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
眾人完全沒聽過這玩意兒。
就連張仲景與華佗,都未曾聽說過。
不是天花?那我們誤診了?
倒是蔡琰這個才女,忽然驚叫了起來。
「牛痘?若真是這個病,那小清兒可就安全多了,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此話一出,丁氏頓時止住哭泣,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昭姬,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嫂子你?這個病我們老熟了!」
「沒錯沒錯!我們每個人都得過這種病呢!」
「沒有生命危險,病幾天就好了,放心吧!」
幾女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這嘰嘰喳喳的,屋裡只能聽到她們的聲音。
蘇雲摸了摸鼻子,真就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一堆女人…能開戲班子了。
曹操鬆了口氣,好奇問道:「賢弟,這牛痘是啥玩意兒?」
蘇雲擺了擺手:「牛痘症狀與天花基本一樣,但是致命幾率低了很多倍。」
「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測,因為清兒手上有傷口,擠牛奶時必然觸碰到牛乳房。」
「牛痘一般都是長在牛奶上,傷口一碰十有八九中招,而且牛痘發病很快,符合她發病的時期。」
「子修,你還能記得起昨天你們擠的牛,牛奶上有沒有膿包?」
聽到問話,曹昂一拍手掌猛地跳了起來。
「有!有!有膿包!」
「嘶…這種細節你都還能記得清楚?」
曹操一臉狐疑。
曹昂忽然露出幾分難為情,靦腆扭捏道:
「因為…我當時用嘴呷了幾口新鮮熱乎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但是那玩意兒真的好難喝,可憐清兒喝了這麼多年,太受罪了!」
新鮮牛乳有一股很強的膻味,那味道讓曹昂這輩子都不想喝了。
曹操眼角抖了抖,若不是辦不到,他都想將曹昂摁回娘肚子了。
太給老子丟臉了!
老子像你這麼大的年紀,早就呷你母親的去了,你特麼去呷牛的?
聞言,蘇雲打了個響指:「那就有九成九把握,可以確定是牛痘了。」
「這非但不是禍,反而是小清兒的福。」
曹操愕然:「福?有沒有搞錯?」
華佗張仲景也是搖了搖頭:「生病都是受罪,怎麼會是福呢?」
蘇雲智珠在握的笑著。
「因為牛痘和天花有著一樣的抗原性,所以只要熬過牛痘,等清兒好了以後她將再也無懼天花這種病毒!」
「如此…你們說,算不算一種福?」
聽到自己女兒不會死亡,曹操丁氏頓時大喜過望!
夫妻二人相擁一起,喜極而泣。
這心情,真是大起大落!
而華佗張仲景卻面色一肅,抓住了關鍵詞。
「等等…先生你說,這牛痘…可以讓人永久獲得天花的免疫?」
「莫非,這就是您和幾位夫人說的,讓人無懼天花的辦法?」
蘇雲高深莫測的頷首道:「嗯!我家的女眷,包括賈詡這個老管家在內,我最近都給他們種過牛痘。」
嘶!
華佗二人,以及曹操曹昂都是倒吸涼氣。
完全免疫天花?他們完全明白這代表什麼!
「那將這辦法推廣,豈不是可以讓天下人,免受天花之苦?」
「當然可以,只需將牛痘裡面的膿液擠出來,再給受者手上割個口子,將膿液塗抹上去即可。」
「只要接種成功,都會長痘發燒,不過幾天就好了!」
蘇雲倒也沒有隱瞞,將這惠民利民的辦法,告訴了眾人。
華佗張仲景兩位神醫虎軀一震,激動到渾身顫抖不止!
仿佛…被人按了什麼開關一樣。
果然,蘇雲真就只打高端局!
「那我們可否…」
「我本來之前就想推廣的,但我給忙忘了,要不是今日清兒發病我都記不起來了。」
「老華,你們要是有想法的話,可以將此法試行推廣下去。」
蘇雲無所謂的笑了笑。
聞言,張仲景猛然拱手行了個大禮!
「先生大義!」
「之前聽華子說您醫德高尚,在下還不信,可今日一見…」
「您當得起醫聖這個稱謂啊!張某佩服!」
他能夠想像,以蘇雲的影響力若是偷偷弄些牛痘汁水回來。
再對外宣傳下他能讓人百分百預防天花,以他的名氣和威望,絕對很多人信。
到時候,想賺多少錢沒有?
可對方,卻無私奉獻了出來。
這樣的高雅之士,值得所有醫者尊敬!
