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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王允府上,迎來一位不速之客,如果是朝堂中人,想必對此人不會感到陌生。
這是一個穿著淡素的中年文人,有一種孑然孤傲的氣質,卻又不失與人親近,不過王允與他交談之時卻是一臉嚴肅,不是兩人關係生疏就是談論話題不一般。
兩個人就在會客廳隔著僅僅數尺寬的桌案對坐了下來,沒有酒更沒有菜,就是簡單的對話,開場氣氛就已經足夠凝重,開口也是一樣,這中年人看著王允,道:「讓子師與董賊虛以委蛇,卻是辛苦了,可恨那董賊一向小心謹慎,身邊既有那洛陽劍客王越,又常有呂布這等猛將走動,其人看似粗莽好色,實則也是謹慎周全,實在是不好下手,否則咱們早該動手,一舉成功便讓陛下立刻親掌禁衛軍,先守住京師之地,再廣召天下諸侯勤王之師,宗室江山旦夕可復。」
與對方不同,王允顯然從來沒有過這樣美好的想法,更不會把這一切想得如此簡單,或者也可以說對方的思想還停留在過去,而並沒有考慮到如今天下的現實情況,也或許是他根本就不想看到,不過聽到他話里提到了呂布,教王允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蔡邕,也想到了這一陣的傳言,就笑道:「既身居此位,有此機會與董賊周旋也是分內之事,不過聽汝說到董賊身邊護衛,王越心性不良不必考慮,但呂奉先還是有些可探尋地,汝總不會覺著,那董卓和他就真如表面那般融洽吧?」
那人遲疑了會兒,見王允表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呵呵……若是之前,或許還會有疑惑,但這次聽到了這些傳言,想必也不是空穴來風,如今再看子師如此篤定,吾倒是覺得就算以前是真地,以後恐怕也會變成假地。」
話說得有些繞口,王允卻顯然明白他的意思,嘆了口氣,卻又說道:「不過這呂奉先行事也端得讓人有些看不透,看他是個武將,卻偏偏能作詩、還能與蔡伯喈交好,蔡伯喈可是對他推崇有加。那日拜會劉備,聽說其也是穿著文士袍而去,據說除了身形過於高大、看上去也頗有些味道,也算是做足了姿態,只是劉玄德大概看破他的什麼用心,所以最終不歡而散。這些也都只是傳聞,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凱旋那日允嘗在洛陽東城門口親眼見過他,此人身上煞氣實在太重,臉上也是始終黑雲重重,看上去就是一個凶厲殺星樣的人物,與傳聞卻是極不相負,這樣一來真可謂是矛盾重重。」
那人就道:「這呂布到底是何等樣人,未曾親自接觸僅憑藉耳聞目睹,也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咱們看不清地,董卓想必也會疑慮,這便是他們之間關係的陋隙。而今少年天子身邊幾無人可用,那劉備與他那兩位兄弟可以先去試探一番,不過他們就算真如外界所傳的那樣有與呂布抗衡之力,卻不過是匹夫之勇,真要與董賊相較起來不足為道。反而是這呂布雖不好結交,但若能為我所用,不管是其個人勇武,還是手下并州軍,都必然對天子大有益助,就是對付了那董賊也未嘗不可。至於在這之後會是如何,若想要功成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地,到時便是出事,那也是該有的代價,而且呂布再是霸道,也不過又一個董賊,但未嘗不能加以引導,就為這也值得一試。」
王允點頭,他們現在就是在夾縫之中尋求機會,如果成功自不用說,就算真要出事,他也有那份擔待,就只怕呂布不接下他們的好意。
王允其實早就想過要和呂布會上一面,但一直找不到好機會,上一次趁著呂布府上開宴想去拜會,卻哪想到呂布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一直都是跟那些武將們混在一起,他也只好和蔡邕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一直到宴會結束也沒有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那如果自己也辦一場宴會,親自邀請他來呢?
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那人又道:「子師不必擔心這呂布不來,上次之事不提,吾料定他也早有心要會一會子師這當朝三公,董賊與他之間關係可也不是咱們妄自揣度地,而是真有其事,但要從中做些什麼,卻還需要見上真人方能斟酌一二……」
王允緩緩點頭,臉色卻始終凝重,兩人之後沒有再深談,只提及了幾句朝中之事,而後就算談話結束,對方也提出告辭。
待送走那人之後,王允起身在廳堂內獨自徘徊了一段,走出去在院子裡又自顧相憐一般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只盼一切順利便好,唉多事之秋啊多事之秋……」晃晃著腦袋他轉身正要往書房鑽,準備今天將《史記》的世家看完,卻見一身影翩然而入視野內。
「貂蟬?」王允叫住了這女子,此女真有傾城姿色、更有動國婀娜,聽了一聲喚,回過頭來見是王允,先是乖巧「誒」了一聲,只一字便有繞樑餘音意味深長,再看那蓮步輕移、婆娑生姿,曼妙的體態便是厚實的衣物也遮掩不住,一雙鳳眼便只是睜著,就好像有千般柔情、萬般嫵媚其中流轉,盪人心魄、一眼即銷魂。
就是王允這樣的老妖,甫一見到這女子,也禁不住心神搖曳片刻,差點失守,回過神來時女子卻已經靠近,幽幽暗香才隨風而近,婉轉鶯啼又響在耳畔,「方才練了會兒舞,現正要回院裡呢。女兒拜見父親……」
王允看著她福了一禮,那一低螓首、一矮身一彎腰的風情,真是無限美好,盈盈一握的腰肢這般一扭,就讓人忍不住憐惜擔心會不會折斷了,聲音飄入耳畔,更是盪人心魄——「義父何事?」
「沒有……」王允勉強笑了笑,看著那人兒,突然心中一動,道:「貂蟬,若義父有一事相求,你肯助我麼?」
「義父說笑了,蟬兒此命繫於義父之手,義父想叫蟬兒去做什麼,只要說上一聲就可以了,又何必還要鄭重其事相求?」
王允淡淡一笑,道:「當然要求,此事事關重大,成敗或許都繫於你一人之身,甚至包括吾之性命。而一切關鍵也在於一人……」
「何人?」歪著頭,那嫵媚中就又多了幾分可愛,還真象是一個百變多面的妖精。
王允深吸口氣,緩緩道出那個名字:「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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