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劉備謀主,謀盡天下 第70章 強兵碾壓,鄭平速破般縣

    般縣是受到黃巾賊荼毒的重災區。

    因為般縣令的不戰而逃,以至於般縣城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擋就被突襲而來的黃巾賊給拿下了。

    唯一慶幸的是,因為劉備的政令緣故,讓般縣城中聚集了大量的錢糧。

    以至於這群攻破了般縣城的黃巾,除了殺了一些來不及逃走的官吏外,倒是對城內的百姓極少有侵犯的。

    畢竟城中囤積的錢糧足夠黃巾暫時吃喝了,也沒必要去搶城內百姓的錢糧。

    但這樣的平衡,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城中的錢糧總有消耗殆盡的一天,而一旦黃巾賊習慣了不勞而獲,就很難再改回來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到那個時候,這城內的黃巾賊必然會動手搶百姓的錢糧。

    百姓被搶,又會有新一批人變成黃巾賊或者流民,而田地又沒人耕種,黃巾禍事就會進一步的惡化!

    鄭平在解決了安德縣和鬲縣的黃巾賊後,立即揮兵般縣,便是要杜絕這種惡化的可能。

    在入冬之前,平原九縣的黃巾賊都不能占據城池。

    「先生,黃巾賊襲破了城池,得了甲冑武器,又沒了錢糧憂患,如何才能破城?」鄧旭跟在鄭平身邊,這語氣也逐漸變得尊敬。

    看向眼前的般縣城,鄭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賊始終是賊,即便有了甲冑武器,占了城池地利,也依舊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擂鼓向前,近城搦戰!」

