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剎那,黃敘仿佛看到了黃忠因為自己的死,而悲痛欲絕,失聲大叫。
可自己聽不到了,自己還是太不成熟了,黃敘在這個位面,是真正的第一次要面對生死,雖然上一世已經對生死不陌生,可真正再一次面臨生死的時候,黃敘還是覺得不甘心。
為什麼我會死?
父親,原諒我!
咳咳!
咳嗽讓自己渾身產生劇烈的痛。
感到痛,黃敘居然很高興,那代表自己沒有死,如果是平常人,這種痛早讓人昏過去了。
可黃敘不是平常人,上一世每一天的痛楚都比此刻的痛楚更加嚴重,那時的自己都能忍受,沒道理在自己知道自己沒死的情況下,還會去在乎此刻的劇痛。
「敘兒,敘兒!」
聽到咳嗽聲,黃忠和周倉早就湊了過來。
黃敘費力地睜開眼睛,那張熟悉而緊張的臉上,居然滲出了淚水。
黃敘硬逼著自己露出了笑臉,不想讓黃忠太過傷心,可強行擠出的笑臉又拉扯到了傷口。
咳咳!
「敘兒,你別動,史渙,快去請神醫!」黃忠慌了,真的慌了,自從有了張神醫的藥,已經很久沒聽到黃敘咳嗽得如此厲害了。
看到黃敘心口上包紮的布上染出的紅色,黃忠心整個都懸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黃敘輕鬆。
「父親,」黃敘強忍住痛,眼裡也滲出了淚水。
聽到黃敘呼喚,黃忠整個人安靜下來,生怕下一刻自己這個兒子就要離開自己。
黃敘艱難地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擦拭黃忠眼角殘留的淚滴,「父親,不哭!」
說完,黃敘自己忍不住淚水直流。
「將軍,神醫來了!」史渙的聲音剛傳來,就看見史渙帶了個中年人進來。
「啊,神醫,快來看看我兒子的傷勢怎樣!」黃忠趕忙起身讓位。
當所謂的神醫被讓到黃敘身邊的時候,黃敘才看清楚,來人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頗為年輕,黃敘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從哪裡搞來的這個神醫,至少長社縣的大夫黃敘都認識,此人絕不是長社縣人。
中年人望了黃敘一眼,隨即右手伸入懷中,下一刻,一根手指長的銀針就抓在了手上,這是什麼情況?沒見過針灸問診的!
「怕痛嗎?」中年人看向躺在榻上的黃敘。
開玩笑,說起痛,誰會比得過自己!
黃敘搖搖頭。
「那好,」中年人說完,左手已經按在了黃敘心口上。
咳咳!
黃敘整個人都還在關注著中年人手上的銀針,卻沒想到中年人的左手突然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那一陣劇烈的痛楚,讓黃敘差得沒暈過去,可黃敘卻咬緊牙關想硬撐,但嘴上卻劇烈的咳了起來。
「神醫,你想幹嘛?」看到自己的寶貝黃敘被中年人蹂躪,如果不是還尚存了那一絲靈智,估計早一刀把中年人給砍了。
「性命無憂,不過……」中年人搖搖頭。
「不過怎麼樣?」黃忠趕緊問道,只要黃敘沒事,剛才的無禮也不重要了。
中年人再搖搖頭,「以後他這個咳嗽的毛病就難治了!」
「那他那個隱疾?」黃忠擔心問道。
中年人再次搖頭。
「治不了?」黃忠緊張起來。
中年人搖頭。
「那就是有希望治癒!」看到中年人搖頭,黃忠顯得非常興奮,要知道,黃敘的隱疾,可是自己的一個心病。
「方案我有,可卻難以實現。」中年人皺著眉。
早已停止咳嗽的黃敘,莫名其妙的聽著黃忠和中年人的對話。
這中年人到底是哪個啊,怎麼自己的父親對他如此看重。
神醫?
難道真是他?
想著剛才華佗奇怪的聲東擊西的給自己心臟上來那麼一下,似乎傳聞中,華佗就是實用主義者,只要能治好病人,什麼手段都會用,甚至還想把曹操的腦袋給開刀,也因此,給送了性命。
「華佗?」黃敘懷疑的看著中年人。
突然聽到黃敘說出自己的名字,中年人看向黃敘,點點頭,「聽你父親說你很機智,的確名不虛傳!」
真是華佗!
