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第三百零六章 憑什麼?憑這江山是羽兒的!

    破曉的光穿過雲霧,照射在白門樓之上。

    殷紅的血跡灑滿刑場。

    木訥的并州勇士,一個個雙目無神的佇立著,透著那乾涸了的淚痕,眼芒中露出的是絕望!

    呂布死了,他們的信仰也消散了。

    而之後…

    任憑誰都以為呂布殞命後,接下來該輪到陳宮、張遼、高順等人;該輪到那三百忠誠於呂布的并州狼騎,曹操又豈會放過他們?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

    曹操揮手示意,今日不再審問任何人。

    這…

    張遼、高順直接懵了;

    三百并州勇士,七百陷陣營將士也懵了。

    更誇張的是,他們均被允許退回自己的營寨,除了收繳了他們的武器外,其它的,就像是往昔一模一樣!

    「曹司空,今日當真不再審問了?」

    劉備大感驚異,連連問道。

    曹操只是一擺手。「我累了,明日再說吧!」

    一言蔽,揮手示意,眾將士識趣的徐徐退去,劉備是完全搞不懂,哪有…城破之後,不發落敵將的道理?曹操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

    眼眸冷凝…

    頓時間,一股不祥的預感席捲於劉備的心頭,總感覺,哪裡不對,可偏偏,又說不上來!

    靜謐,接下來的半天裡,整個下邳城靜謐的可怕,靜謐的詭異!

    …

    下邳城,衙署之中。

    陳宮被楊修帶入衙署,此刻的曹操正坐在主位上,他抬眼望向楊修。

    「你便是楊德祖?」

    低沉的聲調…

    「正是在下,太學生——楊德祖!」

    楊修拱手一拜。

    「很好!」曹操點了點頭。「陸司農向我提到過你,他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都很出色…至於封賞,待我與陸司農商議過後,再行嘉獎!」

    「謝曹司空。」楊修拱手一拜。

    旋即…他敏銳的注意到,曹操在與他對話的末端,眸子已經開始轉向身側的陳宮。

    說起來。

    楊修接到的陸總長發布的最後一個任務,便是將呂布的軍師陳宮控制住,但是…一定要恭敬的對待。

    陸總長說這是位可敬的對手,更提及之後他要見陳宮。

    可…

    還未等來陸總長,倒是先迎來了曹司空,曹司空點名要見陳宮,楊修自然不敢違拗,只得將他帶來。

    踏踏…

    輕微的腳步聲,楊修徐徐退去。

    此間閣宇便只剩下曹操與陳宮兩人…

    「公台,我等你等的好心急啊!」

    待得楊修走遠,曹操豁然而起,他一把拉住陳宮的手…怎奈,陳宮好像對他頗有敵意,雙手急忙退縮。

    「坐,快坐!」曹操絲毫不介意陳宮的無理,當即,笑著示意他坐下。

    兩人坐在這案牘之前。

    陳宮抬起眼眸望向曹操,想開口說點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是曹操當先開口,打破了此間的沉靜。

    「公台兄,昔日我從董卓手下逃離,中牟縣相救之情,我記憶猶新!時任東郡太守時,公台赴兗州聯合士人推舉我曹操為兗州太守,這恩情,我亦銘記於心!」

    陳宮於曹操有大恩哪!

    那是曹操最落魄的時候,那時候的恩情,也最是讓人銘記。

    只是…

    陳宮絲毫不給曹操面子,他當即反問道:「曹孟德?竟也張著一顆心?」

    呵…

    這話似乎一下子就被聊死了。

    可曹操一點也不介意。「哈哈哈哈…」他大笑一聲,以此緩解此間尷尬。

    「我真是後悔啊!」陳宮搖搖頭,他的語氣依舊冷冽。「當年在中牟縣時,我就不該救你,我該將你的項上人頭獻給董卓,或許…這世間就太平了許多。」

    呼…

    曹操微微一愣,不過,曹操還是淺笑道:「理解,我能理解公台此刻的心情,連我都替你後悔!哈哈…」

    「哼,你曹操真是個奸詐小人,無恥之徒啊!」陳宮冷言。

    陳宮與別人不同,別人看到的是曹操光鮮的一面,可唯獨陳宮他看到了曹操最黑暗的一面,殺呂伯奢,殺邊讓,這都是與他陳宮信奉的教條截然相反的存在。

    「公台…」曹操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他好奇的問道:「我有一事搞不懂啊,他呂布究竟是哪點比得上我曹操?你既然有宏圖大志,為何不在我身邊?而去找了呂布,他又如何能配得上你的才華與抱負?」

    這…

    陳宮眼眸一凝。

    才華?抱負?好諷刺啊…

    他有什麼才華?他陳宮也配有抱負嘛?

