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和王成是趙雲府中的兩個文衛,兩人正在站崗把門,從遠處走來一個女人,兩人心中一陣發苦,來的這個女人,正是蔡琰,自從趙雲離開洛陽,這已經是蔡琰第三次來府上了。
「見過夫人。」
王虎和王成表情非常尷尬,好像吃了苦藥一樣,其實,他們也不願意這麼稱呼蔡琰,可現在滿城風雨,誰都知道蔡琰要回衛家了,很顯然,蔡琰還是衛家的女人,於情於理,都應該這麼稱呼。
可王成和王虎,從內心深處,也很同情蔡琰,不希望她繼續回到衛家,他們早就看出來了,蔡琰能幾次三番的登門,是為了來找趙雲,王成王虎對此自然非常歡迎,可是現在,蔡琰馬上就要回衛家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繼續來府上,氣氛就顯得格外的尷尬。
「夫人」這兩個字,讓蔡琰聽了身子一陣輕顫,心裡好像突然被針刺了一下。
強自讓自己平靜下來,對王成王虎勉強笑了笑,蔡琰輕聲問道「趙將軍回來了嗎?」
兩人腦袋齊齊的搖了一下,蔡琰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唇,眼中驟然閃過一絲失望,來之前,心裡本來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是她總以為,也許趙雲真的回來了,哪怕毫無根據,蔡琰也寧願去相信,說不定,自己到了趙雲府上,就能見到他。
蔡琰轉身剛要走,一早出去遛彎的趙雲父母從對面走了過來,兩人對蔡琰印象不錯,尤其是趙母,對蔡琰喜歡的不得了,趙母忙把蔡琰讓進家中,一邊走,一邊拉著蔡琰的手親切的說笑著。
趙母和趙父都是過來人,蔡琰對趙雲的情義,兩位老人心裡都跟明鏡一樣,當然,關於蔡琰要回衛家的事情,他們並不是很在意。
進屋坐下後,趙母忙裡屋喊了一聲「亮兒!」
「娘,什麼事?」裡面的答應著,走出一個滿臉笑容的小胖墩。
二十左右,長的黑黑胖胖的,很有喜感,圓圓的一張娃娃臉,一對黑亮的大眼睛總是骨碌碌不停的轉著,見了蔡琰後,他笑著打了個招呼「蔡姐姐,你來了。」
蔡琰認識他,他叫趙亮,是趙雲父母收的乾兒子,比趙雲也小不了多少,一直跟在兩位老人身邊服侍。
「亮兒,你辛苦一趟,去南陽一趟,給你二哥送個信,讓他早點回來。」
「是。」趙亮答應一聲,轉身往外就走,趙父突然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回來,去什麼去,你二哥忙得很,別去給他添亂。」
別看趙父粗人一個,沒讀過書,只是一個常年打獵為生的獵戶,但他處事極有分寸,狠狠瞪了趙母一眼,當著蔡琰,趙父只是哼了一聲,要不然,指定要說趙母幾句。
趙母心急如火,忙把趙父拽到一旁沒人的地方「你糊塗了,沒看出來嗎,蔡琰對咱家雲兒有意,雲兒再不回來,這女娃可就要跟人走了。」
趙父用鼻子粗重的哼了一聲「我一點都不糊塗,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瞎操什麼心,何況兒子現在做了大官,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忙,你這當娘的也不怕人家笑話,難道要讓兒子回來跟人搶媳婦嗎?」
「我不管,這麼好的女娃,你忍心讓她被人帶走嗎?」
兩位兩人不一會就爭吵了起來,趙亮也勸說不住,他心裡一合計「反正我閒著沒事,去一樣南陽也好。」
趙亮打定主意,剛要偷偷離開,在馬棚里碰到了樊娟,樊娟把腰一掐,挺身擋在了趙亮的馬前「這一大請早的,你要去做什麼?」
見了趙雲,樊娟還算客氣,對趙雲的父母也很恭敬,但是對趙亮,她儼然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或者說是小叔子。
何況,趙亮整天嘻嘻哈哈,像個大男孩,不管誰見了,也都會把他當成孩子對待。
「娟姐,我去找我二哥,怎麼,不許嗎?」
樊娟把眼一瞪「那二哥忙的很,你去添什麼亂。」
「是蔡琰姐姐的事,我要去告訴二哥。」
趙雲一副義憤填膺的是俠士模樣,昂首挺胸的說道「我娘說了,這麼好的女人讓她回了衛家,那就太可憐了。」
樊娟心裡咯噔一下,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蔡琰來了對嗎?」
「是啊,連我都看出來了,她喜歡我二哥。」
樊娟心念電閃,腦筋立時高速的運轉起來,她也很同情蔡琰的遭遇,蔡琰今年才14歲,一旦被接回衛家,可想而知,這輩子算是到頭了,今後必然是孤影自賞,孤苦一生。
可同情歸同情,蔡琰喜歡趙雲,趙雲父母也對她印象不錯,這讓樊娟本能的產生了排斥的心裡,她心想「如果蔡琰和趙雲好了,那我呢?」
樊娟眉頭一皺,突然兩眼一亮,笑著對趙亮說「你這麼冒失去找你二哥,就算你二哥不會怪你,其他人背後也會議論的,就算你不顧及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影響,畢竟你二哥現在可是威名赫赫的司隸校尉,這樣吧,我給他寫一封信派人送去,你就不用跑一趟了。」
趙亮想了想「那好吧,還是娟姐想的周到,聽你的。」
趙亮心思單純,沒有心計,卻沒想到,樊娟信中根本就沒說蔡琰要被接回衛家這件事,只是簡單的提了下,她來過府上,拜望過兩位兩人。
寫好之後,樊娟猶豫了一會,心裡默默的說道「蔡琰,你不要怪我,我真的很同情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喜歡趙雲,你要是喜歡其他人,我樊娟一定會幫你的,可你現在,卻是跟我搶男人,幫了你,豈不是害了我自己嗎?」
樊娟心裡,多少覺得有些內疚,但最終,她還是狠下心來把信讓人送去了南陽。
………………
呂布府中。
呂布正在把酒言歡,一家人其樂融融,兩位夫人嚴氏和貂蟬,一個端莊賢惠,一個千嬌百媚,女兒呂綺玲也活波可愛,英姿颯爽,難得日子如此安定,呂布每天都抽出大半的時間跟家人陪在一起。
「父親,父親,女兒想聽你鼓箏,來一曲吧。」
「哈哈……你這個野丫頭,好,為父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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