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為嚴重的是,沒等阿昌發號施令讓近衛們更換衝鋒隊型,似乎就在陡然之間,前面刀槍兵器碰撞的聲音驟然急促地響了起來,而且仿佛回音一般,四面八方,有七八處地方,同時有人在悽厲地慘叫和示jing。
「啊!」
「敵襲!小心!」
「啊!有敵人,高手……啊……」
一道道短促峻急的唿哨不停息地響起,昭示著局面的糜爛。
「飛帥!」郭嘉驀地叫了一聲。
「保護郭祭酒!」我低喝一聲,腳下一踏,閃身而出,瞬間已是里許之外。
無月的半黑暗中,誰也注意不到,我左臂已經套上的虎頭袖盾。
白虎怒睜雙睛,四肢勁縮,冷冷注視著混亂的前方。..
忽然,一道微芒,自黑夜中閃爍而來。
十餘丈距離,倏忽之間雙方已面對面相向。
身前細如絲線一般的奇厲勁風,直撲向我的咽喉要害。
我斜刺一踏,躲開正面。
金風再起,下刺心臟。
雙足悠然一轉,左臂抬起。
「當!」
一劍正中袖盾。
對面的殺手發覺攻擊無功,借盾擊之力,立即便要抽身退後。
我冷笑一聲,順其來勢,反手一刀。
嗤一聲輕響,金風兩斷,寶光四散。
沒等對手反應過來,我一腳踏出,唰唰又是兩刀。
一截手臂飛揚了起來,在空中翻滾,斷臂的手中,還握著一口寒芒閃動的二尺斷劍。
那刺客僅剩的一隻左手也沒閒著,捂著自己的咽喉,踉蹌後退。胳膊被斬斷之後本應有的一聲慘叫,直接被我一記鎖喉快刀,直接給封閉在喉管之中,沒有能夠發至口中。宣於野外。
「嗚……嗚!」一聲沉悶壓抑的嘶吼中。那原本迅疾如風般的快劍刺客,已是仰面而倒,歸於塵土。
空中的那半根斷臂,正好隨之跌落下去,砸在原主人的胸口上。
我橫刀面前,輕輕一吹,沾染的些許血絲被我一口真氣包裹。立刻凝聚成一粒小小血珠,悄悄吹落而去。
大半隻腳踏入先天之後,我在各個方面的提升難以盡言,項項不同凡響,只這龍行步的進階,瞬移速度之快之遠。就令我自己都感覺吃驚。
七寶刀,也真是一口好刀!
「好步法!」遠處忽然有人出口稱讚,卻是一個獨臂的中年漢子,慢慢走了過來。
我盯著他:「只是步法好麼?」
「刀法自然jing湛,只是若無這舉步可追影的殺人步法,卻是不可能三刀殺死徐少商的。」
「徐家的?」我微微一怔。
「徐少商雖然破門已久,是徐家棄徒,卻是河北暗殺道的很高明的殺手。有真材實料的。」
「原來如此。」我瞧了瞧。「你是什麼人?可敢報上姓名。」
隨隨便便就碰上一個這麼強的殺手劍客,我心中驚奇。看起來他們並不像只是依仗強弓硬弩的低層次犯罪團伙。
「某,乃河北薛黯。」那獨臂大漢目光炯炯,「閣下身上怎麼會有七寶刀?」
「眼光不錯啊!」我剛說了一句,忽聽對面有個女子的聲音道:「他就是襄陽的阿飛。」
無聲無息,那獨臂漢子薛黯後面多出一個青衣女子。
「原來是你。」薛黯恍然大悟,「想必飛帥擊敗了五花門的李掌門,才得到此刀。」
我點點頭。目光一動,這個女子,我居然認得。
「你是……韓娥韓姑娘?」
昔時田豐南下荊襄,便是多虧這位韓娥女俠一力護持,方得平安到達襄陽,與我桃園相會。若只靠劉二一人,路途上必定危險大增。
「薛黯……莫非是四大琴王中的琴痴薛先生?」
「正是薛某,我久仰飛帥大名,今ri幸會!」
