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
成都城中。
「陳留郡有消息了嗎?」馬相高坐上首,神情有些憂慮。
「陛下,聽說董卓已經撤離陳留,朝廷大軍也隨之而去,陳留部黃巾軍已經站穩了腳跟。」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掌握陳留全境了。」
馬相設立的丞相,小心翼翼地說道。
在馬相自立為天子之後,天師這兩個字就成了需要避開的禁忌詞彙。
他抬起眼來看了馬相一眼,卻見其愁容更深。
「董卓居然如此廢物?」馬相怒道。
「還有那個盧植, 不是號稱名將嗎?怎麼這麼不堪?」
「曹操,孫堅,孔融,這些人連挑戰陳玄的勇氣都沒有?」
說到後面,馬相拍了桌子。
「陛下,陳留郡距離甚是遙遠,屬下認為,我們無需過度擔心。」
「你懂什麼?」馬相心驚膽戰地說道。
「陳玄這小子,確實有一些古怪之處。」
「如果讓他騰出手來,,,」
馬相忽然開口問道:
「五斗米教那邊有消息了嗎?朕拿回來的幾種藥水,還要多久才能研究出來?」
馬相已經和益州本地的五斗米教勾結在了一起,這才是他脫離黃巾軍的最大底氣。
只要能夠破解體力藥水和智力藥液,還有那神乎其神的療傷藥,就算陳玄來了,他也有底氣應對。
據五斗米教所說,這幾種藥劑很快就能複製出來,所以他馬相才悍然自立為天子。
可是,聽到陳留戰事平息之後,他覺得藥水製造速度還是太慢了。
「陛下,我馬上派人再去催問。」
馬相微微點頭。
五斗米教在百姓中的根基,雖比太平道略差,但也算是一支強有力的民間力量了。
與五斗米教聯盟之後,就算是益州牧,都奈何不了他。
目前,他唯一忌憚的就是陳玄了。
山賊老巢。
不得不說,這些山賊都還算有些頭腦。
三面環山,一面流水,他們選擇的據點稱得上易守難攻。
「你剛才說,你們山賊之間,互相可以聯絡得上?」陳玄沉聲問道。
在其身後,典韋關羽肅然侍立。
「天師大人,我們有時候搶到自己用不上的物資,都會去找周邊的兄弟問問。」
「如果他們需要,就可以拿有用的東西來換。」
「還有就是,如果遇到硬茬子,也可以找他們幫忙,聯手行事。」
山賊賠著笑臉解釋道。
「這次為什麼沒有叫來幫手?」陳玄問道。
山賊苦笑一聲:「天師,您的商隊只有百十來號護衛,,,」
「任誰也想不到,這次行動會失敗啊。」
「而且,如果事先知道是天師您親至,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敢對天兵下手啊!」
天師的軍隊,被他稱為天兵。
想起當時那以卵擊石的場面,他仍然心有餘悸。
「你們之中,有很多山賊都是黃巾出身的?」 陳玄皺著眉頭說道。
參加黃巾起義,本是為民請命。
結果最後卻是落草為寇,說起來有些諷刺。
「正是,馬相倒行逆施,很多兄弟都離散出來,各據一方。」
「巴東郡不在馬相的勢力範圍,因此黃巾兄弟相對較少。」
「但是馬相掌握的幾郡之中,至少有一半的山賊,皆是黃巾出身。」
這個山賊亦是黃巾出身,所以對黃巾情況了解不少。
「你能聯繫上那幾個郡的山賊嗎?」陳玄沉聲問道。
山賊面露難色,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如果我帶上過去的黃巾兄弟,前去聯絡,應該沒問題。」
「天師,山賊的話不可輕信。」關羽建議道。
「我倒覺得沒有問題,」典韋咧嘴一笑,「只要把天師的名頭亮出來,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
「這位將軍說得對!」山賊連連點頭。
「叛逃而出的黃巾軍,只是對馬相有意見,對天師大人可是翹首以盼的。」
「只是,,,」山賊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陳玄擺手道。
「聽說馬相手裡有幾種神奇藥水,服用之後,可以大幅強化人的能力。」
「另外,還有一種療傷聖藥,效果極為神奇,堪稱起死回生。」
「正是因為這幾樣東西,馬相才敢肆意妄為,橫行無忌。」
山賊猶豫地說道:「天師,您帶來的天兵,雖然精銳異常,可是如果和那些強化之後戰士相比,未必能夠討到好處!」
