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劉焉?」
陳玄已經脫去鎧甲換上了便裝,他的手中端著一杯熱茶,臉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此時的他,身上再無半點殺氣,反而顯得溫文爾雅。
「我,,,是。」
劉焉如同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說道。
在幾個月以前,他還沒把陳玄放在心上,覺得不過是個和張魯差不多的宗教頭子而已。
直到陳玄忽然來到益州,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他才發現陳玄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但也僅此而已。
後來,稱霸一方的漢中地下皇帝張魯,效忠陳玄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里。
隨後就連他的老對手,一向唯我獨尊的馬相,都主動找上門來,要和他合作,共同對抗陳玄。
對了這時,他才真正提起了重視,將更多的關注投注到了陳玄身上。
但是,他畢竟沒有同陳玄真正交戰過。
在他看來,陳玄在益州畢竟無根無基,只要他調動起大軍,陳玄遲早得灰溜溜的滾回去。
正是這骨子裡的一絲絲輕蔑,使劉焉陷入到萬劫不復的處境之中。
先是他的心頭肉,四子劉璋急於建功,兵敗被俘;後是前往救援的三子劉瑁身死軍中。
現在,就連他本人,也淪為了陳玄的階下之囚。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結果,即使跪在陳玄面前了,他仍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格外的不真實。
怎麼可能呢?
陳玄一直被動防守,應當是兵力不足才對,怎麼居然直接衝出城來,將他的兩萬益州雄兵擊潰了?
這一定是夢,這不是真的!
劉焉神情恍惚,微眯著雙眼,不斷的給自己洗腦。
「父親!」
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璋兒!」劉焉猛的回身望去,臉上老淚縱橫。
也不知是因為再次見到他的心肝寶貝而高興得哭了出來,
還是因為自我洗腦失敗、幻夢破滅而悲傷得哭泣。
「璋兒,陳玄他沒有折磨你吧?!」
劉焉的麵皮不住的抖動,上上下下將劉璋打量了一個遍。
見他身上零件一個也不少,而且面色紅潤,中氣十足,劉焉這才放下心來。
「父親,不可對天師大人不敬!」劉璋正色說道。
陳玄真的把璋兒收服了?
劉焉神情複雜的望向這位年紀輕輕的太平道天師。
他知道,自己以後是死是活,是貴是賤,是富是貧,全都操持於面前這位靜靜品茗的青年。
「只要我們積極與太平道合作,天師他是不會為難我們的。」
劉璋信誓旦旦的說道。
「傻孩子。」劉焉搖頭苦笑。
或許都怪自己溺愛過度,劉璋這麼大個人了,居然仍舊如此天真。
兩方敵對,你死我活。
如果陳玄敗在他的手中,他能留陳玄一個全屍就不錯了。
現在攻守異勢,陳玄作為一代大梟,怎麼可能留讓他活命呢?
一州之牧,漢室宗親,自己應該是陳玄的戰績簿上,分量比較重的一個了吧。
劉焉越想越是悲哀,最後忍不住發問:
「陳玄,你打算怎麼處置我?要殺要剮悉聽尊命!我堂堂漢室宗親,絕不屈節求饒!」
「父親,您怎麼能直呼天師的名諱呢?」劉璋一臉急切,趕緊向陳玄解釋,「天師,我父親他不是有意冒犯的。」
陳玄嘴角輕輕一揚,長身而起,緩緩踱至跪立的劉焉身前,沉默良久,一言不發。
在劉焉的視角中,陳玄的身形高大無比,似有無窮威勢蘊而不發。
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不由打了個哆嗦。
陳玄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輕笑。
有其子必有其父,劉焉的骨頭比他的嘴巴軟多了。
「快給我們的劉大人賜座。」陳玄開口說道。
「啊?」劉焉大吃一驚,抬起頭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就說吧,天師他大人有大量,不會太過為難我們的。」一旁的劉璋拍手笑道。
「你不準備殺了我?」劉焉疑惑道。
「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陳玄輕輕撣了撣衣角,仿佛在他眼中劉焉還不如衣服上的浮塵重要。
「我是大漢宗親,皇族貴胄,又是一州之主,,,」
劉焉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我這是在幹什麼,居然在求著陳玄把我殺掉,這簡直太詭異了。
陳玄靜靜的望著劉焉,似笑非笑的說道:
「就連你們的皇帝劉宏,我都沒有殺,而是養在了陳留。」
「我的劉焉大人,你難道覺得,你比劉宏還要重要?」
「這,,,」劉焉一時無言以對。
「劉璋,你有沒有興趣當個州牧啊?」陳玄忽然轉頭看向劉璋。
「州牧?多謝天師栽培,」劉璋大喜過望,樂呵呵的說道。
如果沒有陳玄,前面三位兄長虎視眈眈,縱使他最受寵愛,益州牧的位子,最後也不一定能落到他的手上。
他跟隨陳玄越久,就越覺得天師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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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從小最崇拜的父親大人,也敗於天師之手。
提前抱上大腿又有什麼不好?
反觀劉焉,他的臉上卻是遲疑不定。
讓劉璋擔任州牧?陳玄是在說真的,還是在誑騙他們?
「不對啊天師,如果我來擔任益州牧,我父親怎麼辦?」劉璋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嘛,去陳留陪劉宏,如何?」
陳玄眼中精芒乍現,死死的盯著劉焉。
其中的意思簡直再明白不過了。
一切都是交換,劉璋想當上益州牧,代價是劉焉必須放下大權,去陳留養老。
並且,從此他們父子二人必須效忠於陳玄,不能生出半點叛心。
「陳留?益州牧?」劉焉喃喃道。
他忽然意識到,陳玄確實可以任命州牧,他手中的任命書如假包換。
因為,天子就在他的手上。
挾天子以令群臣!
陳玄的謀算,居然如此深遠?
話說回來,他本已做好必死的打算,如今不僅他保住了性命,就連劉璋也成了益州牧,雖說定然是吉祥物,但總好過父子二人齊齊身死。
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老臣劉焉,願聽天師之命!」
想及此處,劉焉花白的頭顱,緩緩低了下去。
「好,」陳玄滿意的點點頭,回身落座,「接下來,我們就要大幹一場了!」
劉焉心中一動。
陳玄剛剛取得大勝,難道還不滿足?
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呢?是馬相嗎?
「劉焉,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的大軍就要出動!」
陳玄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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