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明就裡的于禁,此刻也是正平靜地看著司馬德。
隨後也是瞥了鄧艾一眼,見這滿臉期待的表情。
在沉默良久之後,終是拍馬與司馬德擦肩而過。
然後頭也不回地說道:
「既然公子與司馬軍師如此盛情。」
「那邊讓此戰暫為末將親衛。」
「待其克服口吃,再論兵法戰策。」
「否則於某也是愛莫能助。」
此言一出,鄧艾頓時面露喜色。
一旁的張遼也為于禁的決定鬆了一口氣。
而司馬德則是愣怔地望著于禁的背影。
此時滿臉疑惑,他從未料到,孤傲如于禁。
竟在鄧艾暴露出口吃的毛病後。
還是應允傳授兵法一事了。
這讓司馬德忽然覺得這于禁於不粘鍋。
果然如歷史上一樣性格彆扭啊。
或許正如後世之人的調侃的那般。
于禁之名的真實含義。
可能是只「禁」別人,而不「禁」自己。
對於收拾別人,于禁那是很下得去手的。
所以他在曹營的人緣很不好。
史詩記載:禁持軍嚴整,得賊財物。
無所私入,由是賞賜特重。
然以法御下,不甚得士眾心。
甚至這老哥狠起來,連老鄉故友都殺。
可以法御下著稱的于禁。
到了後來被關羽水淹七軍。
兵敗被俘的生死關頭,就什麼法都不顧了。
而在關羽眼裡,投降的于禁。
連插標賣首的土雞瓦犬都不如.
而回到眼前,于禁讓鄧艾當自己的親衛,便是身教之始。
可又說等這小子該掉結巴的毛病再說。
這份「口是心非」的說法。
不正是其彆扭性格的最佳註腳?
而張遼此時適時地送上祝賀:
「呵呵,恭喜公子,賀喜司馬軍師!」
「如今成功說服文則收納鄧艾!」
「這可是好事一樁啊。」
「望此子能勤懇隨習,今後盡得文則統兵之真傳。」
雖然司馬德為何對鄧艾如此青睞。
張遼並不清楚,若光是因為這小子天資聰穎。
那世家大族之中,天資過人的年輕人多了去了。
身為世家子弟的司馬德。
根本沒必要這麼提攜一個寒門小子。
或許,人司馬軍師自有另一番考量吧。
但這不妨礙他張遼,在這個時候錦上添花恭賀一番。
而司馬德此時一聽這話。
也是轉頭笑眯眯地對張遼說道:
「張將軍說笑了!」
「您的武藝與騎術,在我軍將卒之中更是鮮有敵手。」
「不如就借這個機會。」
「請張將軍於閒暇之餘指導鄧艾一二?」
張遼聞言也是心中苦笑。
原來這小子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
連他也都算計在裡頭。
但此時。他也是認真審視了鄧艾一番。
然後回頭對司馬德拱手問道:
「司馬軍師,恕末將眼拙。」
「這位鄧艾小弟或許真是一塊璞玉。」
「不過,其日後真能到封侯拜相之地?」
司馬德聞言也是一臉淡然。
而心中卻已經開始樂開了花。
若平定蜀漢的鄧艾都不能稱為璞玉。
那這天下間,恐再也難覓真玉了。
想到這裡,司馬德也是侃侃而談道:
「張將軍所慮,德自然心知肚明。」
「古人云,舜發於畎畝,傅說舉於版築,膠鬲舉於魚鹽。」
「這古來聖賢,也並非人人生來即貴。」
「我觀此子心忍志硬,日後必成大器」
聽到司馬德這麼說。
鄧艾也是小臉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依舊是挺胸抬頭巋然不動。
而張遼也是瞬時領悟了司馬德的深意。
也這讓他再次,鄭重地審視了一番。
立於司馬德身旁的鄧艾,內心涌動著複雜的情感。
不由得暗自感慨。
璞玉常有,而慧眼難得啊!
不管這小子日後能不能成大器。
如今卻是有幸逢遇伯樂明師!
假若鄧艾未曾與司馬德相遇。
未能被他慧眼識珠般發掘。
或許此時的他,依舊不過是鄉野間一塊平庸無奇的石子。
淪為無人問津,不值一提的庸人。
至於那句流傳頗廣的「是金子總會發光」。
張遼素來不屑一顧,視之為無稽之談。
就憑他張文遠多年在亂世浮沉的經驗
即便是真金,一旦被一塊破布掩蓋。
也難逃永遠埋沒的命運!
要成就一番事業,不僅需天賦。
還需勤奮,更需機遇!
一句話,當機會來臨時,務必緊握不放!
想到這裡,張遼目光落於鄧艾身上。
既感慨於這少年的好運,又感嘆他把握住了機遇。
思緒至此,他忽而朗聲大笑:「哈哈哈!」
「軍師既然有意讓士載隨我修習武藝。」
「那末將閒暇之時,自會悉心教導且絕不藏私。」
「但究竟能學到多少,全憑他自己的造化了!」
張遼並不擔心因為教習鄧艾。
而與曹彰司馬德等人產生瓜葛。
畢竟他教授的是于禁門下的弟子。
而鄧艾是否為是曹彰的家臣親信,這與他無關。
聽聞此言,就連曹彰也是轉頭看向鄧艾。
滿臉帶笑說道:
「士載!還不快謝過張將軍。」
鄧艾聞言也是連忙向張遼深施一禮。
「艾!」
「謝將軍!」
而對於鄧艾的感激,張遼隨意擺手。
不在意地表示無需多禮。
察覺司馬德在無其他話要說。
張遼便借著出城整軍之由,追趕之前離去的于禁。
等張遼走後,司馬德也是與曹彰對視了一眼。
然後對著發愣的鄧艾叮囑道:
「士載,你到了于禁那裡」
「只需學其兵法策略,領軍作戰之術即可。」
「至於其人品行徑,則不必深究。」
「至於修身為人」
「呵呵,不妨學學那位張文遠將軍!」
鄧艾聞言也是連連點頭。
而曹彰此時也是沉吟了片刻。
然後隨手解下了腰間長劍,遞到的鄧艾面前。
「士載,此劍雖非絕世神兵。」
「卻是昔日家父賜予我的佩劍。」
「吹毛斷髮自然不在話下。」
「如今你即將前往于禁之處。」
「今後便將身臨戰場,怎能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傍身?!」
「至於盔甲,隨後我會派人送到你營中!」
曹彰這突兀的舉動,讓鄧艾愣怔片刻。
而望著近在眼前的劍,他也是本能推辭道:
「公公子!鄧艾不不不」
但他話還沒得吧完,曹彰已是不容拒絕道:
「讓你拿就拿著!優柔寡斷豈是男兒所為?」
「與本公子相比,你如今更需此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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