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消息傳來,劉琮心中大喜,連忙派人匯報給自己的母親蔡夫人,蔡夫人得知以後也十分的高興。但依舊冷靜的讓人傳話給劉琮和蔡瑁,光有傳言不信,必須證實以後在來匯報,當下蔡瑁親自去了趟涅陽縣,在得知那張仲景確實整日在家中研究醫術,街邊鄰居誰家裡有病了他便去免費就診,這才將消息再一次報告給蔡夫人。
「真的,你們說的千真萬確。」蔡夫人正在院中品茶,自己的兒子忽然跑來報告,蔡夫人心中一喜,仍舊不放心道。
「夫人請放心,末將已經親自偵查過了,此事千真萬確。」在一些丫鬟面前,蔡瑁還不敢囂張的直呼蔡夫人的名字。
「既然如此,琮兒、蔡將軍,你們二人隨我一同去一趟趙煜趙大人那裡一趟。」
「是。」
今日趙煜閒著無聊難得與郭嘉兩人在院中討論兵法對練,華穎和祝融兩人閒暇無事就相約一起上街遊玩。
「奉孝,雖然我擅於衝鋒打仗,但也只是單兵單將衝鋒,最多就是小隊,哦,就是幾人,大概五人左右為一體的團體小隊。不過也只是限予執行任務而已,對於帶兵指揮確實一竅不通,而今這爭戰多是以群體規模交戰,對我來說多於不利,還將奉孝教我不敗陣法。」
一直是軍事家庭出身的趙煜,從小就對軍事戰爭極感興趣,可以說是有著過目不忘,一聽即領會的天賦。所以今次忽然有機會能夠單獨向郭嘉討教陣法兵法之事,趙煜大為感興趣。畢竟這中華老祖宗所傳下來的兵法、陣法可以是一直在後世廣為流傳,甚至連國外的一些軍事家都研究多年,但仍舊沒有一人敢說通曉熟知。
郭嘉自知趙煜的非凡本領,但是身為臣子還是應以為主公分解勞苦,雙拳一抱道:「主公貴為王,身份尊貴非凡,又是三州之主,麾下將臣皆乃當世猛將英傑。今後沙場征戰之事,理應不必親子征戰,只須交由大將謀臣即可,何須如此勞累。」
趙煜自然知道郭嘉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心中多有感觸,不過仍舊堅持自己學習的想法道:「唉,奉孝哪裡話,我又不是什麼黑心老闆,怎能如此虐待員工,更何況你們都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若是我多學會一些,你們的壓力就少一些,這樣對我們的軍事和國力來將就更加鞏固一斜,這多好。」
「主公不恥下問,虛心求學,奉孝敬佩,若是主公堅持,那我就斗膽向主公授教。」
說完,郭嘉看著趙煜那堅定的神情,緩緩道:「兩軍交戰,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若非在無路可尋的情況,非集合三者而不敢輕易交鋒,而行軍布陣亦是最為關鍵,往往因為這一因素而決定整個戰場的勝敗,士兵身體素質、士兵所持的兵器類型、前後左右的兵種搭配,都是足矣影響一個陣局的關鍵。只有使用一個行之有效的陣法予以配合,才能最大地發揮整軍的威力,平時軍士們的日常訓練是為了能夠戰場有效發揮的基礎。只有打好基礎,其實才能在武力、耐力、氣勢上有所增加,而陣法的關鍵是在於指揮和將士們的配合,這裡也要包含更高層次的訓練內容,所以說一個適合士兵兵種的類型陣法絕對能夠有效的提升作戰戰鬥力。」
郭嘉並沒有直接告訴趙煜陣法的演練和變化以及作用,而是先以口述的形式,解說了陣法的精髓和其要領,這些聽的趙煜目瞪口呆。原本他以為陣法只不過是找一些人擺好隊形,在交鋒的時候迅速變換隊形而已,並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多的要點,但是依舊聽的津津有味。
郭嘉見趙煜聽後並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更好奇的期待著自己繼續講下去,喝了一口杯中水,單手沾著少許茶水,在兩人的桌前畫演著:「一般行軍打仗最常用的陣法一共有八陣。分別是一是方陣、二是圓陣、三是疏陣、四是數陣、五是錐型陣、六是雁行陣、七是鉤行陣、八是玄襄陣,別看這八陣名字平平,數量簡單,但是其每個陣法包含不同的殺敵之法。方陣用於截斷敵軍,圓陣用於聚結隊伍,疏陣用於擴大陣地,數陣用於密集隊伍而不被分割,錐型陣就好比鋒利的錐一樣用於突破敵軍陣勢,雁行陣則利於弓弩箭大範圍擊殺,構形陣用於變換陣型,迂迴包剿擊殺敵軍,玄襄陣法則是多布置旌旗,作為疑惑敵軍之用,所以說學陣只學會其中一二並無大用,必須熟知每個陣形的功效以及相對的克制才能從容指揮全軍而立於不敗。」
趙煜聽完之後猛然有些遲疑道:「咦?為何奉孝所說的與我聽說的不一樣?」
