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瓊為東漢末年西園八校尉之一,和曹操袁紹等人同列,後為袁紹部將,於烏巢被曹操俘獲且殺掉。
然就是這西園八校尉之一,便在昨日被自己一刀斬下了首級,楚河心中又怎能不震撼,能夠成為西園八校尉,其家族本就是不凡,能力更是有之,只不過楚河卻沒想到,這淳于瓊竟是這般輕狂之人。
龐勝本以為楚河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人,卻沒想到他連殺的人是誰都不知道,竟還安穩的住在客棧裡面,心中不禁對楚河的大條感到無言。
兩人詳談許久,不過是一些敘舊增加友誼之閒談,等到龐勝離去之後,在內室呆的無聊的三人,這才著便裝出來。
「公子,現在我們要如何?」貂蟬依舊是面具男裝,身後的臘月紅梅亦是同樣打扮,看起來三人多了一絲的神秘。
楚河微微一笑,吃著桌上的點心笑著說道:「還能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怕他個球,大不了在殺上幾場罷了!」
砰!
「好一個在殺上幾場!」楚河的話音才剛落,房門便被一腳踹開,門外的兩個侍衛已經被人制伏,臉上儘是愧疚,自門外走來的是一個中年武將,一身鎧甲粼粼光芒,氣勢威武不凡,眼中卻滿是殺意。
楚河按住了貂蟬三人,緩緩起身,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閣下何人?」
「淳風!」淳風大馬金刀的走入進來,身後的士兵帶著一股蕭殺之意,緊跟其後,將整個房間圍了起來。
楚河眉頭一皺,他沒想到淳家竟如此大膽,那龐勝才剛剛離去,他們便帶隊前來,看那淳風的戰甲款式,好似御林軍的打扮,心中不由的一陣遲疑了起來。
那龐家是否真心幫我?趙忠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我和他們並不相識,他們又是為什麼如此的幫我?難道真的就為了我的武藝玉符?又或者是他們想要靠我,角逐出什麼?
洛陽的各方實力相互糾纏,且有互相內鬥,楚河這個初來乍到之人,並不了解,也不想知道,他只要一個官職名份,有了這個名份便好應對接下來的危難,不過現在看來,他想要輕易抽身回去,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是你殺了淳于瓊?」淳風昂首看著楚河問道。
楚河不卑不亢的迎著淳風那如刀般的眼神,朗聲說道:「是我!」
「好!聽聞你武技極好,勝過了龐家的熊!我們淳家和你的恩怨不可能就此罷休,雖龐太尉和趙公公從中做說客,但家族榮譽不容侮辱,我們也不會暗中找你麻煩,不過今日正午太倉坊生死擂你卻是必須要去!」那淳風微微點頭,看著楚河將手上的一片竹簡扔了過去。
楚河一把抓住空中飛落的竹簡,看著上面的生死約斗之書,眉頭皺的更加深了起來,看著淳風低聲說道:「我這若不去,你們又能如何?」
「哈哈!這生死擂台已被張讓張公公稟明了聖上,聖上已然准許,龐家和趙公公那裡也都得到了默許,你若不去便是抗命,我便有這理由,將你亂刀砍死,以雪家族之恥!而你身後之人,卻要被賣入青樓,永世為娼!」那淳風哈哈一笑,將腰間的直刀猛然抽出,看著楚河威脅似的說道。
楚河聞言卻是雙拳緊握,他自知自己身單力薄,在這洛陽城無力保護眾人,唯有赴約一戰,才是保命的正理,再說那十常侍的首領張讓竟偏向了淳家,看來這十常侍的內部也並非是團結一致。
只不過楚河不甘命運被人擺弄,這場斗局似乎又是有人故意擺好了似的,內中定有賭局設立,不過這其中的賭約是什麼楚河便是如何也猜想不到。
看著淳風那輕蔑的眼神,楚河不禁豪氣升騰,毫不示弱的低聲說道:「好!這賭約我便應了下來,不過我可醜話說道前頭,我和你們淳家的事情,僅是我一個人和你們的恩怨,我的隨從侍衛卻並不相干,你們若是敢動他們一動的話,我便是拼的身死,也要讓你們淳家從這世上除名!」
此話一處,那淳風不禁一怒,正要發火卻迎上了楚河那灼灼如焰的眼神,不禁覺得眼睛一震刺痛,氣勢頓時弱了三分,冷哼一聲,低聲喝到:「我淳風便以我淳家的名譽起誓,我們之間的恩怨,絕對不會涉及到第三人!若有違背誓言,我淳家九族同滅,永世無後!」
「好!淳風你卻是夠狠,不過我並不能相信你身後的家族!這樣吧,派你的人守衛在此,直到我們比試結束如何?」楚河仍不退讓的低聲說道,但語氣卻已經有了轉變。
這淳風雖是淳家之人,但在楚河看來,卻也是一個漢子,不過這世家之人,可不能盡信一人之言。
淳風思忖了片刻,眼神怪異的看著楚河,低聲說道:「也罷!若不是熊大哥要我給幾分薄面,今日我定將你綁了過去,又何必說這麼多的廢話,還要浪費口舌,許下勞什子的諾言!淳于瓊的死又關我合適,我既來給你送了戰書,便也在給你做一回保吧!」
說著,那淳風也不等楚河從他的話中回過身來,搖頭擺腦的轉身走出了房間,房外傳來了聲大喝,眾多的士兵卻並未離去,反倒是佇立在了房門的外面。
「主公,這其中定有陰謀,咱們可去不得啊!」那兩個侍衛被楚河招到了屋內,他們的臉上帶著一抹焦急,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旁邊的貂蟬更是眉頭緊皺,思量了許多個法子,但沒有一個法子是能夠實行的,只是坐在桌前看著對面自顧自吃著東西的楚河。
倒是臘月和紅梅對視著雙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不多時兩人同時拿下了面具,跪在了桌前,臉色極為難堪,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聲音中略帶遲疑的說道:「相公,此番擂台戰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參加,趙常侍他們所圖甚大,你此去若是勝了還好,若是敗了定當身首異處,這洛陽城誰也不會幫您的!」
「噢?那你們說我勝的可能性多大?」楚河眼中光芒一綻,似有興趣的看著臘月和紅梅問道。
兩女咬著貝齒,看著楚河那咄咄的眼神,不禁長嘆一聲,悠然說道:「必死無疑!這生死約斗是早有的事情,但在太倉坊的生死擂卻極少開啟,除非是碰到朝中利益大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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