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曹操的話,蘇雲搖了搖頭。
「你可別小看公孫度這傢伙,他上任後嚴刑峻法,打擊豪強勢力,令行政通。」
「擁兵十餘萬,實力不容小覷!」
「而且遼東地勢複雜,氣候極差,一到冬天就下大雪,咱們南方來的士兵受不了這種寒冷,恐怕不好打。」
「依我看啊,宜撫不宜打,邊境總得留個墊後的去對抗高句麗吧!」
北方勢力錯綜複雜。
又有鮮卑又有烏桓,東邊還有高句麗以及幾十個小國家。
這公孫度雖不起眼,可也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麾下勢力範圍極其寬廣,都已經干下半個朝鮮了。
若是將其惹急了,給投了敵可就麻煩了。
而且麾下這些河南來的士兵,根本適應不了遼東的氣候,想要征討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曹操皺眉沉思片刻,緩緩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來的好。」
「那就寫信一封送去給公孫度,略作敲打!」
說完,曹操又看向了袁譚。
「賢侄,這大過年的就別回去了,與你母親在這團個年。」
「咱們年初二,一起北上去幽州,叔帶你干烏桓鮮卑!」
袁譚一臉為難:「這…在這過年倒是沒問題,我就怕我不在邊疆鎮守,那烏桓鮮卑會趁機搞事。」
曹操渾不在意擺了擺手:「咱們過年,烏桓鮮卑同樣要過年,難道她們團年飯都不吃就開打?」
「安心!問題不大。」
袁譚拗不過,只能留了下來。
時間一晃兩天。
大年初二還沒睡醒的曹操,卻接到了讓他很不爽的消息。
「報!稟報司空,烏桓鮮卑趁邊軍過年放鬆警惕之際,捲土重來。」
「兩天連奪兩郡,我大漢邊軍被殺的節節敗退!」
「現如今代郡和上谷郡已經淪陷,漁陽太守鮮于輔已經組織了兵力正在抵抗。」
「另外烏桓也在蹋頓的率領下,奪回了白狼山,正在進攻建昌縣。」
「前太傅兼幽州牧劉虞之子,劉和正在阻攔烏桓,並與之洽談,企圖說服烏桓。」
聽完斥候的急報後,曹操勃然大怒!
一腳就將袁紹遺孀,劉氏給踹下床去。
「可惡!賊子竟如此大膽!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年了?」
「毒婦!還不快給我更衣,我曹操要即刻北上,殺他們一個片解不留!」
「瞪什麼瞪?誰還沒點起床氣了,你再瞪信不信我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吾好夢中殺人,我醒了也好殺人!」
劉氏被曹操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了一跳,眼神幽怨無比。
實際卻不敢反抗,為曹操穿戴好衣服,目送著對方離開。
曹操來到軍營,一聲令下便召集曹營五萬軍隊揮師北上。
田豐則被留在了南皮,負責後勤供給。
歷經七八天時間,曹營等人跨越400來里,從南皮趕至袁譚鎮守的薊縣。
「這就是古代的北京城嗎,倒是挺繁華的。」
望著薊縣那寬厚的城牆,蘇雲一陣咋舌。
東漢北方的重鎮不多,薊縣就是其中一個。
嗯…離大寶貝的出生復活點涿縣,只有幾十公里。
「北京?」曹操一臉疑惑:「賢弟你莫非是想遷都來薊縣?這不太合適吧?」
「雖然此地處於平原,背靠群山,氣候也算不錯,但與陳留洛陽鄴城那邊一比經濟還是差了很多的。」
蘇雲翻了個白眼:「誰說要遷都了?我踏馬產業全在陳留,你告訴我遷都?瘋了!」
「走了,先進城內商量下進攻的計劃!」
「漁陽郡這邊戰事比較吃緊,先解決此地再分兵幹掉烏桓。」
一行人來到薊縣縣衙,將軍隊安頓好了以後,已經是一身疲憊了。
郭嘉憔悴的癱坐在椅子上,抱怨道:
「艾瑪!這幾天真的好累好累,晚上還睡不著,白天又特精神,而且這太陽好晃眼睛啊!」
程昱哈欠連天,頂著倆黑眼圈抬頭一看…
「我好像看見我太奶來接我了!」
賈詡眉頭一皺:「程莽夫,你再這樣通宵打五份工,你太奶是真要接你來了。」
「收手吧,別充了!」
程昱一臉倔強:「不!我要充,我要做人上人,我要讓別人喊我榜一大哥!」
「你不知道,感受著眾人那崇拜仰慕的目光到底多爽!」
郭嘉豎起大拇指:「我同意!那些花魁叫我榜一大哥時,那叫一個親切溫柔呢!」