陳玄啞然失笑,隨手掏出幾瓶藥劑。
澄澈透明,微微泛光,一股柔和的藥香頓時瀰漫開來。
「你說是這些吧?」
「呼!」山賊的目光頓時變得熱烈無比。
「天師,您也會煉製聖藥?」
「廢話,」典韋說道,「你以為馬相手裡的藥水從哪來的?還不是天師賜給他的?」
「時間這麼久了,馬相的藥水應該快用完了吧?」陳玄沉思道。
「原來藥水是天師親手煉製!」山賊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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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他連連說道,「怪不得馬相要與五斗米教合作,原來他自己根本造不出來!」
「五斗米教?」陳玄微微一愣。
「五斗米教號稱是張道陵所創,至今已有三代,在益州很有民望。」
「現任教主名叫張魯,亦是號稱天師,占據漢中一帶,已有數年之久。」
「張魯?他也配叫天師?」典韋撇嘴道。
「天師,張魯這人據說也有一些道法在身上,很是擅長符咒之術。」
「在太平道起事之前,益州百姓只知五斗米,不識太平道。」小山賊繼續說道。
陳玄聽明白了。
五斗米教算是益州一股很強的力量了。
即使是現在風頭被黃巾軍壓了一頭,但它的實力仍然不可小視。
所以即使是馬相已經自立為天子,但是跟五斗米教仍是一個合作的態度。
難道是為了藥水?
陳玄目光一閃。
不過系統出品,又豈是那麼容易複製的?
就連老天師張角,見識到陳玄的藥水之後都只能徒呼神奇,對於其中的機理,也是琢磨不透。
陳玄不相信五斗米教張魯能夠完美復刻系統藥水。
「去聯繫黃巾逃兵吧!」陳玄收回思緒,做了決定。
馬相自立天子,代表他已經完全叛出黃巾軍。
想要平定益州,只能靠真刀真槍說話了。
「告訴他們,馬相當作寶貝的藥水,在我這兒,管夠。」陳玄補充了一句。
「是!」山賊面露激動之色。
益州漢中郡。
一個乍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村落。
生人誤入村莊,總會有一種無時無刻被監視的感覺。
如果在村內徘徊時間過長,就會有人前來問詢警告。
最終,也只好無奈的退走。
而如果執意逗留,則會在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此時,一間淨室之內,一個中年方臉漢子,對著幾瓶藥水發呆。
他小心地打開瓶蓋,先是湊近聞了聞,然後用一支潔淨的筷子探入其中,蘸出一滴來,放入嘴裡仔細咂摸,閉著眼睛回味良久。
不知情的人看到,多半會把他當成是個窮酒鬼,饞酒饞得沒辦法了,才用這種方式解癮。
「天師,您該休息一會兒了。」一名信徒恭恭敬敬地說道。
沒錯,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正是五斗米教的天師張魯。
「我不是說過嗎?在我研究神藥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張魯十分不耐。
「天師,您已經一天沒有吃過飯了。」
信徒低眉順眼地說道,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唉,已經一天了嗎?」張魯嘆了口氣,「煉製出這幾種藥水的人,真是驚才絕艷之輩啊。」
「即使是我,也做不到完美複製!」
張魯小心將瓶子蓋好,收入懷中,連連搖頭。
體力藥,智力藥,還有一種療傷藥。
這些都是馬相送過來的,說要拜託他進行複製。
五斗米教相比於太平道,確實更擅長符水之術,而張魯本人,更是符水一道的大家。
尋常的頭痛腦熱,風寒熱病,他隨手就可治好。
所以,五斗米教在民間的聲望才會如此之高。
可是,就連他,都沒有見過效果如此神奇的符水!
尤其是那個療傷藥,簡直稱得上活死人肉白骨!
他親眼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眼看不活的黃巾將軍,在服用療傷藥水之後,轉瞬之間就變得生龍活虎!
