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完了,說清楚!」
袁紹認得這報信的,乃是文丑手下的一個親衛隊長,此時狼狽返回,心裡咯噔咯噔的跳。
希望不要是什麼壞消息了。
「主公,昨夜大雨,沾水河水上漲,河水沖毀了我們的營地,文丑將軍、張頜將軍、高覽將軍皆被洪水衝散,我軍將士死傷無數,三萬大軍沒了……」
三萬人呀,一夜之間被洪水給沖襲了,瞬間被泯滅在了黑夜之中。
袁紹一眾將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洪水給衝擊摧毀的。
只能憑著個人的水性及運氣在洪水流波中掙扎。
「什麼?你在說一遍?」
袁紹騰的站了起來,一顆大心臟涼了半截。
「三軍……三軍完了,洪……洪水從山上衝下來,將我們的營地衝垮,晚上什麼也看不清,三位將軍也不知去向,將士們都死了……」報信的人面露淒色,說話都在哆嗦,可想而知昨夜承受了多大的恐懼。
他能跑回來報信以然是不錯了。
「我……噗!」袁紹一口悶血吐出來,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逢紀忙道:「快傳醫者,同時不要將消息給我傳出去,等主公醒來在定奪!」
一眾人忙道:「諾!」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醫者過來看過診斷,開了碗湯水,袁紹服過這才悠悠醒來。
只是氣色差到了極點,他微微張張了唇道:「元圖派人去查看了嗎?文丑、張郃、高覽等人如何了?」
三萬大軍呀,一夜分崩離析,三員猛將就這樣被洪水捲走了,三千大戟士的精銳,這絕對是一次重創,對袁紹的打擊不可胃不大。
逢紀安慰袁紹道:「主公放心,我以差一隊人馬去找了,相信三將軍都會沒事的,主公還是放寬些心,很快會有好消息的。」
其實逢紀也知道自己這是自我安慰。
半夜的洪水張郃等人又沒有預料,突然衝來,三萬大軍都沒了,三人怕也是凶多吉少。
「報!主公大事不好了,許定領兵出現在我軍營外!」
突然又有甲士進來匯報情況。
「咳咳!」袁紹咳出兩口血,望向逢紀,逢紀道:「主公暫且歇息,我去看看!」
袁紹心亂如忙,哀嘆一聲輕輕點頭,然後仰面躺了下去。
逢紀這才告退出帳,爬上大營的塔樓舉目瞭望。
只見營外有一員威武猛將,左右隨著千騎,後面是兩千左右的步卒,這支兵馬衣甲鮮明精神抖擻,戰意高昂,在營外齊聲喊著戰戰戰戰!
每一定都鏗鏘有力,衝破雲霄。
「是東萊軍!威海侯真的來了,看來昨夜燒我軍糧草的也是他們了。」逢紀用右手遮在眉毛上,使目力望得更完更清晰。
看到斗大的許字帥旗,還有高頭大黑馬之上的英武將領,他知道這是真的許定。
東萊軍突然出至城下,而且只有區區三千就敢在袁軍大營搦戰,這可讓林慮城的張燕等人高興壞了。
「兄弟們,威海侯親自來援助我們了,大家打起精神來,不可墮了我們黑山軍的名號!」張燕子也是一個能征善之輩,這十天來,士氣一日不如一日,此時發現許定來了,雖然才三千人馬,卻是一個利好消息。
更是提振士氣的良方,自然也不會錯過機會。
眾將領著十數萬的青壯振臂高呼道:「威海侯!戰!威海侯!戰……」
「麻煩了!」許定的出現就是張燕打了強行劑,吃了大補丸,這一下吃掉張燕怕是沒有可能了。
逢紀緊皺著眉頭,吩咐眾將守好營地,然後下了塔樓,近觀回袁紹的大帳。
袁紹沒有睜眼,閉目養神著,外面的動靜,他就是在軍帳之內也聽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聽到有人撩起軍帳,便知是逢紀來了,問道:「元圖情況如何?」
逢紀道:「主公,情況對我們很不利,許定本人來了,人數不多只有三千,但是有一千騎,昨天晚上燒我們糧草的便是他。」
「所以我們又上當了,沾水河邊那個許定是他手下假扮的,虛虛實實,端是好算計,他從一開始就在打我軍糧草的主意,是我們麻痹大意了。」袁紹悠悠一嘆,此時悔之晚矣。
「那主公我們退兵吧!」逢紀建議道。
事不可為了,咬不下張燕的黑山軍了,耗下去反而會拖垮自己,尤其是文丑、張郃、高覽等大將失蹤之後。
局勢開始朝著反轉的形態發展。
「罷了,傳令退兵!」袁紹無奈不甘的說道。
明明是他占有優勢,一夜之間全反轉了,如果在不撤出這泥潭,許定的那五千將士過來,搞不好就不好撤了。
這一次袁紹退得很快,幾乎沒有與許定正面對決,大軍收拾東西匆忙的撤向了鄴城,大軍布防在洹水河一帶國,提防許定的衝擊。
袁紹識趣退走,許定自然也不太想跟打這種無意義的戰事,所以並沒有在出招截留追擊之類的,反而是讓人送去了一封信。
袁紹讓逢紀拆開,逢紀看完內容後許久沒有說話,袁紹問道:「許定信上如何說的,是不是在嘲諷譏笑於我。」
逢紀道:「主公不是,威海侯並沒有任何言語攻擊,甚至都沒有提本次事件一個字,他的信上只說了一件事,要我們注意好!」
「沒有言語攻擊,他會這麼好心!」袁紹冷嘲一聲問道:「他要我們注意什麼,不能去招惹他?」
「不是!威海侯說,大漢今年的雨下完了,後面會是大旱,久旱之後來年必是蝗蟲成災難,他讓我們注意抗旱,注意防蝗蟲。」逢紀也有些沒看董,但許定的信上就是這樣寫的。
袁紹伸手,逢紀遞過去,袁紹一看,果然上面並沒有任何言語攻擊他,甚至都沒有提許袁兩家的矛盾。
信上只有一個主題,後半年會大旱,久旱必災,許定竟然讓自己多開挖水渠,做好屯水的準備,要他善待冀州的百姓,別被大旱與蝗災給禍害掉了。
「哈哈哈!好一個許定,你以為你是誰,大旱,笑話,今年雨水這麼足,怎麼可能會是大旱,蝗災,更是無稽之談。
真以為自己是神嗎?還假惺惺的一副就他是好人,就他有好生之德一樣!」袁紹將信紙握捏成團,直接丟棄於一丈之地上:
「我袁本初要做什麼,要怎麼做還需要他來管,還需要他來指點嗎?如此幼稚的轉嫁我軍精力的方法,也只有他能用得出來。」
許定信上說的,袁紹連半個字都不會信,只當是許定又弄什麼陰謀詭計了。
大概是想限制住自己向外的擴展,嚇唬自己而以。
雖說黑山軍沒有吃掉,這塊肥肉被許定拿走了,但沒有黑山軍這個心窩子裡的刀,他也可以安心睡大覺,將所有兵馬集中向外擴展了。
有失也有得,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當然袁紹只能不甘的這樣自我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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