「果然幸會。」我肅然起敬,點頭示意。
當年是沮授之弟沮宗設假死計,營救了田豐出獄,逃過袁紹的毒手。後來田豐頓悟,yu要南行,沮宗便向好友薛黯求助,薛黯最終請動琴仙韓娥出山一行。
韓娥皺眉道:「飛帥,你手上的七寶刀,本是黯哥之物,臨時借給那個李成的……」
「娥妹不必多說了,」薛黯打斷她道,「此刀是飛帥得自李掌門,寶刀贈英雄,理所當然。」
我微微一笑,隨手一拋,寶光輕快飛起。
「竟有此等內情麼?我真不知道,原物奉還便是。」
韓娥伸手接過。薛黯道:「娥妹!」話語之中,透出幾分不悅。
韓娥目光閃動,微微頷首。
「此刀對我夫婦關係重大,妾身不得不行此厚顏之舉……」
「我在襄陽時,常聽田公提起二位,昔ri若非薛兄仁心,韓姑娘仗劍,他這把老骨頭,早就折騰散了。」我舉起手,隨手一擲,那口特製的刀鞘也飛了過去,「此恩此情,我襄陽軍沒齒難忘。區區一口七寶刀,實難酬謝萬一。」
韓娥短刀一伸,刀入鞘中。她把刀往薛黯懷中一塞。
「莫辜負了飛帥好意。」
薛黯搖頭,終究沒有拒絕,他看著我,只道:「飛帥高義,薛某愧受了!」
「兩位怎麼說?」我問道,無論如何,這兩位是襄陽的大恩人,今晚我怎麼都無法向他們出手的,「不如隨我去襄陽見見田公,他一定很高興的。」
薛黯笑了:「飛帥毋須為難,襄陽,ri後我夫婦是必定要去的;田公,也是一定要拜會的。今晚我二人也是適逢其會,順便來拜會一位同袍的長輩,與飛帥遭遇,只是意外而已。」
我鬆了口氣。暗想,韓娥已經是薛黯的妻子了麼?上次韓娥似乎還是雲英未嫁呢!
「飛帥,你今晚有得忙了,我二人無法相助,休怪!咱們後會有期!」韓娥深深看我一眼,一轉身,和薛黯攜手而去。
他二人速度甚快,一轉身的功夫,黑夜中已失了大半形跡,功力之深,與他二人齊名的司馬吟似乎也略遜一籌。
真是乾脆利落的一對璧人。
薛黯韓娥夫婦一走,周圍原本蠢蠢yu動的一些人似乎也都不見了。
放下了其他雜念心思,我邁開步子,轉頭向聲響最大的右邊田野上遁去。
數個瞬移,我尋到前面交戰最激烈的地方,心中不禁震動。
我麾下最強的最強者,實力不在我下的黃忠,居然處在下風。
這麼一會兒工夫,黃忠已經數次遇險。
和他交手的兩位中年男子,面目相似,一般的清朗儒雅,單論身手功力,哪一個都要比他稍弱一籌,但卻似乎慣於聯手對敵,以二敵一,黃忠頓時壓力山大,二十餘著之後就不得不從目無全牛的隨xing攻擊,演變成曳尾塗中的全面防禦。
幸賴他功力絕高,神龜曳尾心法更是防禦中的聖術,否則早就輸掉了。舉目一掃,阿風和史阿卻不知去了哪裡。
我來的卻是剛剛好麼?
正閃過這個念頭,就聽有人大笑:「飛帥來得好!我早yu向飛帥請教,不想這麼快就與飛帥重逢,真是天從人願。」
一個俊美無倫的大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頓時驚了。
「皇甫鍾!你怎麼會在這裡?」(未完待續。)
ps:老父病重,不定期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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