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玄在縣衙露面,十幾名使者渾身打了個顫。
有幾個膽子小的,褲子濕成一片。
陳玄皺皺鼻子,張梁的兵都這麼沒種?
「聖帥饒命啊!」
「聖帥,都是因為任務太急,我們才沒有下馬!」
「聖帥,那些污言穢語,都是特使說的,我們可不敢對您不敬。」
眾人跪倒一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陳玄穩步走到主座前,大馬金刀地坐下,沉聲說道:
「說說吧,你們從張梁那兒給我帶來什麼消息。」
南陽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目前還是未知之數。
陳玄已經從官兵俘虜嘴裡聽說了,正是專門去張梁處放風之後,才有了後面波才的動作。
這裡面如果沒有張梁的詭計,陳玄是絕對不信的。
所以,他對張梁沒有什麼好印象。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到張梁的指令,誰也不敢開口。
「還不快說!」斐元紹抽出長刀,怒聲說道。
「是是,我們說。」
一名使者抬眼看了陳玄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
「人公將軍說,潁川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命令聖帥將大軍駐紮在潁川,暫時不要行軍。」
命令?
陳玄眼睛眯了起來。
張梁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居然也來給自己下命令。
他是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潁川的事不勞他老人家操心。」陳玄冷聲說道。
「他還說別的了嗎?」
那人費力地咽了幾次口水,才艱難地開口。
後面的內容,才是張梁命令的關鍵!
「人公將軍還說,黃巾內部一家親。」
「聖帥大軍都在潁川,南陽無人防守,人公將軍唯恐南陽生變。」
「他已任命波才為南陽特派渠帥,總攬南陽軍務。」
這些話好像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後,他的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碰!」
陳玄摔碎了手中的茶杯,陶瓷碎片濺了一地。
「張梁欺我太甚!」
張梁把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是實際的意思,分明是讓陳玄把南陽讓給波才!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陳玄冷冷一笑:「他想多了,南陽還有其他渠帥,用不著波才插手!」
「其他渠帥?」那人有些疑惑。
「張曼成張渠帥,已經去統管南陽軍馬。」
「張渠帥?他的軍隊不是已經被打散了嗎?」
張梁的消息顯然有些滯後。
斐元紹滿臉焦急地說道:
「將軍,張曼成一個人過去,能搞定嗎?」
「小翠可還在南陽啊!」
陳玄微微一笑,沒想到斐元紹暗地裡對小翠有幾分意思。
「波才帶著多少軍隊?」
「回聖帥,人公將軍分給他一萬精兵讓他指揮。」
斐元紹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多虧將軍料事如神,波才軍隊不過一萬,應該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張梁的使者聞言紛紛咂舌,不過一萬?這人的口氣怎麼這麼大?
要知道,人公將軍張梁手裡頭,也不過才有三四萬的兵力!
正說話間,忽然有個黃巾兵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那人滿臉塵土,衣服上還帶著未乾的血污。
「報告將軍,張曼成將軍他出事了!」
「什麼?」
陳玄瞳孔緊縮,猛得站起身來!
「他帶著一萬大軍,怎麼可能出事?!」
那人舔舔乾裂的嘴唇,眼睛裡像要噴出火來。
「當時,我們跟隨張曼成將軍到達宛城,與波才部對峙。」
「張曼成將軍勸波才交出軍權,波才手中有人公將軍的手書,自稱是南陽渠帥,堅決不同意。」
「後來,我們就和波才戰在一起,波才軍大敗,逃回到宛城裡。」
「宛城失守了?」斐元紹驚呼。
「過了沒幾天,波才說他可以交出兵權,交接事宜想和張曼成將軍詳談。」
「然後呢?」陳玄已經大致猜出事情的經過了。
「張曼成將軍不想毀壞宛城城池,所以,有天晚上,就過去波才那邊赴宴。」
「再然後,張曼成將軍就再沒有出現!」
講到這裡,那名士兵臉上滿是哀傷。
「之後,波才拿出人公將軍的手書,想要接管軍隊。」
「兄弟們死戰不從,軍隊已經被打散了!」
「我一路狂奔,逃到潁川,聽說將軍您剛剛打下陽城,這才來到這裡。」
「將軍,您要為張曼成將軍報仇,為兄弟們做主啊!」
說到後來,那人已經泣不成聲。
「波才!」陳玄的拳頭捏得嘎嘎作響。
斐元紹又氣又急,抽出長刀沖向張梁的使者,轉瞬之間就砍瓜切菜一般殺掉十來個。
「元紹,且慢。」陳玄出聲阻止。
僅剩的兩名使者,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早已面如死灰。
陳玄一字一頓地吐出幾個字:
「滾回去告訴張梁。」
「我陳玄謝謝他的照顧!」
「這個仇,我遲早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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