見好言相勸無用,賈詡也就閉嘴了。
望著天上那紅紅的太陽,蘇雲直皺眉頭。
「冬日裡就這麼紅亮的太陽?確實挺反常,今年都沒下雪。」
「這不會是太陽耀斑來了吧?」
聽到這陌生名詞,眾人豎起耳朵。
「這太陽耀斑有啥影響?」
「也沒啥,就是讓人睡不好,姨媽推遲,失眠焦慮,偶爾還會讓信號串線,產生幻覺。」
蘇雲攤了攤手,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但這話一出,曹操卻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嘶!原來是這個太陽耀斑影響了我?我就說我最近怎麼性格那麼暴躁。」
郭嘉也是不住點頭:「我明白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我去門外叫小雪,她房間裡卻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原來是幻覺啊!」
「我還以為,本公子把她買回來,她背著我偷人呢!」
蘇雲嘴角抽搐:「有沒有可能,她是真的偷人?」
郭嘉一怔,整個人都不好了…
其實他沒什麼追求。
只單純是:願得一人心,免得老相親。
曹操擺了擺手,打斷了眾人的說笑。
「言歸正傳,漁陽太守鮮于輔來了沒?」
田豫搖了搖頭,有些為難:「信屬下已經送到,但是他與閻柔,鮮于銀,齊周等人卻不肯來,說要抗擊鮮卑。」
「還說想要他們為主公效力,那就親自去他漁陽,讓他看到咱們的實力才行。」
如此大膽的話一出,曹營眾將勃然大怒。
「好膽!他一個區區太守,誰給他的底氣這麼跟咱們說話的?」
「沒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面對司空司徒態度尚且如此囂張,真是倒反天罡了!」
「主公!請給我一支兵馬,我這就去斬了那鮮于輔!」
看著群情激憤,袁譚面色一變連忙阻止。
「別別別!諸位,這個鮮于輔可殺不得啊。」
「哦?有何殺不得?我呂布方天畫戟誰都敢殺!」
呂布傲然道。
見過狂的,但像鮮于輔這種不識時務的,那可真是少見。
莫非不識我等威名乎?
袁譚苦笑不已:「這鮮于輔當初就是劉虞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擁有豐富的對敵經驗,以及大量戰功在身。」
「另外他又是漁陽豪強,在當地影響力極大,不光是在漁陽,他就是在烏桓鮮卑都很有威望。」
「當初擊破公孫瓚,他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他也是幽州這些地方的子民,眾望所歸的將領,大家都期待他成為州牧統領幽州呢。」
「咱們要是將他殺了,那可真是捅婁子了。」
聽著袁譚的匯報,曹營智囊團紛紛皺起了眉頭。
照這麼說…鮮于輔就是二代劉虞啊!
是個德高望重的邊將,還真殺不得。
這鎮守邊疆和衝鋒陷陣可不一樣,守邊疆的還得懂外交,懂安撫民心,需要有一定政治能力。
沖陣的武將,只需要武力拉滿就好。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兄弟們冷靜冷靜,這公孫瓚為什麼從雄極一時的大諸侯,在短短几年內卻落得個家破人亡?」
「正是因為殺了劉虞,觸了眾怒,咱們可不能步入他的後塵,否則幽州難定啊!」
「既然這鮮于輔想要看看咱們的能力,想要我們派人前去與他當面洽談,那誰願去?」
這話一出,原本那些義憤填膺的文武將,紛紛閉上了嘴巴。
一個個低頭摳著手指甲。
這殺又不能殺,大老遠跑去扯嘴皮子嗎?
多浪費時間!
「主公,我與這鮮于輔乃是舊識,但這廝脾氣古怪,為人倨傲。」
「恐怕,不好辦啊!」
田豫嘆了口氣。
眾人不語,連田豫都這麼說了,就更不能去了。
看著眾人一片沉默,曹操滿頭黑線。
「你不去他不去,難道要我去?」
蘇雲修整著手中羽扇,漫不經心道:「談判這種事,當然得我這外交官去啊!」
「你們調兵遣將,準備一舉干翻鮮卑吧,鮮于輔那邊我去會會。」
「如此一個守國門的好將,怎能不收下?」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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