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重新落座。
他們看向陳玄的眼神,已經不止是佩服那麼簡單了。
那分明是敬畏!
「請諸位原諒陳某的謹慎,主要是我對太平道實在缺乏了解。」
陳玄吃了口菜,淡淡說道。
斐元紹眼睛亮了起來,有門兒!
「陳兄弟,你想了解些什麼,斐某定當知無不言。」
陳玄細細咀嚼著食物,唔,小翠這丫頭,廚藝倒是相當了得。
「我看,陳兄弟只要加入太平道,少說也是個百人令。」
「斐大哥都已經是百人令了,陳兄弟的武藝與斐大哥相當,自然也得是個百人令。」
「……」
和陳玄武藝相當,斐元紹汗顏。
陳玄將眾人的話一一聽在耳里。
百人令,千人令?
再加上之前說的渠帥。
這太平道,分明就是軍隊的架構啊。
看來,張角起義,不是一時的想法,而是謀算已久了。
「不知這百人令和千人令,是如何劃分的?」
「每名信眾,都可以晉升成百人令嗎?」
陳玄問道。
「一般來說,只有武力過人,才方可晉升百人令。」
「而千人令,則不僅要武藝超群,還需要立下大功。」
「不過,以陳兄弟的能力,一個百人令,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以陳兄弟仗義而行的性格,就算是千人令,也未必不可能。」
陳玄點點頭,又問。
「斐大哥武藝超群,天下大可去得。」
「據我所知,除了官兵,應該還有些其他選擇吧。」
陳玄沒再說下去了。
斐元紹苦笑一聲:「官兵,元紹也不是沒有當過。」
他環視周圍。
「在坐的兄弟,至少有一半,都曾在官兵里幹過。」
「就算你武藝過人,如果出身平民,在官兵里照樣沒有晉升的機會。」
「而且你也看到了,官兵平日裡是個什麼作派!」
「欺壓平民,魚肉百姓,這讓人如何待得下去!」
眾人聞言皆是點頭。
「至於陳兄弟說的其他出路,大概是進大家族當護衛吧。」
「如果陳兄弟有這樣的想法,那倒是斐某看錯人了。」
陳玄面露疑問之色。
「原來陳兄弟對家族護衛還不了解啊。」
「其實他們又和官兵有什麼區別呢?」
「總之,這世道,好人難以出頭,官兵和護衛都不是好去處。」
「如果不是有太平道可以效力,那斐某乾脆就占山為王了。」
「平民放過,富人留下,干他個劫富濟貧,想想倒也痛快。」
原來如此,怪不得斐元紹後來會變成個奇怪的山賊。
怪不得他遇到關羽之後,會一心想要歸順。
「義士!如果有酒,我當敬斐大哥一杯。」
陳玄豎起大拇指。
斐元紹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那小丫頭不是取酒去了吧。」
「去了也有一會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話音剛罷,門外就傳來嚶嚶的哭聲。
小翠捂著臉走了進來。
牛二笑道:「這是怎麼了,就算沒有弄到酒,也不至於哭啊。」
陳玄卻是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小翠身前。
拉開她的手,只見小翠已經將眼睛哭腫了。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在她白嫩的臉上分外顯眼。
臉頰高高腫起,下手忒狠毒了些!
「誰欺負你了?又有官兵?」
小翠搖搖頭:「陳大哥,小翠說不過他們。」
說罷,眼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眾人見狀,義憤填膺地站起身來。
「小丫頭,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了?」
「你說出來,我們為你出氣。」
「陳兄弟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過了半晌,小翠泣聲說道:「是王家,王大戶。」
「王家?」陳玄目光冷冽,「我早該想到,你是去找他們借酒了。」
酒,在糧食短缺的年代,是個稀罕物。
這年頭,尋常百姓家,就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哪裡會有酒喝。
王家他當然知道,村裡的土地,大半都是他家的。
是遠近聞名的富戶。
他家的壞名聲,同樣也是遠近聞名的。
仗著家大業大,平日裡沒少狗眼看人低。
「因為,因為小翠和王家打過一些交道,我原以為他們能夠借給我一點酒。」
陳玄知道,小翠說的是提親事。
王家家主,已經娶了好幾個老婆,還嫌不夠。
早就想把小翠也納成側室。
自從王家上門求親的人,被小翠的母親罵走。
就對小翠家多有刁難。
因為他和官府頗有關係,村民們對他皆是敢怒不敢言。
等等,和官府有關係?
再聯想到莫名其妙來搶奪小翠家的耕牛。
陳玄好像明白了什麼。
等到小翠一家走投無路之後,小翠就算再不情願,也身不由己了。
好歹毒的王家!
「原本倒也順利,可是他們一聽說是給陳大哥喝,馬上就變了臉。」
「他們說,陳大哥不配喝他們家的酒。」
「而且,他們還說,今天陳大哥夥同匪徒殺死官兵的事,他們一定會上報官府。」
陳玄環視眾人,攥緊拳頭:「然後呢?」
「我自然是聽不下去,就知他們理論了幾句。再然後……」
小翠摸了摸紅腫的臉頰,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個姓王的,怎麼比官兵還過分?」
「不會是和官兵勾結在一起的吧?」
「放心,陳兄弟,這件事,我們一定給你擺平。」
陳玄冷冷地說道:「我想,今天搶牛的事情。」
「有王家在後面搗鬼。」
斐元紹打了個哆嗦。
惹誰不成,偏偏惹到陳玄。
這王家,是往死路上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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