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安置西涼兵的同時,王鑠先把來鶯兒抱到房間,安頓好她與翎兒後,再從後院返回,待眾人將西涼兵安置好後,華佗從木箱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將一粒小藥丸倒入手中,遞給王鑠,說道:「王公子,這是老朽特製的藥丸,能夠鎮痛,你幫他以酒服下。」
王鑠接過藥丸,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藥丸只有黃豆大小,卻散發出一股濃烈的刺鼻味,他有些疑惑地問道:「華先生這是何物?」
華佗微笑著解釋道:「此乃老朽特製的『麻沸散』,可緩解疼痛,只需以酒服下即可。」
麻沸散,王鑠自然是知道的,這是華佗創造的一種麻藥,能夠讓人在手術中減少疼痛,甚至昏睡過去。他曾經在刷某音時看到過介紹,據說華佗死後處方便失傳了,這可以說是醫學界的一大損失,這一世,王鑠不能再讓他死於曹操之手,他要讓華佗的醫術能夠流傳下去,造福更多的人。
「王公子?」
華佗突然的叫喚,讓王鑠從沉思中回過神。
王鑠看著手中的麻沸散,突然問道:「華先生,麻沸散可是由曼陀羅花、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天南星,6味藥組成?」
華佗聽後大驚,連忙問道:「王公子何以得知?」
何以得知,當然是在某音上刷到的,王鑠微微一笑,開始裝X道:「剛才在下聞到藥丸的味道,便猜測可能是這幾味藥材。」
「在下雖然不是醫者,但曾經外出遊歷時學過一些醫理,所以對藥材還是有些了解的。」
「也不知在下所說是否正確?還請華先生莫要見笑。」
華佗聽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看著王鑠,心中不禁讚嘆。
當下,他便說道:「王公子果然博學,你所說的藥材,正是麻沸散的主要成分,一味不多,一味不少。你能聞出這些,實在讓人佩服。」
王鑠謙虛地笑了笑,說道:「華先生謬讚了。」
然後將小藥丸遞給二狗子,吩咐道:「二狗子,你去取些酒來餵他服下。」
「好嘞,少爺!」
隨後華佗又讓王鑠安排人燒開水,然後取出自己的醫療包,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手術工具,每一樣都是他親手設計並找人打造的,每一樣都是他的生命。
待開水接來後,他便開始把手術工具放入消毒。
眾人不解,有人問道:「華老,為何要將這些工具放入沸水中?」
華佗沒有解釋而是看向王鑠,王鑠會意,這是華佗想考考自己,隨即便向眾人解釋了一番:「沸水可以殺毒、殺菌,將手術工具放入沸水中,可以消除大部分細菌,這樣在手術過程中可以減少感染的風險。」
眾人聽得似懂非懂,但也算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東漢的醫理是中醫的望聞問切以及內服外敷,西醫的細菌理論還沒有傳入中國,所以對於消毒這一塊,眾人並不是很熟悉。
對於王鑠的解釋華佗也很新奇,消毒、感染、細菌這些詞彙對於他來說都是非常新穎的概念,這讓華佗激動不已,若不是還要動手術,他恨不得立刻與王鑠討論一番。
待麻沸散藥效差不多生效,華佗便讓眾人離開,只留下王鑠一人,開始準備手術。
眾人有些失望地離開房間,他們都很好奇華佗是如何斷肢接骨的。
隨著房門被王鑠關上,室內陷入了短暫的靜謐。華佗深吸一口,調整好狀態,走到床旁,開始仔細檢查西涼兵的情況。只見西涼兵臉色有些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華佗輕輕地拿起他的手臂,心中默默地思考著手術的步驟。
王鑠站在一旁,心中無比緊張,自己這個後世人從來沒進過手術室,沒想到穿越了還能親眼見證一場外科手術。
思考完後,華佗拿起工具,開始行動,接骨、肌肉縫合、血管縫合,王鑠在一旁看著,心中驚嘆不已。整個過程,華佗的動作都非常穩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緊張,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當手術結束時,華佗已經是滿頭大汗,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滿足和欣慰的笑容。
當房門被推開之時,眾人紛紛圍了上來,他們都想進去看看,被接上斷肢,畢竟這個時代,能接斷肢是聞所未聞的。
王鑠也沒阻止,讓他們進去看,他才不管會不會影響西涼兵的休息,他現在就是一個『小白鼠』。
……
一切結束後,眾人才開始吃晌午,飯後華佗就一直拉著王鑠探討醫理,雖然王鑠對醫理一竅不通,但他還是知道個大概,作為後世人,只需要把自己這個時代的一些觀念說出,就能讓華佗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二人討論的激烈,華佗如痴如醉,仿佛完全沉浸在新知識的海洋中,以至於都忘記了時間,直到太陽西下,才突然發現天色已晚。
華佗的很多理念,在這個時代得不到認可。王鑠就像是他的知音,他們的交流讓華佗感到無比的興奮和滿足。
夜幕降臨,華佗和王鑠還在討論著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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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傳來一男一女兩人的對話。
「二狗哥,公子怎麼還不出來?」
「啊!翎兒……噓,小聲點,少爺和華先生在討論醫理,不能打擾。」
「可是,已經這麼晚了,鶯兒姐姐還等著公子入洞房和交杯酒呢。」
「那……那我去給他們送點吃的過去?」
「哎,這個……」
「二狗哥,你看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公子?」
華佗聽到外面的對話,老臉一紅,才想起今日是王鑠與來鶯兒的大喜之日。
他尷尬地向王鑠道歉:「老朽真是失禮,王公子莫要見怪。」
王鑠卻是不以為意,擺擺手說道:「華先生不必如此,今晚你就在府中住下,明日我再來向先生探討。」
華佗撫摸著鬍鬚,思考片刻,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那老朽就多謝王公子美意了。」
說罷,王鑠站起身,向外走去,開門時,看到不遠處的二狗子與翎兒,向他們伸出大拇指,然後說道:「二狗子,你去給華先生安排客房,翎兒你去告訴鶯兒,我去洗漱一番便來。」
「好勒,少爺!」
「是,公子!」
二狗子和翎兒異口同聲地應道,然後便分別離去。
王鑠獨自一人走在走廊上,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朝來鶯兒房間而去。
隨著嘎吱一聲,房門被緩緩推開,只見床邊坐著一位身著紅色喜服頭蓋紅蓋頭的女子。
「鶯兒,讓你久等了。」王鑠一邊說著一邊向來鶯兒走去。
來鶯兒身體一僵,期待、緊張、幸福等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間無法動彈。
王鑠走近將紅蓋頭掀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她的眼中充滿了幸福和期待。
喝完交杯酒後,王鑠盯著來鶯兒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讚嘆道:「鶯兒,你好美!」
來鶯兒,露出燦爛的笑容,她也緊緊地握住王鑠的手,輕聲說道:「公子……」
公子二字一出,王鑠立馬在她臀部輕輕拍了一掌,說道:「還叫公子?叫夫君……」
來鶯兒身體一顫,心頭湧上一股濃濃的羞澀和幸福,她害羞地低下頭,輕聲改口道:「夫……夫……君……」
……
(省略部分可自行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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