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怪異的太平道
嘩啦!
黑夜之中,冀州護城河的東北角落,呂可為拖動著漸漸發黑的身體,不顧腹部血液狂流,雙眼火熱的看著前方的道路,快步朝著不遠處的荒野之中飛馳而去。
腰間的長劍他還不能夠抽出,這劍一旦抽出便會要了他的命,故而他只能憑藉著一股毅力,一股將秘密揭露於天下的欲望,朝著前方拼命逃跑。
他不知道自己能夠跑多遠,然他卻不甘心如此帶著秘密死去。
孔三平的劍上帶有劇毒,他若是不動還好,如此劇烈的運動,這毒頃刻之間便已經遍布全身,然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呂可為的雙眼漸漸模糊,他只記得自己跑過了一座上,無力的身體倚靠毅力緩步前行。
噠!噠!噠!
忽的,前方一陣馬蹄聲響起,經接著便是駿馬嘶昂的聲音,呂可為眼睛一黑,竟暈倒在了路中心。
「主人,這有一漢子暈倒了!」馬車聽了下來,趕車的車夫對著車廂內的一人抱手說道。
車廂的帘子掀開,露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文士,此人較為枯瘦,但眼神卻是極為很辣,疑惑的看著前方的呂可為,不禁微微一愣,趕忙推開車夫,從車上跳了下來,朝著呂可為快步走去。
「阿三,速將我的藥箱拿來,這人中了劇毒,又受了重傷,救人緊要!」文士臉上帶著一抹沉重,摸著呂可為的脈門,一面快速運轉手法,封住了幾處脈門之後,這才急切的喊道。
那趕車的阿三心神一頓,趕忙伸手自車廂裡面摸下了一個箱子,送到了文士面前,嘴裡面還不願的說道:「老爺如今天下這麼亂,您還管這等閒事干甚?」
「放屁!你豈不知醫者父母心,我若不救他,他定然片刻便死,既然被我見到,便是緣分!」那文士一邊從要想裡面拿出了一顆丹藥,捏碎了外面的蠟皮之後,送入了呂可為的嘴中,而後又用金針渡穴之法,幫著呂可為泄出心臟部位的毒血。
不多時,一灘毒血渡出,然並未緩解呂可為的毒,文士皺著眉頭,和阿三小心將呂可為送入車中,用藥粉灑在呂可為的腰間,用力將長劍拔出。
噗!
一團鮮血驟然噴出,文士一把拉住阿三,兩人就地滾倒,阿三正欲發怒的時候,卻是猛然看到,自己方才落腳的地方,已經被毒血腐蝕了大片。
「我之醫術還差上幾分火候,只能夠給他續命,而不能救他的命!幸好華師兄在常山隱居,阿三咱們先去華師兄那裡,然後在去給荊州!」文士急切的說著。
阿三卻是一邊快速趕車,一邊嘟囔著說道:「劉大人頭疼難忍,找你去醫,你卻中途去了別處,讓他知道了看還給你治病的錢不!」
「哪來那麼多廢話!阿三,你若是不這麼話多,當初也不會被趕出那裡!」文士此話一出,阿三登時不再說話。
……
清晨常山郡城的城門緩緩打開,自內中飛馳出了一隊騎兵而來,這隊騎兵約有五千人,為首的是楚河,身後跟著龐熊和張飛。
經過昨夜的軍師會議召開,楚河接納了郭嘉建議,帶兵前往冀州尋張寶交易,眾軍結以為,寶玉雖然貴重,然讓出一點卻也無妨,更何況是換來冀州城,如此楚河得了冀州城後,可統領冀州各城,如此才能夠讓諸城歸順,對於將要到來的大事,可籌備足夠的兵力。
他雖然不願交出玉佩,然張寶卻也沒說要多大一點,故而楚河那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給指甲蓋那麼一塊,想來這麼一塊也不足以張角成事。
楚河等人快馬前去,當到達冀州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楚河整兵停在城門外面,看著禁閉的城門,還有空蕩的城頭喊道:「張寶出來一見,我楚河來了!」
聲音傳出許久,楚河仍舊不見人自城中出來,也不見有人呼應,頓覺一股失望,看了眼身旁的龐熊說道:「熊你且去叩開城門!」
「諾!」龐熊抱手說道,一人一騎朝著前方馳去,來到護城河邊的時候,龐熊拿下馬上長弓,只聽篤的一聲,捆綁吊橋的繩索被射斷,吊橋驟然落下。
砰!
龐熊奮力的敲打著城門,城門似有鬆動,在龐熊敲打了三兩下之後,竟嘎吱一下子自己打開了一條縫隙。
「嗯?」疑惑的龐熊回首看了眼楚河,不禁露出了一抹疑惑,小心的揮手將城門緩緩推開。
只見城門內中一片熱鬧,集市上的人們正在交易,門口並未有任何的守衛之人,那內中之人見到有人打開城門,不禁對著龐熊一笑。
龐熊恐有埋伏,不顧楚河召喚,徑直走入內中,來到了前方街道上面,環視周圍,也並未發現任何一個太平道的人留下,只見家家戶戶的門前都貼著黃色的驅邪符文。
「這位老丈,冀州不是被太平道的人占了麼?怎麼卻不見他們守城之人?」龐熊攔住一老頭躬身問道。
老頭微微一笑,詫異的看著龐熊悄然說道:「昨夜州牧府鬧鬼,地公將軍捉了鬼怪,帶著人回大賢良師之處了!」
「什麼?她們走了?」龐熊不禁一愣失聲說道。
老頭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他還告訴俺們,讓俺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等楚王來了,自會恢復冀州守備!…咦!你可是楚王麾下的將軍?」
「多謝老丈!」龐熊並未回答,而是轉身騎馬朝著後面城外的楚河方向行去。
楚河聽了龐熊一說,不禁露出了一抹疑惑,看著巍峨的冀州城,低聲說道:「咱們暫且接管冀州,龐熊、翼德你們且帶人控制四處城門,另外張貼募兵榜文,我帶人去州牧府上一看!」
說罷,兩人分兵兩處,楚河帶著約五百親衛朝著州牧府上疾駛而去,不多時楚河來到了州牧府上。
正當楚河要進入州牧府的時候,自州牧府的門外忽然閃現出了幾個穿著布衣之人,他們停在楚河身前,一邊舉起手中令牌,一邊跪在了地上:「我等七殺營再此等候王爺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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