    他自以為自己足智多謀,可…一次次的用計,一次次的被曹操…不…準確的說,是一次次的被那帷幕後的隱麟識破,在與隱麟謀略上的交鋒、碰撞中,至今為止,他沒有贏過一次。

    呂布愚蠢,呂布不聽人言是他的錯!

    可縱然呂布聽信他陳宮的,他們又是隱麟的對手嘛?

    這是個可怕的對手啊,唯有與他對壘過,陳宮才能體會到那種滲入骨髓的壓迫感,那種從內到外,完完全全被看透,被看穿了的壓迫感。

    陳宮覺得…縱是在對上一百次,一千次,他依舊沒有勝算。

    呼…

    心念於此,陳宮長長的呼出口氣,臉色驟變。

    「公台在想些什麼?」曹操接著問:「你、我老友重逢,有什麼想說的不妨都說說!」

    「曹操,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吧!回答完你的問題,我這裡也有一個問題。」陳宮的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為何棄你曹操,去投呂布?呵呵,因為呂布雖然無知,可他為人要比你乾淨得多!」

    「是,是乾淨,乾淨的像個傻子!」曹操笑笑。

    這個答案,他其實已經猜到了。

    他反問道:「那麼…公台,你的問題也不妨問出來。」

    「曹操,此間謀取下邳城的計略,是不是…是不是…」陳宮開口了,只是說到後面語氣有些哽咽,似乎…他也已經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想去面對罷了。

    「公台是想問陸羽吧?」曹操替陳宮問出口,「難道公台還猜不出他的身份麼?」

    「隱麟!得知可安天下的隱麟?我猜的沒錯吧?」

    陳宮感慨道…

    言及此處,他突然釋然了許多。「想我陳宮自詡足智多謀,可…沒想到,與隱麟一比,我這不過是螢燭之火與日月爭輝呀,但…我有一事始終不明!」

    陳宮的眼眸徒然變冷。

    「為何隱麟會選你曹操呢?隱麟就看不出你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嘛?既是得之可安天下,那冀州袁紹,荊州劉表,江東孫策,哪個的起步不比你曹操要高?縱是不願投他們,那昔日你做東郡太守,劉玄德做平原相,你們半斤八兩,他緣何不去投素有仁德之名的劉玄德呢?」

    陳宮的聲調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

    這才是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你曹操憑什麼?

    憑什麼?

    「呵…」

    「呵呵…」

    曹操笑了,他下意識的就想回答一句——憑我是隱麟他爹!憑我這江山是替羽兒打下來的!

    這理由總夠了吧?

    只是…

    話到了嘴邊,曹操還是咽了回去,他只是口中輕輕吟道。

    ——「時也,命也,時也…命也!」

    這…

    陳宮搖著頭,「哈哈哈」…他苦笑,他無奈的笑,時也命也,還真是…時也命也呀!

    「好了,公台…」曹操的眼眸微眯,語氣中平添了一分森然肅殺之氣。「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你說…我是該殺你呢?還是該用你呢?」

    「這好辦…」陳宮當即回道,他本想說「快快殺我…」

    可,話到了嘴邊,他改主意了,他突然想聽聽這個問題,隱麟會如何回答?

    「曹司空何不去問問隱麟呢?」

    「憑著他的才智,又豈會找不出準確的答案?呵呵,我陳宮也很想知道,隱麟會如何回答?曹司空可要告訴我呀!」

    這算是反將曹操一軍…

    呵呵…聞言…曹操樂了,他豁然起身,「隱麟的想法?公台真的想知道?」

    「想!很想知道。」陳宮眼眸凝起。

    「哈哈…那好。」曹操抬起頭,隔著窗子望向虛空…「你換身衣服隨我出城!」

    「出城?」陳宮一驚。「你就不怕我跑了?」

    這話脫口,曹操轉過身,將手重重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哈哈…公台,你跑不了,隱麟曾說過一句話,很符合你現在的心情!」

    「什麼?」陳宮好奇的問。

    曹操一笑,旋即如實道:「——好奇害死貓!哈哈…哈哈哈…」

    一言蔽,曹操向門外走去!

    …他在門前等陳宮換裝,一道出城!

    羽兒的想法,他曹操就不解釋了…且讓你陳宮自己看看吧!

    再說了,羽兒對你也有「圖謀」呢!

    …

    …

    曹軍軍寨,龍驍營駐紮的營盤。

    此間大帳內。

    一張圓桌子,不少龍驍營的將軍均圍坐在此,除了將軍外,陸羽也坐在此間…而楊修、陳登姍姍而來。

    他們依次稟報,如今下邳城的境況。


    ——「稟報陸司農,下邳城局勢穩定,曹司空已經發榜安民,曹仁將軍已經去修繕那些因為戰事而破壞的房屋、農田,給予農人、百姓們適當的補償,名士派的官員更是深入底層去宣揚曹司空的政令,可以說…民心安定!」

    陳登如實稟報。

    陸羽示意讓陳登「坐」!