    郡兵聞得鼓聲,一個個斂容噤聲,向般縣城池推進。

    連續贏了兩場,這群郡兵對鄭平的統兵能力已經有了足夠的信任。

    將是兵的膽,可不是一句隨便的戲言。

    將帥的本事越高,士卒的膽氣也就越大。

    一千郡兵在般縣城下,擺下了軍陣。

    鄧旭則是策馬向前,往城樓上大喝:「平原相劉備麾下,都尉鄧旭在此,誰敢出城一戰?」

    郡兵的到來,早已經驚動了般縣城的黃巾賊。

    賊首司馬懼眺望城下的郡兵,只見其陣容齊整,士卒噤聲,不由暗暗皺眉。

    這司馬懼本來是個不得志的寒門士子,曾經也是個縣吏,但遭到了同僚的打壓,又被構陷通賊。

    司馬懼死命逃生,一怒之下投靠了山賊丁二。

    但司馬懼雖然當了山賊,但卻不滿足當個老二,趁著丁二在河中洗澡的期間,扔了一條毒蛇,造成了丁二意外死亡的假象。

    而司馬懼也順利當上了山賊頭子。

    司馬懼讀過書,知道當個山賊頭子是沒有出路的。

    於是司馬懼假借太平道的名義,自稱是地公將軍張寶的傳人,在般縣、樂陵、厭次一帶傳教。

    還真讓司馬懼養成了一批信徒。

    今年雨水少,田間的收成不好,般縣、樂陵、厭次一帶,又有大量的官吏跟豪強惡霸勾結,導致民怨沸騰。

    司馬懼見機會來了,趁夜奇襲了厭次城,殺了厭次令和縣官數十人,搶奪了兵器甲冑。

    隨後強攻樂陵,殺了樂陵令。

    進兵般縣時,般縣令更是驚懼不戰而逃。

    這讓司馬懼頗為得意。

    但司馬懼這人頗為陰狠狡詐,即便是破了般縣、樂陵和厭次三城的賊首主謀,但司馬懼這個名字卻少有人知道。

    黃巾賊中更是只稱呼司馬懼「地公渠帥」,以對應司馬懼自稱的地公將軍傳人。

    「守住城池,不必理會!」

    司馬懼有自知之明,雖然如今有了甲冑武器,但黃巾賊兵散漫沒有紀律,欺負些軟弱的縣兵還能穩贏,但要跟陣容齊整的郡兵去打,就過於自信了。

    鄧旭罵了好一陣,卻見城上的黃巾賊壓根沒有出城的心思,不由心中疑惑。

    「奇了怪了,這群黃巾居然當了烏龜了?」

    鄧旭返回主陣,向鄭平復命:「先生,黃巾賊據城不出!」

    「據城不出?」鄭平眺望城頭,眸中隱隱多了笑意:「烏龜不是那麼好當的。傳令,伙頭兵埋鍋造飯,戰兵演練四武沖陣。」

    鄧旭一愣:「先生,就在這城下演練四武沖陣,萬一黃巾賊出城怎麼辦?」

    鄭平輕笑反問:「你怕他們出城?」

    鄧旭瞬間反應過來,也笑道:「不怕他們出城,就怕他們繼續當烏龜啊!」

    很快。

    郡兵就開始了各司其職。

    伙頭兵一個個忙碌的埋鍋造飯,戰兵則是將輜重車推到預定的位置上,扔下大量的木蒺藜。

    又有士卒搬運木板,堆起了將台。

    喊殺聲漸漸響起。

    這一幕,直接將城頭的黃巾賊給驚呆了。

    「當著我們的面埋鍋造飯,還要演練兵馬,太可氣了!」

    「渠帥,出城一戰吧,不過是區區一群官兵,這些天我們又不是沒殺過!」

    「對,趁著官兵陣容不整,殺了他們。」

    「滅了這群官兵,渠帥就能一路殺向平原城,將那個叫什麼劉備的也宰了。」

    「渠帥,出兵吧!」

    「.」

    鄭平當著黃巾賊的面埋鍋造飯、演練兵法,這羞辱之意太強了。

    仿佛壓根沒將般縣城內的黃巾當回事似的。

    司馬懼握緊了拳頭。

    自出道以來,司馬懼自認為才智無雙,攻城略池也不過如此。

    如今卻被鄭平以如此狂傲的方式來羞辱。

    「出城!」

    司馬懼咬牙切齒。

    官兵陣容整齊的時候我不敢出城,如今官兵散漫,還有什麼可怕的?

    「吱呀」

    般縣城的城門落下,黃巾賊如蜂一般涌了出來。

    不打招呼,也不喊狠話,直接就向郡兵衝殺了。

    「直接沖陣?」鄧旭有些驚訝:「還以為這守城的有什麼本事,原來也跟安德縣的黃巾沒什麼區別啊。」

    鄧旭想起了鄭平對黃巾賊的評價:賊始終是賊,即便有了甲冑武器,占了城池地利,也依舊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在司馬懼眼中,郡兵是散漫沒有隊形。

    但實際上,這些郡兵早已經布置成了陣勢,法令也已經執行,正面迎敵、側面配合、何時聚攏、何時如鳥獸散開,都有規矩。

    散漫,不過是引誘黃巾賊出城的手段。

    「擂鼓,回列!」

    「舉旗!」

    鄭平從容不迫的下達一個個的戰術命令。

    鼓手、旗手,也開始向眾郡兵傳達鄭平的戰術命令。

    很快。

    司馬懼眼中散漫的郡兵,忽然又變得軍容整齊了。

    「上當了!」

    司馬懼後知後覺,這才明白什麼埋鍋造飯、什麼演練兵馬都不過是誘敵之計罷了。


    目的就是為了誘騙自己出城。

    沒了城池地利,雙方的輸贏就取決於誰的兵馬更有配合了!

    跟黃巾眾談配合?

    司馬懼自己都不敢相信!

    「沖,沖將台!」

    此時箭在弦上,司馬懼明知道上當了也只能喝令黃巾眾向前。

    只要殺了將台的鄭平,這群郡兵的軍容再整齊,也得潰敗!

    但司馬懼已經入瓮,鄭平又豈會讓司馬懼輕易的衝殺到將台來?

    「盾兵回防,護住將台!」

    「側翼騎兵,繞擊其尾!」

    令旗一揮,盾兵開始回防,將將台死死護住,而兩翼布置的騎兵,也開始向黃巾眾後方迂迴。

    這就是訓練有素的官兵和黃巾賊的區別。

    同樣的兵力,黃巾賊只會聚眾猛衝,但官兵卻能根據不同的兵種在戰場上擔任不同的角色。

    對付這樣的黃巾,鄭平甚至連依託山林險阻、水泉林木來構築營壘陣地這種預設戰場的計策都不屑用。

    對付強敵,有弱敵的方式。

    對付弱敵,直接正面碾壓就夠了。

    在鄭平嫻熟的戰術指揮下,黃巾眾漸漸被分割。

    一開始那兇狠的氣勢,隨著戰鬥的時間增長,正在快速的消亡。

    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直接成了一團散沙了。

    「撤,撤回城中!」

    司馬懼又驚又俱,不敢再跟郡兵纏鬥了。

    但當司馬懼調轉馬頭,想退回城池時,卻愕然發現,城門吊橋處,已經被郡兵給搶占了。

    那一個個策馬來回衝殺的騎兵,讓司馬懼心生懼意。

    司馬懼不敢回城,在親衛的拼死衝殺下,往樂陵方向逃竄。

    這「地公渠帥」都跑了,剩下的黃巾賊更沒了戰意了,一個個變得驚恐。

    「棄械者不殺,頑抗者殺無赦!」

    鄭平掃了一眼奪路而逃的司馬懼,並未下達追擊命令。

    面對死亡的威脅,沒有人是真正想死的。

    機靈的黃巾賊連忙扔了手中武器,抱頭蹲地;反應遲鈍的黃巾賊,則是被視為頑抗者被郡兵砍殺。

    戰場上可不會去一一詢問是否要降。

    但凡手中有武器的,都要視為敵人!