郭嘉反問道:「主公所說何意?」
趙煜連忙說道:「奉孝所說的什麼方陣、圓陣,我好像是有聽聞過,不過我記得不應該是什麼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還有什麼天地三才陣等等?」
郭嘉聽後,稍稍一愣隨即哈哈笑出聲來:「沒想到主公知道的還不少,你說的那些陣法確實存在。只不過這些陣法都是依據奉孝之前給你所說的那十種陣法演變而成的,屬於更加靈活應變的陣法,若是主公能夠熟知那十種陣法後,方才得以學習演變的十陣,否則難以消化的。」
「原來如此,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就讓我先研究這基礎陣法,等有機會的話,讓我自創一種陣法來。」趙煜越說越是感興趣,恨不得現在就專研起來。
聽到趙煜要創新陣法,郭嘉再次一愣,隨即讚許道:「那奉孝就靜等主公巨作。」
兩人談的正興,忽然有人來報:「趙大人,蔡夫人、二公子和蔡瑁將軍來訪,說有要事要見。」
起初準備專研陣法的趙煜,猛然被人打擾,心中多有不快,但是一聽到蔡夫人等人來訪,趙煜心中一喜,毫不猶豫道:「哦,他們三人一起來的?定有什麼好事,快請他們進來。」
「趙大人近日可好啊?」人未到,蔡夫人的聲音已經先至。
緊接著幾聲輕碎的腳步聲,蔡夫人、劉琮和蔡瑁三人已經出現,而其他人則全部被制止在門外,就從這一點來看,趙煜就猜出對方是有備而來。
悠悠上前一步,以頷首示道:「有蔡夫人的關照,趙煜在這裡過得很是滋潤啊,簡直和在自己家裡沒什麼兩樣啊。」
一句寒酸過後,趙煜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偷瞄了蔡夫人一眼,兩人眼光相聚,蔡夫人被趙煜這種眼神直瞄的心裡噗通噗通跳個不停,臉上也不自覺的泛起了微微紅暈,不免低下頭來。
趙煜見狀微微一笑道:「夫人、公子與將軍今日突然一起大駕光臨,想必是有什麼要事相告?」
「大人果真聰慧,我今次前來確實有要事相告,而且是喜事一件。」蔡夫人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只不過話只說一半,看來是故意要賣一下關子,又或許想要為一會的交易抬高一下價碼。
在二十一世紀裡從小就跟隨自己老媽身邊長大,每天看著老媽與人談判,早已經學會她的談判技巧,面對這蔡夫人的舉動和言詞,趙煜又怎能不清楚對方想要耍什麼花招。不緊不慢道:「夫人想必是定有事找我,今日這裡只有我們五人,都不是外人,夫人有話不妨直說,有什麼不妥的,我們可以慢慢商議,不必拐彎抹角。」
「好,趙大人果然與眾不同。」蔡夫人剛說完這個詞,腦海中不禁浮現那一夜的激情,臉色再次一紅,繼續道:「大人所託之事的尋找神醫之事,我們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己經證實確實是神醫張仲景沒錯。」
趙煜早在三人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出這個情況,不過依舊裝作一臉高興的樣子道:「哦,真的?蔡夫人果然厲害啊,唉,蔡氏一族不愧是荊州的名門望族啊,原本這大海撈針之事在蔡夫人面前卻如同兒戲一般,趙煜在這裡先謝過了。」
趙煜話音一落,蔡夫人就連忙出手止聲道:「大人客氣了,今次功勞可全依賴我的琮兒,琮兒早就對大人的英勇事跡尊崇不已,一直以大人為榜樣。今次能有幸為大人做事,實在是琮兒的福分,為了尋找大人要找的神醫,琮兒可是一連數日未歸啊。」說完,又轉向一旁的寶貝兒子,伸手輕撫其臉頰,自言自語道:「我兒這幾日瘦了。」
那劉琮大小受自己母親的影響,怎能不知她的意思,連忙認真的說道:「母親,孩兒不苦,能為趙大人辦事,也是孩兒的榮幸。」
兩人的演戲看似惹人眼淚,但是在趙煜和郭嘉眼裡卻是小孩玩過家家一般,各自都不動聲色,靜看著兩人微笑不語。
半響蔡夫人和劉琮兩人的戲份演不下去了,蔡夫人對一旁的蔡瑁使了使顏色,蔡瑁心領會神,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趙大人,這神醫一事,我們可是費了傾城之力才尋得,而如今我們已有要事想要請大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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