    陳登這才坐了下來。

    緊接著,陸羽站起身來朝陳登拱手一拜。

    「此番下邳城大捷,元龍功不可沒…」

    「陸羽替曹司空拜謝元龍,也拜謝下邳陳氏,拜謝…委身敵營,為如今大捷做出貢獻的每一個名士派官員!等班師回朝後必有厚賞。」

    在陸羽看來,細作是最難當的!

    這是無聲的戰場啊…對於他們的付出,陸羽無比尊敬。

    只是…

    陸羽此番如此鄭重的向陳登行禮,向他致謝…這讓陳登受寵若驚!

    在曹營,受到陸羽的讚賞,那幾乎無限接近於受到曹司空的讚賞,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呀!

    「不敢…不敢…」剛剛坐下的陳登再度站起。

    一旁坐著的黃忠一把將他按下。

    「立功就該賞,有過就要罰,這是咱們龍驍營的規矩,陳先生就莫要推遲,倒是顯得見外不少!」

    接下來輪到楊修…

    其實楊修內心中還挺激動的,他琢磨著…此番立下大功,陸總長多半得好好的誇獎他一番吧!

    從此之後,他也算是陸總長手下得力的弟子,得力的幹將。

    想想,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稟報總長…」

    楊修也拱手道:「就在今早曹司空於白門樓殺了呂布,約有三百餘并州兵跪在刑場,一動不動…其中就包括陸總長特地提到的張遼與高順兩位將軍!」

    「虎賁軍本欲驅散他們,怎奈…他們寧死不退,還揚言要與溫侯一道赴死!曹司空沒有下令,虎賁甲士也不敢擅自做主,這白門樓附近算是僵持住了。」

    「還有就是曹司空有令,學生只得將陳宮帶往去見曹司空…除此之外,城內一切,都還算是順利。」

    這話脫口…陸羽微微點頭。

    這些龍驍營的甲士已經告訴過他了,他想聽的也不是這個。

    再加上,看楊修這模樣,這語氣…就快飄到天上去了!

    敢情是天晴了,雨停了,楊修覺得自己個兒又行了。

    話說回來…

    對於別的弟子,陸羽可以嘉獎,可對於心性高傲的楊修,縱是他立了大功,也得狠狠的責罰一番,這是為他好,讓他也經受下這社會的毒打!

    心念於此,陸羽心下冷笑,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一聲厲喝:——

    ——「楊修!」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陸羽的話吸引了過去…

    特別是黃忠、曹休。

    似乎…楊修做為陸公子的弟子,此番又立下大功,縱然陸公子念及他的名字,也該稱呼為「德祖」吧?

    可直呼其名「楊修」,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咋聽著像是懲罰的節奏呢?

    果然,陸羽怒喝道:「楊修,你給本總長跪下!」

    楊修嚇了一跳,原本還激動於自己立下大功,陳登都受到陸總長的稱讚,他應該受到更多讚譽的呀!

    可…陸羽這麼一吼,他差點嚇尿了,直挺挺的跪倒。

    「學生…學生恭聽總長教誨。」

    呼…

    陸羽輕呼口氣,儘管…這次楊修表現的不錯了。

    可,問題在於…是不是表現不錯,對於楊修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煞他的傲氣!

    不能讓他以後飄了呀…

    否則…

    憑著他那骨子裡帶出的性子早晚得因為一個「雞肋」涼涼!

    念及此處…

    陸羽的眼眸冷凝。

    「楊修啊楊修,你,你,你是丟人現眼哪!」

    「……」

    丟人現眼,四個字自陸羽口中吟出,所有人目瞪口呆。

    「陸總長,我…」楊修呆了一下,忙開口道,可…話說出一半,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他…他怎麼就丟人現眼了?

    陸羽大手一揮。

    ——「不要叫我總長,我太學沒有你這樣的學生,恥辱啊,恥辱啊…我一封封錦囊,一個個吩咐,就差手把手教你該怎麼做了!可即便是這樣,你還放走了臧霸與泰山軍,放走了呂布的長女呂玲綺!」

    ——「丟人哪…丟大人哪!我龍驍營出馬,太學生出馬,無論是程司馬也還,無論是『孔明』、『黃敘』還是『曹昂』、『曹安民』、『許儀』、『典滿』出馬也好,哪一個不是把任務完成的極其出色,讓人稱讚連連,找不出半點紕漏,唯獨是你——楊修,這麼多人,說放跑就放炮,你完成的是是什麼任務?你讓太學蒙羞,你讓我這太學總長汗顏,丟人,丟人哪!」

    ——「你,你,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

    整個大帳,鴉雀無聲…

    所有人,包括曹休,包括黃忠,包括陳登…原本大家還眉開眼笑,和顏悅色,可一下子,表情凝固了。

    呃…

    特別是陳登,他突然有一種見鬼了的感覺。

    楊修這做的足夠出色了吧?