    直到最後一個拿著武器的黃巾賊被擊殺,剩下的黃巾降卒被驅趕到了空地中。

    鄭平沒有立即處置這群投降的黃巾降卒,而是立即下令醫官救治受傷的郡兵。

    戰場無情。

    哪怕鄭平有嫻熟的指揮戰術,依舊避免不了傷亡。

    鄭平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在戰後救治傷兵。

    聽著耳邊傷兵的哀嚎,鄭平不由皺眉。

    「待府君坐穩平原,得將元化兄請來了。」

    「若無麻沸散,傷兵都得痛死。」

    鄭平跟華佗交情不淺,華佗連五禽戲都傳授給了鄭平,鄭平亦是贈送了世代珍藏的藥方。

    若鄭平親自傳書邀請,華佗必然會來平原。

    待得戰場打掃結束,伙頭兵的飯食也熟了。

    雖然是誘敵之計,但鄭平並非是單純在埋鍋造飯。

    僅僅只是因為,這戰鬥打完,基本上也到了吃飯時間了。

    打完吃飯,不耽誤事。

    熱氣騰騰的雜糧飯,那飄來的飯香讓黃巾降卒們紛紛吞著唾沫。

    然而明晃晃的刀劍,卻讓黃巾降卒不敢造次。

    鄧旭策馬提槍,掃了一眼黃巾降卒,喝道:「先生有令,許你等戴罪立功。若能獻出般縣城,便分你們吃食。」

    黃巾降卒的眼中,頓時燃起了希望。

    鄧旭也不多言,將降卒周圍的郡兵都調開,讓出了通道。

    看著向城門口狂奔的黃巾降卒,鄧旭不由對鄭平的心計更是欽佩。

    「若是郡兵奪門,城頭的黃巾懼怕,或許不敢開門。」

    「但有這群降卒叫門,卻能減少城頭黃巾的驚懼之心。」

    如鄧旭猜測的一樣,有這群黃巾降卒去勸降城頭上的黃巾,可比郡兵直接勸降容易多了。

    這些黃巾,大抵都是鄉鄰,也有不少親朋兄弟。

    很快。

    城頭上的黃巾便打開了城門,紛紛跪在城門口,迎接郡兵入城。

    而此時。

    吃飽喝足的郡兵,也整肅了陣型,又將傷亡的同袍裝在車上,走向城門口。

    那肅殺之氣,讓跪地的黃巾不敢抬頭!

    「鄧都尉,立即將榜文張貼四門!」

    「再讓騎兵隊巡喊各街巷,黃巾賊已經被擊退,有願意出仕的士人,可即刻來縣衙!」

    鄭平提筆研磨,唰唰唰的寫了四份榜文。

    這榜文除了安撫百姓外,更是一份求賢令。

    般縣令不戰而逃,城內官吏也被黃巾殺得差不多了。

    鄭平沒有閒工夫在般縣逗留,需要求賢招募這般縣的士子,來恢復般縣城的秩序。

    這般縣城的黃巾敗得太快,直到騎兵隊來回巡喊了好幾遍,這才有百姓士子探頭出門。

    「黃巾賊真的被擊退了?」

    「不會吧,中午的時候黃巾賊都在,這才傍晚就擊退了?」

    「是誰在統兵?」

    「我剛才聽到了,是郡丞鄭平,還喊願意出仕的士人去縣衙呢。」

    「郡丞鄭平?北海康成先生之子?我久仰大名啊!」

    「黃巾賊將縣中的官吏都殺得差不多了,鄭郡丞肯定繼續賢才委任,這好事怎麼能錯過?」

    「哈哈,終於,黃巾賊終於走了,老朽這幾天嚇得飯都沒敢吃多少。」

    「.」

    隨著四門榜文的張貼,以及騎兵隊的來回巡喊,大街小巷的百姓士人,終於相信黃巾賊已經被擊退了。

    大大小小的議論聲也漸漸響起,有劫後餘生般的慶幸,也有對鄭平求賢令的熱議。

    西城。

    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長袖一揮,眉宇之間盡顯傲氣。

    「求賢?」

    「世間士子,大抵都是腐朽不堪的俗人,整個青州也唯有孔文舉能入我眼。」

    「有傳聞鄭玄的兒子是孔文舉的准女婿,不知才學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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