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不由得好奇道:「哦?成公有話不妨直說。」
成公英立即說道:「回主公,曹操身為丞相實為漢賊,挾天子以令天下諸侯,袁紹一族、呂布等先後被曹操所滅。而對曹操來說主公和馬騰將軍就是袁紹和袁術二人,只要逐一破之便不足為懼。」
「曹操先前先是招攬馬騰將軍為由然後暗中將其軟禁,如今又對主公進行招攬,實則詭計重複施展。主公萬不可因曹操曉以利益便上了他的當,最後為他人做嫁衣。」
「嗯,成功此番很有道理,我險些著了他曹操的道了。」
韓遂說完又繼續說道:「令人回信給馬超,就說請他放心,我這個叔伯定然為他好好看守西涼,讓他放心領兵攻打許昌。隨後我在派遣二將出兵兩萬對他進行援助,事必要給曹操一個教訓,莫要讓其以為我西涼健兒如此好欺負。」
閻行一聽,連忙試圖阻攔道:「主公,這…」
可是話還未說法便被韓遂給打斷道:「此事我意以絕,大家不必再勸。」說完便起身離開軍帳,望著韓遂離去的身影,閻行眼中閃現出一絲陰冷……
「回少主,韓遂遣人送來書信,是其部將成公英親自送來的,信函送到時,人便走了。」馬超軍中,正在召開會議,忽然外面有人來報,此事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馬超更是好奇道:「是什麼樣的信函,竟然勞得成公英親自來送,快呈上來。」閱過信函後,馬超不由得笑顏道:「看來韓遂還是深明大義的,他寫信告訴我說,讓我放心領兵去攻打曹操。他會以性命擔保看守西涼,並下令與事後派遣張橫、程銀二將領兵兩萬援助我們。」
龐德也附聲道:「嗯,沒有想到韓遂在關鍵時候還是比較重情義的,今次破曹指日可待。」
馬超繼續追問道:「對了,給趙煜的信件還沒有送到嗎?」
龐德回道:「回少主,此因路途遙遠,恐怕密信一時間裡難以送到。」
馬超聽後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暫且不等了,立即起兵出發,說不定等我們兵之許昌之事,趙煜也該收到我的信了,到時候他在派兵聯攻一樣大事可成。」
許昌城,「主公,不好了,西涼馬超引領數萬大軍殺氣騰騰直奔我州城,並叫嚷著讓我們放了他父親、兄弟以及五千軍士,否則就踏破許昌城。」
曹操聽罷,忍不住點頭道:「唔,想不到這馬兒竟然如此血性,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結集了數萬大軍殺來,西涼另一軍閥韓遂可有什麼動靜,為什麼送去的信還沒有回覆?」
程昱列出來道:「回稟主公,密函早已經送給韓遂,只不過那韓遂似乎並不領情,反而暗中與馬超勾結,還打算起兵兩萬相助馬超攻我都城。」
曹操頓時大怒道:「好你個韓遂,竟然與馬兒聯手對抗我,傳令下去起兵準備應戰。」
見曹操發怒,程昱連忙稟告道:「主公請勿動怒,此事有變。」
曹操立即心急道:「哦?有何變故快快說來。」
程昱連忙說道:「其實韓遂對主公的攏絡並不是不理會,而是其麾下將臣成公英的阻擾,韓遂對此人極度信賴,這從而也導致了其他將帥對他的排擠和不滿,其中一人便是閻行。此人是韓遂的另一心腹,只不過卻多了一個身份,是韓遂拉攏的女婿,就在韓遂書信回絕主公時,那閻行也寫了一封密函送來。」
曹操即可來了興趣,忍不住打斷程昱道:「哦?此人信中可說什麼?」
「回主公,閻行直接在信中開除條件,只要主公答應事後讓他領涼州刺史之位,他願意幫主公出兵夾擊馬超兵馬。」
程昱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此人是想走當年呂布之路,暗中除掉韓遂,雖然手段狠辣,但確實可以為我軍所用。」
「另一個呂布嗎?」曹操心中忍不住若有所思起來,「他以為飛將軍的位置是那麼好當嗎?不過他既然願意為我曹某做嫁衣,我哪能不盡人意呢,就圓了他的心愿。不過看他做的好不好,事後如果依舊狼性十足,那就宰了。」
「臣這就去書信回復此人。」程昱雙手一拜說完便退了下去。
早曹操暗中操縱下,一個大陰謀在西涼悄悄發生了,當馬超與韓遂書信協議穩妥後,便揮軍直上直逼長安境內。
鍾繇在程昱提前的示意下,全兵鎮守,閉門不出,坐等援軍到來,馬超圍城連攻十日依然未能拿下城池只得稍稍撤退,以作修整。
