將軍都是天賦極高的將軍,現在看來,那些一點就通的將軍,終究比不上羅屠這一刀一刀揮舞出來的本事。」
陳宮道:「當全軍推廣,有這麼好的例子,會刺激全軍努力。」
林澤繼續翻看周折,大多是各軍團的,他們都眼紅狼牙團兵力擴充,也希望自己的編制增加,仗越打越大,一萬人,真扛不住了。
林澤馬上寫了一紙軍令,「石六六挑選百名心腹,脫離猛虎團,為劉錦兒親兵,任命羅屠為猛虎團團長,劉崇為猛虎團副團長,駐紮荊州;雷神團趙起,擴充編制為十萬,駐紮上洛;雪豹團擴充編制十萬,駐紮永安;雄鷹團擴充編制十萬,駐紮陽樂;麻五帶狼牙團繼續駐守析縣,給我盯著曹操;黃忠將軍的中軍,擴充編制二十萬,趕回北海布防,裝備三百台迫擊炮。魏延軍刀團,擴充編制十萬,為機動力量。」
陳宮道:「還有徐茂的蛟龍團呢?子午義從部隊,如何處置?」
林澤道:「去揚州,下一步,咱們得和周瑜拉開場子打一仗了!」
陳宮想了想,道:「利劍團,不重新組織起來了?主公,我覺得,雖然太史慈降了,可是利劍團的戰士們是好樣的。」
林澤笑了笑,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林澤繼續翻了翻其他奏章,幾乎都是一些民生水利的問題,林澤的原則只有一個,有閒錢,有閒置勞動力,可以干,若是勞民傷財,絕對不能幹。
林澤讓杜瀟將這些奏章收起來,找機會全部送到岳陽村存檔,陳宮對林澤的才華佩服不止,三千字的奏章,他只消看一眼,便知道他們想表達什麼,而且能極快地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主公不但有帝王之相,也有千古明君之才啊。
陳宮道:「主公,咱們可以去見見這荊州豪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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