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也是仔細端詳著這個塑像,卻驚奇地發現。這塑像的眼睛似乎是活了過來,盯著自己。並不是盯著江流,而是盯著自己。明明,這就是一個泥土鋼鐵所製成的塑像而已啊!
祝融一改往日那火辣的性子,在神像面前虔誠地跪下,嘴裡冒出一些奇怪的音節。這是他們祝融氏在祈禱的時候所說的話。就是祝融也不知道其中有著什麼意義,但是故老相傳下來的東西,既然是繼承了,那就是好好遵守吧。只是在以前,就算祝融氏祭拜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異象的神像,此時卻是變了。
那慈眉怒目的樣子瞬間橫眉倒豎,雙眼似乎真的要噴出火來。而他手上鋼鐵打造的桃枝也是無物自燃,祝融的臂環火光隱現,花環綻放,顯露出火神圖騰出來。
祝融默然站了起來,眼睛已經只剩下了白色,而其中似乎有著一團火焰在燃燒著。額頭上的火神圖騰也火光大作,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江流。或者說,是看著石不開。
「哼!終於見到你了。」祝融似乎已經不認識江流了,明明他們身上還殘留著對方的餘溫。
江流疑惑道:「祝融,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
「現在的我並不是你認識的祝融,而是火神。」祝融嘲笑道:「就是這樣的人擾亂了地界嗎?看來地界那群傢伙越活越過去,說不得我今天就憑藉這附身收了你。」
說罷,火神臂環光芒大熾,而圖騰花環也是開得更為傲放,只見祝融渾身上下無一不被火焰披蓋,宛如穿上了火焰練就的鎧甲那般。一隻手在孟萌和江流的目光所觸之下,以不思議的速度打向了江流的胸口,似乎想要將他置之死地。然而在這一隻手剛剛碰到了江流的胸口,稍稍燒壞了些衣服,便停了下來。
「這樣的精神狀態,是怎麼了?」祝融按住額頭,似乎有著什麼在搖晃著她的精神。
「不要殺江流!」祝融的眼睛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之後,便又被火焰壓了回去,驚訝道:「我這個後人的精神,似乎很有前途啊。不過,只是這樣的話,卻是救不了你!」
但是在祝融說完這一句之後,手中的火焰卻是燃起再滅。祝融憤怒地說道:「是什麼東西!」
語音剛落,卻看到一株高大的桃樹虛影顯露了出來。而桃神劍此時也是莫名飛在了空中,而明明江流是根本不會使用御劍術的。只是在這一等變故之後,江流還是一頭霧水,然後握住祝融伸出來的手掌,著急地問道:「祝融,你怎麼樣了?在玩嗎?或者說你要和我打架嗎?」
「桃神木竟然還在?而且這一絲生機,它竟然還活著?好像,這事情挺有趣的。」祝融看著桃神劍,然後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難道這樣的我都殺不了你?不對,不是你!」
誰也不知道,曾經的人族先祖,是用桃枝向天借了第一束火焰下來,於是人間才有了火焰。而這一根桃枝,則是祝融折斷桃神木而得來的。畢竟當時他只是想要吃個水果,誰知道那個時候一道雷劈了過來,剛好讓自己手中桃枝上的桃子著火起來,帶來這人間的第一縷火焰。
而在這一件事情,是桃神木和祝融同時完成的。祝融固然成為了火神,有著能夠不焚燒盡天地萬物誓不罷休的霸道火焰,只是這種近乎無解的火焰只是燒不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桃神木。
在桃神木稍微做出的阻攔之下,這個時候祝融才有空發現,自己通過神像看到和定位的人,似乎不是並同一個。或者說,是同一個人,但是事情卻十分複雜。
「你不是他,但是你又是他。這是怎麼回事?」祝融疑惑道:「不知道的話,反正都殺不了,不然看清楚再說。」一時間祝融身上的火焰全部來到眼睛之中,目光直接洞穿身體,看到了腦海內部。
「原來如此,有趣有趣。」祝融大笑道:「這個連天界都頭疼的傢伙,竟然是自己被自己封印了。」
他看到了什麼?他竟然看到這樣奇怪的事情,在看到那個曾經的熟人之後,他也不管是怎麼回事了。反正都是佛門道教等等要理會的事情,關他這個人族先祖什麼事情?
「不過,封印嗎?外面的這個靈魂似乎有些太笨了,恐怕制不住裡面的兩個傢伙啊。」祝融想了想,卻想起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才大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佛家名言就讓佛門這小子承受好了,我就幫助你們加固這個封印好了!反正你都自己犧牲了,就不妨更狠一些了。」
說罷,火神飛出一道紅光,進入了江流手上的臂環處,然後祝融的身體就像是耗盡了力氣,癱軟到地上了。而此刻的江流也不知道火神做了什麼,只是很緊張地來到祝融身前,叫醒祝融。
在江流和孟萌的努力之下,終於把祝融叫醒了,只是這個時候祝融像是失憶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身上的衣服,也被火神附身的時候燒得七七八八了,雖然奇怪的是,這樣的火焰對於她的身體是毫髮無傷。孟萌連忙在包袱之上找出了一套衣服讓祝融穿上,然後才告訴她剛才的事情。
「江流!」祝融連忙摸摸他的身上,然後卻沒有發現有著什麼傷口。
「咦,江流你衣服上面的洞呢?」孟萌問道。
「不知道。」江流搖搖頭說道:「不過這是一套最好的衣服!就是能夠自己修補自己的話,也是很正常的。」
「是這樣嗎?」孟萌有些疑惑,卻有不想多問,她莫名有一種預感,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觸碰到這個秘密,似乎要是不這麼做的話,江流恐怕就會離自己而去。
……
「這是……白鶴弓服的急速修補的法術波動!」鶴白衣高興地拉著玉小玦的手,驚喜道:「找到不開的方向了!」
「在哪裡?」
「南方!距離這裡很遠很遠的南方!」鶴白衣肯定道:「我們快點去找不開吧。」
玉小玦看著眼前的桃園莊,心道: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兄弟生死不知的下落好了。
於是她提起了精神,牽著鶴白衣的手,微笑道:「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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