就在西涼兵馬剛一撤退,曹洪、徐晃二將領著兵馬屯入城中,鍾繇一見此二將頓時大喜,連忙商議與二人一起出兵決戰馬超之策,卻被徐晃阻攔道:「馬超之勇不下當年呂布,與之交戰不可心急。丞相大軍隨後就到,我等只須全力防守,拖住馬超兵馬即可,等到丞相大軍一到,全面進攻一舉殲滅西涼兵馬。」
鍾繇頓時喜道:「哦,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馬兒竟然引得丞相親征,有丞相親自出馬,馬兒必然大敗。」
隨後在徐晃和曹洪的坐鎮下,城中暫時安穩,中間馬超領兵多次前來叫罵,均被徐晃以弓箭射退。兩日後,曹操親自率領重兵臨近長安,城中原本士氣低落的曹軍頓時軍心大振。
就在馬超再一次領軍攻城時,西涼另一軍閥也悄然逼近,閻行引著數萬大軍直朝長安逼近,馬超得知韓遂軍是閻行親自領軍,而且派遣了五萬兵馬心中大喜,不由得加快了進攻速度。
面對馬超和其身後的閻行大軍,鍾繇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卻不想曹操一臉的笑意道:「諸位將軍這幾日憋得手痒痒了吧,去吧,放手一搏,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馬兒。」
鍾繇聞之連忙說道:「主公,此番出兵極為不妥啊,西涼雙雄合兵一處,而且城外又是一片平原,對西涼騎兵來說更是如虎添翼啊,還望主公三思啊。」
「呵呵,鍾繇不必擔憂,三思的應該是馬兒才對。」曹操說完不在理會鍾繇的驚訝,拔出腰中倚天劍揮出,劃破空氣,發出一絲龍吟之聲,「兒郎們給我沖,讓這些西涼蠻兵們看看,我軍將士不是好欺負的。」
「殺。」
看到曹軍全軍出動,龐德不由得擔憂道:「少主,這曹軍被我困在城中一月之久,如今卻突然開成與我們在平原交戰,莫非其中有詐?以曹操的奸猾,這完全不像是他的風格。」
「令明,你何時變得這麼謹慎了,那曹操雖然奸猾,但不過也是一個糟老頭,如今我數以計萬的西涼健兒揮軍而下,他曹操想逃已經是逃不掉的,還不如跟我正面交手,也好死了搏個美名。」
馬超說完,率先領軍衝殺上去,在與曹軍相爭的那一刻,馬超甚至幻想到自己手中的寶槍已經挑下了曹操的頭顱。
可是沒等馬超好戲做完,後面大軍頓時傳來一陣慌亂:「不好了,我軍後方遭到敵軍伏擊,傷亡慘重。」
此刻正值關鍵時刻,在這個節骨眼上後軍卻出現大亂,馬超不由得驚慌道:「什麼?是何人偷襲?後面不是有韓遂兵馬後援嗎?閻行呢?」
「回稟少主,偷襲我軍的正是…正是韓遂兵馬,領頭的便是那閻行。」
「什麼?」在那一瞬間,馬超似乎明白了龐德之前說過的曹操今天的古怪之處,身為老奸巨猾的曹操怎麼會以自己的弱勢攻擊別人的強處,原來他和韓遂早就暗中勾結了,曹操這老傢伙竟然以自己為誘惑,誘惑自己率領大軍連日進攻。
此刻將士們早已經疲憊,如今又遭到前後兩軍夾擊,士氣頓時低落,馬超雖然心中狂傲,但也不敢大意,慌忙道:「令明,快,你調整後軍反攻韓遂兵馬,務必給我將閻行那個傢伙給我宰了。」
龐德聽的馬超呼叫,揮出砍出兩刀將身旁的曹軍斬殺,然後策馬來到馬超身旁,神色凝重道:「少主,不行了,已經為時已晚,少主還是趕快結集少數人馬殺出去吧,我們已經輸了。」
一生無敗績的馬超敗了,徹底的敗了,只是這種打擊讓一心高傲的馬超無法接受,仰天大吼道:「令明,你給我住嘴,我還沒有輸,我就算是死也要親自宰了曹操那老賊。」
就在馬超誓死不退時,馬雲祿也靠了過來,「哥哥,我們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刻我們在曹軍和韓遂軍的前後夾擊下傷亡慘重。如果哥哥今次戰死在這裡,那今後誰來給父親報仇,誰來給今天慘死在這裡的將士們報仇,哥哥,醒醒吧。」
說話之時,馬岱已經領著少數親兵帶人殺出一條血路,聚集在馬超身邊,神色凝重道:「是啊,大哥,快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望著眼前這唯一的親人們,馬超心中的防線頓時險些崩潰,周邊將士們的哀嚎聲清晰的傳遞到馬超的耳中,「速速結集餘下人馬,往南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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