    以醫官的身份進入下邳城,點亮下邳城,將下邳城的情報傳送出去;

    還將曹軍的情報傳送回來;

    甚至…他憑著一身醫術收攬了無數百姓之心,更是憑著一己之力,煽動民變!

    如果說攻下下邳城,要論頭功的話,非得他楊修莫屬!

    如此這般的功勳,都要被陸公子罵個狗血淋頭,差點就快要逐出太學了,這…

    而且…

    最關鍵的一點是,楊修被責罵的原因還是他陳登一力造成的。

    要知道…

    這一個月來,楊修是他並肩作戰的戰友啊!

    此番…戰友因為自己而…而被責罰,這讓他陳登心頭如何過意的去呢?

    放走呂玲綺,故意放臧霸與泰山軍劫掠呂玲綺,從東城門逃竄的罪魁禍首是他陳登啊!

    心念於此…

    陳登趕忙站起身來。「陸司農,放走呂玲綺、臧霸與泰山軍,與楊公子無關,是我陳登顧慮不周,還望陸司農懲罰於我!」

    呼…

    陸羽長長的呼出口氣,他做出一副被楊修氣到的樣子。

    「元龍啊,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是想替他背鍋,可…我龍驍營,我太學生,我陸羽從來都是嚴格要求!否則丟人現眼,丟的豈止是我陸羽的臉面,丟的是龍驍營的臉面,是太學的臉面!龍驍營與太學在九州創下的名聲,豈容他楊修一個太學生摸黑?」

    講到這兒,陸羽轉頭瞪向楊修,語氣更添冷酷。

    「楊修?你可知錯!」

    「知錯,弟子知錯…」楊修腦袋磕向地板,陸總長說的沒錯呀,同樣出來執行任務,明明那些個師兄、師弟們就沒有半點紕漏,而他…他卻沒有注意到這點!

    就算這與陳元龍有關,那也不行,作為太學生,他為什麼沒有考慮的更周全呢?

    他讓陸總長蒙羞了呀!

    「弟子讓陸總長蒙羞了,弟子萬死之罪!」楊修磕頭如搗蒜!

    陸羽似乎氣消了一些。

    他頷首道:「楊修,你要知恥啊!所謂知恥而後勇!平素里,為師對每一個太學生,每一個龍驍營甲士都是這般嚴格要求的…你也不例外,你更不特殊,你可記下了?」

    楊修熱淚盈眶。「學生,學生謹遵總長教誨!」

    「哼…那就罰你在這裡跪上半天,好好的長長記性!好好的想想,這次的任務紕漏在哪,以後不許再犯!」

    陸羽一聲冷哼,他搖了搖頭,故意做出一副氣沖沖退去的模樣。

    口中直嘀咕著——「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呵呵…

    走出大帳,陸羽是一身輕鬆。

    這算是給太學,乃至於整個龍驍營都敲響了警鐘!

    這是好事兒,警鐘長鳴嘛!

    當然了,這對楊修而言,更是一樁好事兒,是一種修行!

    在陸羽看來,別的弟子稍微驕傲一點,甚至是嬌縱一點,都沒事兒,可楊修不行,他必須得把「傲」這個字從自己的骨髓中剔除乾淨!

    這麼想…

    陸羽感覺自己在做善事啊,他還真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是個高尚的大善人,純粹的大善人!

    …

    呃…

    大帳內,留下這麼一干人,有的坐著,有的跪著,有的站著,他們目瞪口呆!

    他們不知所措。

    而陸羽走出大帳…

    典韋第一時間迎上,他拱手小聲嘀咕道:——「公子,那人醒了!」

    「醒了?」陸羽有些驚訝,畢竟是狠狠的一悶棍,這麼快就醒了?

    果然,身體素質好,眩暈的時間都能夠縮短,厲害呀。

    「帶我去…」陸羽小聲吩咐一聲…

    當即就邁開腳步。

    可只邁出一步,陸羽腳步一頓。

    「典都統,你去喊上黃忠黃將軍…」

    唔…

    典韋不懂,為何要喊上黃忠。

    他哪裡知道?

    陸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這特喵的醒來的是一隻猛虎啊,一個典韋雖然也是猛虎,可…還不足以帶給陸羽滿滿的安全感,最起碼得再加上個黃忠!

    「古之惡來」配上「百步穿楊」,怎麼著…水準也得在「無雙飛將」之上吧?

    在陸羽的信條里!

    ——忽悠的,永遠是要建立在絕對的安全之上!

    …

    …



第三百零六章 憑什麼?憑這江山是羽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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