「你的病,我已經聽你父親說過,你放心,方案我這裡有,雖然難以實現,但也不是不能實現!」華佗看向黃忠。
「神醫,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該怎麼治療我孩兒?」黃忠焦急問道。
「拿你的刀給我看看!」華佗指著黃忠身上的赤血刀。
黃忠把刀解下,直接遞給華佗。
華佗把刀拔了出來,用手指在刀上敲了一記,順勢耍了個刀花。
眾人沒想到華佗居然還是習武之人,只有黃敘多少猜到一些。
要知道,華佗發明的五禽戲,就連現代的軍隊之中,也多用此法來強身健體,要知道,軍隊可是最講究實效的地方,能用上華佗的五禽戲,自然代表這套功法有可取之處。
「有沒有感覺到什麼?」華佗看向黃敘問道。
黃敘搖頭。
「還好,還沒有病入膏肓!」
撲哧,聽到華佗的話,黃敘差點沒忍住,咳咳!
還好只是咳嗽兩聲。
「神醫,到底是什麼情況?」黃忠看著華佗在這裡舞刀弄槍,故弄玄虛,實在忍得難受。
「這把刀陰性太重!」華佗把刀遞給黃忠。
「神醫,」黃忠臉色難看,要知道,這把刀可是叫赤血刀,而自己用起來,可是一股子熱血沸騰的。
「別吵,讓我想想,除了玉璽,還有什麼東西?」華佗阻止了黃忠說話,陷入了思考。
黃忠不敢打擾華佗的思路,只是看著華佗一下子搖頭晃腦,一下子又猛拍腦袋,一下子盯著赤血刀,一下子又看向黃敘,似乎下一刻,這個神醫就會變瘋狂。
最後,華佗來到黃忠面前,搖搖頭,「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寶貝比得上傳說中的和氏璧,也就是當今聖上使用的傳國玉璽。」
華佗話一出口,讓得房內眾人都張大了嘴巴,都不知道為什麼華佗會說出此話。
「神醫,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黃忠張大著嘴巴問道。
「如果要救你兒子,只能找到像和氏璧一樣的寶物,只有用這樣的寶物,才能把你兒子的身體養好!」
「神醫,南陽的張神醫也說過要養身體,可他們卻不知道該如何調理!」黃忠生怕華佗誤診,但又不敢直接開口,所以只能搬出南陽的張神醫。
「張神醫?張伯祖還是張機?」華佗看向黃忠。
「兩位神醫都這樣說!」黃忠點點頭。
「呵呵,張伯祖沒有練武,少了多經脈的認識,張機還年輕,本來還可以習武,不過,聽你這一說,想必這小子沒聽我的勸告,並沒有習武強身!」華佗搖搖頭。
「你自己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這把刀里還有其他玄虛!」華佗指著黃忠的赤血刀。
「可這把刀給我的感覺是火氣較重,每一次用它,都讓我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黃忠拍拍身上的刀。
「物極必反,不是陽性,如果是陽性的話,這小子早就爆體而亡了!」華佗指著黃敘,「這把刀本身是陰性的,需要通過血液來養煉,殺的人越多,他的陰性越重!」
「我不明白!」黃忠搖頭。
「極陰生陽,極陽生陰!就是因為它是極陰之物,才需要極陽之物來養煉,它吸取他人血液的同時,何嘗不是把此人陽氣吸取!」說著,華佗指著黃敘,「他就是最好的例子,從小就受到此刀影響,身體氣血不足,才導致氣急易咳,那個養氣丹也只是治標,要想斷根,只能用天下至寶貼身養體,才能得到根本的治療,目前我想到的也只有傳國玉璽和氏璧。」
雖然不知道華佗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黃敘知道,自己有救了,自己總算能夠有機會留住性命,陪在黃忠身邊了。
「神醫,我父親會不會受此刀影響?」黃敘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華佗指著黃忠,搖搖頭,「怎麼可能!他血氣充沛,只會不斷養煉此刀,就算你,恢復以後,也會和此刀有血脈聯繫,畢竟你可是從小就用你的血氣養此刀,這麼多年下來,這把刀身上,早有了你父子兩的血氣烙印。」
「你不是說此刀極陰,會傷身體嗎?」黃敘不解。
華佗搖頭,「你沒明白我剛才的意思,我是說此刀極陰,你小的時候身體無法抗拒此刀在吸取血液和吸取你父親內勁時候的反噬,而你父親,受到的那一絲反噬,不是已經被你們想到方法消除了嘛!」
聽了華佗的話,黃忠、黃敘、周倉都猜到了,地書上的功法,對於這赤血刀果然有效。
「神醫,那我兒子這心口的傷?」黃忠始終擔心黃敘。
「一開始我不是說了嘛,讓他將養半月吧!身體無憂,氣急的話就會咳嗽,這個就要看你們能不能弄到玉璽了!」說著,華佗自己也搖頭,「等弄到,就貼身帶著,還有,如果你們能找到其它寶物,記得找我幫你們鑑別後,看情況,否則,如果再碰到這種大的衝擊,這小子的命就不好說了!」
「可神醫,張神醫他們說過,我兒子只能活到二十,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雖然找到了救治方案,但那個緊箍咒,黃忠記得清清楚楚。
屋內人都望著華佗,等待著他的最終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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