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知道過很多皇帝,能夠國富民安的皇帝,如「文景之治」的漢文帝和漢景帝,「貞觀之治」的唐太宗,「開元盛世」的唐明皇等等;有著征戰天下,統一四海的皇帝,如秦皇漢武,一代天驕成吉思汗;有著除了皇帝的能力以外而在某一領域取得極高成就的,如宋朝的文藝皇帝和明朝的匠人皇帝;當然,還有著明明是皇帝,卻總是喜歡干涉後宮,弄出治理後宮就能夠治理好天下的清朝皇帝(笑)。
但是對於劉辯來說,他認識並且最為喜愛的皇帝,那便是漢高祖和光武帝。
同樣是起於微末之際,同樣只是因為天下黎民不能夠活下去而起兵。成為了皇帝之後,依舊沒有忘記他們的初心,建設出一個美好的時代起來。然而他們最欣賞的,卻不是他們身為皇帝時的偉業。卻是那種能夠給予別人信心,給予別人勇氣,在反抗幾乎無法抵擋的敵人之中,獲得一絲勝機。
看著涿縣禁閉的城門,劉辯抽出赤霄劍,念道:「普天之下,某非王土。一朝得遇天子氣,洗盡鉛華化成龍。」一劍朝天,天子氣起。氣升雲涌,踏雲而起。天子成龍,乘雲劍落!
這就是劉辯的龍乘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門,天子叩響!
於是,在赤霄劍下,這道經由公孫瓚在短短時間之內占領的城門,卻是在更短的時間之內再度易手。這倒不是城守不給力。第一,天色雖然有著月亮和伶仃的星星存在,但這已然是過了丑時,寅時的時間點,是一天之內最為黑暗的時候。第二,他們只是百人隊,哪裡有這樣的攻城隊伍?準確來說,攻城不死個幾百人都不能夠叫做攻城。第三,他們只有三千人,卻收到了守住整個涿縣的任務,不免有些犯錯。
最重要,誰能夠明白,有人能夠一劍砍翻一處城門?
劉辯手持赤霄劍,並沒有停頓,也沒有急躁,卻是昂首前行,穩穩噹噹地走了進去。宛如閒庭信步,走在這個地方巡察著自己的玲兒。而後面,則是百名身披戰甲的老兵。然而他們的神情並不像是打進來的戰士,卻更像是侍衛。天子巡察地方的時候,身邊那些神情嚴肅的侍衛。
如同當年,秦始皇巡遊天下那樣。
然而在他們前面的,並不是膜拜的百姓和官員,卻是三千城守與近萬的全城大索的軍隊,共計總有一萬來人,但是對於這百倍的敵人,劉辯卻始終只是這樣向前走著,並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
但神奇的卻是,比敵人多出百倍的公孫軍卻是抵不住壓力而緩緩後退,就像是一頭老虎逼近數百窩兔子,老虎永遠不是逃跑的那一個。終於,在自己人越來越多,而且也難以後退的時候,在第一排的軍士終於是鼓起勇氣,大聲質問他們是何人,又是哪裡來的部隊!
劉辯這百人,就像是大海之中的孤島,周圍被海水包圍而沒有任何的出路。
但是劉辯卻是高舉著赤霄劍,喝道:「高祖赤霄劍在此!我乃弘農王,來討伐逆賊公孫瓚!誰敢阻攔!」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就炸開了鍋。高祖?赤霄劍?弘農王?他們都不認識,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將軍,他們的老大就是公孫瓚,而眼前的這些人是來幹掉公孫瓚的,這就行了。
於是他們怒吼一聲,如同巨浪拍岸,一擁而上。
只是,面對這樣群情洶湧的人們,劉辯卻是一點也沒有慌張,只是一劍指天,劍身朝前,眉間石現。劉辯也沒有說什麼,但是他背後的百名侍衛,還有著涿縣這片土地的力量卻是在劍上匯聚著。
「龍火劫!」
桃火劫是收集人間的力量,人們的力量刻印在劍上,附在每一片桃花葉之上,讓所有沾染這股氣息的東西統統都變作人間的東西。但是這龍火劫卻是和桃火劫不同,以赤霄劍為引的這一招,卻是招來了王土和王臣的力量,讓所有沾染到這股劍氣的人都變作他的王臣。
「讓路!跪下!」劉辯怒喝道。
隨著劉辯這一聲過去,前面忽然就出現了一條直通州牧府的路,而幾乎是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跪下叩拜劉辯。只有著少數人,卻兀自不肯低頭,繼續向著劉辯他們殺來!雖然不多,但是因為這其中總數的原因,卻也是有著千來人的樣子。
「看來,這就是公孫瓚的死忠分子了。」劉辯搖搖頭說道:「真是冥頑不靈!」
但是,卻像是毫不理會他們那樣,直接就在他們撲來的時候,仿佛看不到那樣,一點需要躲避的欲望都是沒有,就好像是只要他稍微一動彈,就會毀了他的王者風範。
嗯,便是這個樣子,雖然「龍火劫」鎮服了大多數人,但是只有劉辯表現得稍微不像是天子,那麼這道束縛便會變弱,而這一萬來人就不會再次受制於人了。
然而,劉辯卻不是一個人來的。
丁暉卻是在他們撲來的時候,大喝一聲:「殺!」當下,這百名戰士紛紛出來,在劉辯的身周保護著他,決不讓這些人影響到劉辯的樣子,甚至於,這些人倒霉地被數十人圍攻的時候,也不願意發出聲音來影響他們的天子。雖然他們很強,都是上過幾次戰場的老兵。
倒是面對十倍於他們的敵人,卻是艱難地很,然而當劉辯來到州牧府,在周圍的人,只剩下了十人。
「公孫瓚,出來領死!」
……
「什麼!別人都找上門來,你們卻告訴我,萬人的公孫軍抵不住百人的桃園軍,現在快要到達這裡了?」公孫瓚用寒鐵劍不斷斫碎這屋子裡面所有可以砍的東西。
「是……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們也只有十人左右了,而且他們是……」逃跑回來的人連忙解釋道。
但是在這個時候,州牧府的門口卻傳來一聲不大卻清楚,其中帶著無上威嚴的聲音。
「公孫瓚,出來領死!」
「豈有此理!」公孫瓚聽到這聲音,還不明白是劉辯已經來到門口了?當下氣得直接砍下那名匯報的人的頭,然後踢翻所有還在站著的傢伙,這才踢門而出,帶著自己的親兵來到門口。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囂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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