「嗨!過獎了過獎了!我對虛名沒什麼想法。」
蘇雲雙手叉腰,得意大笑。
張仲景再度拱手:「不!您高風亮節不在意,但是咱們不能昧著良心拿功勞。」
「您放心,我們在推廣此法時,將完全以您的名義去進行,決不讓您受委屈!」
對此,蘇雲並不在意。
他的名聲早已經響徹天下了。
他讓二人給曹清開了退燒藥,又進行了一番針灸。
沒多久,燒便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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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清恢復了些許精神,抬起頭無比感激看向了蘇雲。
「蘇叔叔,那清兒會滿臉麻子破相嗎?」
「放心好了,你看你這些嬸嬸,她們顏值有半點損傷嗎?」
蘇雲笑道。
曹清看了蔡琰幾女一眼,心中的大石頭可算放下了。
不用死了,還不用毀容。
真好!
曹清眼睛笑彎了,病態蒼白的臉上,有著濃濃的喜悅。
「謝謝蘇叔叔!她們才不是嬸嬸呢,她們是漂亮姐姐!」
嬌憨的聲音一落,小丫頭頓時得到蔡琰幾女的好感。
這小侄女…說話好聽,比曹昂這小子懂事多了。
咕嚕…
燒退了以後,曹清肚子忽然叫了起來。
她餓了,有些窘迫的捂著肚子。
「爹爹…」
「哈哈哈!好,清兒想吃什麼,我這就讓人去做!」
曹操大笑了幾聲,極盡寵溺。
這讓曹昂吃味不已,若是他肚子餓了這麼說,他敢保證他爹會告訴他。
茅房有屎,管夠!
曹清撒嬌道:「女兒不想吃飯,想吃點心。」
「呃…點心?我讓人做!」
「呵呵,不用做了師兄,我們這買了有呢!」
蔡琰嫣然一笑,從布袋裡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幾坨精緻的糕點擺著。
金燦燦的,上面還有一些乾果做點綴,賣相極好。
「本來打算買回去給夫君吃的,既然清兒想吃那就一起吧,我們買了很多!」
蔡琰給房間內的眾人,一人分了一些。
眾人一咬,眼前頓亮,不由得點了點頭。
「味道不錯!」
蘇雲咋舌不已:「好吃啊這糕點,哪買的?我咋不知道陳留有這樣的糕點鋪?」
張寧歪著頭,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城東開的新店子,那掌柜世代做糕點,傳承幾百年了。」
「聽說叫什麼…徐福來著?反正不是始皇帝派去的那個徐福。」
「吃是挺好吃,就是挺貴的,這裡這些花了足足一金呢!比我們買的那一車衣服,還要貴!」
眾人咋舌不已,一金啊!
一個五口之家一年多的生活費了,果然有錢人的消費,是他們沒法比的。
徐福?
糕點?
蘇雲眉頭一挑,腦子裡有了想法。
「魅娘,回頭給我指個地址,我要將這徐福簽了!」
「再打造一個糕點廠,就叫…徐福記!」
張寧乖巧的應道:「好嘞!妾身謹遵夫命!」
幾人又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曹清的房間,來到了院子中。
而丁氏,則在給曹清擦拭身體,畢竟發燒出了一身汗挺難受。
擦拭完,為了感謝蘇雲。
曹清還特地拖著病軀,執筆畫了一幅畫。
帶著自己的心意,曹清怯生生來到院子裡。
眼中充斥著滿滿的崇拜,將手裡的畫遞了上去。
「蘇叔叔,這個送給你!」
「清兒聽爹爹說,您畫畫也很好看,尤其那個素描。」
「您看看清兒這個,畫的怎麼樣?」
「哈?清兒還會畫畫?」
蘇雲詫異不已。
曹操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那可不,我的寶貝女兒啊,對繪畫一道那是極有天賦!」
「畫什麼像什麼,連我這個老父親都嘆為觀止。」
蘇雲興致盎然,接過一看。
畫的是某種南極的物種,黑白線條組成。
這讓他一臉驚訝:「咦?企鵝?清兒還見過企鵝嗎?居然如此的像,真就栩栩如生啊!」
曹清一臉茫然,純真道:「企鵝…是什麼鵝?清兒畫的這個是翠鳥啦!」
翠鳥…
呃…
蘇雲蚌住了,他呆滯的看了看手中的畫,又看了看滿是炫耀的曹操。
那眼神仿佛在說…這特麼就是你說的,畫啥像啥,有天賦?
蘇雲揉了揉曹清的頭,面不改色道:「那個…我們那的方言,翠鳥就叫企鵝,畫的真棒!」
「就是這個翠鳥,頗具富態,肥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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