因此,自從一個多月以前,馬相送來幾瓶藥劑之後,他就日夜不歇地研究試製。
一開始,他覺得只是複製而已,應該沒有多麼困難。
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複製出來。
「前兩天的試驗品,效果怎麼樣?」張魯一邊往嘴裡扒拉飯菜,一邊問道。
「回天師,比之前的效果都要好了。」
「哦?具體講講?」張魯眼前一亮,手中的筷子懸在了半空之中。
「那種增強體力的藥水,試藥的兄弟服用之後,都說心跳加快,體溫升高,力氣似乎也比平時大了一點。」
「似乎?」張魯苦笑一聲。
用不著再細問,他仿製的藥水效果肯定比不上陳玄的原版了。
「嗯,體力確實小有增長,但問題是,最多持續一個時辰,就又恢復原狀了。」信徒繼續說道。
一個是效果低微,一個是持續時間過於短暫。
在這兩點上,張魯仿製的藥水都完全比不上陳玄的原版。
「另外兩種呢?」張魯沒有放棄希望,再次追問。
「智力藥水的情況也差不多,喝完之後會感覺頭腦清明,精力充沛,但也只是維持一個時辰。」
「效果最好的是止血藥!」信徒興奮起來。
「哦?」
「乖乖,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藥水。」信徒讚嘆道。
難道成功了?
張魯激動不已,夾到一半的飯菜早就忘了送到嘴裡。
「那個傷口可不算小啊,足有一寸多長,鮮血忽忽地往外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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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兄弟服用天師您調配的藥水之後,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血就徹底止住了。」
「這樣的傷勢,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保不住性命了。」
「多虧了您研製的藥水,現在那位兄弟只是虛弱而已,性命確是保住了。」
「只需調養上個把月,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信徒伏下身去,虔誠地說道。
那種藥水的止血藥,效果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初聽之時,張魯還有些期待,滿以為自己仿製成功了。
可是越聽,他的表情就越是古怪。
到了最後,他喟然長嘆一聲,將碗筷重新放回案上。
他和陳玄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原本的藥水,是止血療傷續骨活命無所不能。
他仿製的,卻獨獨剩下止血一個效果。
這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而且,就連止血這一點,同樣遠遠比不上陳玄的原版。
陳玄,你的道法居然如此精深?
想起這個素未謀面的對手,他只覺心灰意冷。
「馬相那邊有消息了嗎?能不能從他手中搞到更多樣品?」張魯沉聲問道。
「回天師,據馬相說,這幾種藥水,就算是在太平道內部,都是極為稀有。」
「他能分得幾瓶,全是因為他戰功卓著,因此深受陳玄的信任。」
張魯嗤笑一聲:「馬相這人嘴裡能有幾句實話?」
「一個太平道叛徒而已,居然也想跟我們五斗米教合作。」
「背叛過一次的人,難保不會背叛第二次。」
「如果不是看他手裡有些神藥,我才懶得搭理這種貨色。」
「天師你說得是。」信徒低聲應道,「想來馬相在太平道內部也只是個邊緣人物而已。」
「如果他在黃巾軍中十分得勢,又怎麼會背叛陳玄呢?」
張魯聞言,好像想到什麼,眼前頓時一亮:
「陳玄一直在南陽陳留一帶活動,跟馬相併不算多麼熟悉。」
「就算這樣, 馬相都能掏出幾瓶神藥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其他黃巾渠帥,不管勢力大小,都分到了藥水?」
親信聞言說道:「益州境內的黃巾軍,除了馬相,還有王饒和趙播。說不定他們手中也有神藥!」
張魯雙眼微眯,滿臉貪婪之色。
「王饒和趙播嗎?亦是無能之輩。」
「他們兩個就連馬相都對付不了,又怎麼能守得住寶貝呢?」
「我猜測這種藥劑可能是老天師張角,在得到那本太平經之時,一併獲得的。」
「後來見陳玄威望不足,才假借成陳玄的名義,託名成陳玄煉製。」
「如果連我都破解不了,複製不出,我絕不相信能有人將這神藥製造出來。」
「這些藥劑,都是神仙之品啊!」
張魯自以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心下稍微好受一些了,這才慢條斯理的吃起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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