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真不是水鏡先生 第304章 水至清則無魚

    測試廣告1    「荊襄的天氣，你還想要像北方一樣四季分明？想想就罷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司馬徽喝了口水笑說道，「在這樣的天氣里打仗，對我們不利，對曹軍更為不利。他們雖在荊州已經呆了好幾個月了，但想要適應這裡的天氣，可沒有那麼容易。」

    「那倒是。」法正拿衣袖將一塊大石頭擦了擦，席地做了下來。

    雖然天氣很悶熱，但在他們的不遠處還是燒著一團篝火。

    不是為了取暖，更多的是為了照明和驅趕這山野中的蛇蟲鼠蟻。

    些微的山風吹來，讓被天氣和篝火雙重施壓下的悶熱，稍微驅散了下來。

    法正敞開衣衫，說道：「主公，用毒是不是不太講究？」

    「戰場之上有什麼講究不講究的？戰場本就是論生死的地方，一切手段能用則用。我不可能蠢到像韓遂和馬超一樣，還要守規矩打仗，那還打個屁的仗。戰爭，本就不是一件仁義的事情。」司馬徽駁斥道。

    在戰場之上，還要講仁義，講規矩，這真的很傻帽。

    法正雖然依舊不是很贊成，但他承認他被說服了。

    打仗，確實本就不是一件仁義的事情。

    「你看就連仲景先生都不覺得這算是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你這個軍師竟然還心裡彆扭器起來了？」司馬徽看了一眼法正問道。

    在篝火的映照下，司馬徽那張臉顯得陰晴不定。

    法正苦笑，「確實是卑職想的太多了。」

    「只是手段稍微髒了一點。」司馬徽說道，「這一戰，關係

    重大，我不在乎用一些過激的手段。箭矢淬毒，小道罷了。」

    法正心中的糾結，僅僅只是因為司馬徽下令，所以軍械皆淬毒。

    有張仲景和醫學院那一幫人在，配置毒物，這種事簡直不要太簡單。

    善醫者往往也善毒！

    但這種事在司馬徽的心中，真的是僅僅只是小道罷了。

    若真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髒手段，他多的很。

    山間的微風吹的人心裡亂糟糟的，法正聽著司馬徽的話，反思著自己的立場。

    他，確實好像有些謹小慎微了。

    做事，也過於……刻板了些？

    應該是這樣的吧。

    司馬徽將手中的木棍隨手扔進了篝火堆中，說道：「馬超、韓遂之敗的背後牽扯著一個人物，你應該也有所耳聞，賈詡賈文和，他被稱為毒士，你知道是何緣由？」

    「毒士？」法正喃喃念叨了一句，隨即搖了搖頭。

    賈詡的名字他聽的次數可不少。

    雖然消息傳遞不便，但這天下有才華的人物，因為品評人物之風的盛行，在士紳階層幾乎都知道。

    但法正從來沒有聽說過賈詡竟還有一個毒士之稱。

    「他才是曹操帳下用計最毒的一個，不要覺得我下毒手段就下作，這點事跟真正的毒，恐怕還相距甚遠。這樣的話，我今日可以聽一聽，當往後我不想再聽見。」司馬徽說道。

    他的話音就如這山間的風一般輕飄飄的，但法正聽的出來，自己主公生氣了。

    而且，殺氣很重。

    「卑職

    知罪！」法正誠服。

    一番反思，他也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有些過於大驚小怪了。

    不過是用毒罷了。

    也許是因為他的出身，也也許是荊州軍的戰事，過於順風順水了。

    細細思量，自投靠以來，他除了政務司上的差事乾的還比較不錯之外。

    而他最引以為傲的謀略，竟是縷縷失誤。

    確實，該要好好反思一下了，法正心中如此想著。

    這是法正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公生氣，脾氣很好的人，一旦發火，那就是破天雷霆。

    而這，還是因為他。

    ……

    第二日晌午，司馬徽率軍抵達了新野軍營。

    趙雲從新野戰場退下來後，宜城大營的新軍就換防到了此地，表面上是張郃對壘，實則是練兵，真正的大戰並沒有打過幾場，雙方一直都在很禮貌互相試探。

    旌旗獵獵，氣氛肅殺的大營里，司馬徽率部走進了中軍大營。

    「末將參見主公！」

    大營內，二十幾名校尉早已候在了那裡。

    校尉這個官職，曾經挺高大上的。

    但現在，被各梟雄搞得很複雜，差不多爛大街了。

    而在司馬徽這兒，校尉就是一個可以領兵兩千的正常官職。

    類似於唐代折衝府折衝都尉下的正常官階，營級軍事長官。

    荊州的軍事體制相對是比較混亂的。

    司馬徽在參考歷史的同時，一直在摸索最適應，最精煉的部隊編制。

    像三忠軍皆是分做了兩營，營長也是校尉。

    但那些校尉

    所統轄的兵力，皆在萬人。

    而到了宜城新軍組建，校尉雖然依舊是一營之長，但所率兵力卻降到了兩千。

    這對於新軍而言，其實相對是不他公平的。

    也就是荊州一直在打仗，且各自成軍，干涉不是很大。

    否則，都是麻煩。

    不過，這就是中間的過渡，遲早會走向一個正規的，統一的體系上。

    司馬徽落座，目光掃過這群精氣神明顯漲了不少的新軍身上。

    「宜城大營組建以來，好像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們。」司馬徽面色肅穆，開口說道，「宜城之失，你們這些人本來已經沒有前路了，但軍法司諸位將軍認為，你們尚可堪造化。」

    「這一次讓你們將功補過，你們心中可有怨言？」

    「末將不敢！」

    眾人轟然應道。

    司馬徽輕笑，「敢與不敢，也就是嘴上的兩個字，無關緊要。你們每一日的操練、對戰，都在我的案頭上。你們選擇我這個主公，我也在選擇你們。朱凌，你說說，我這個主公是不是蠢到了一定地步？」

    帳中，一名身形精瘦的漢子渾身猛地一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主公恕罪！末將，末將……一時糊塗。」

    「嗯，沒事，我不介意你們在背後罵我，這都是小事，也是無關緊要的。」司馬徽笑著，「起來說話吧。」

    「卑職……不敢！」

    單膝跪地的朱凌，緩緩變成了雙膝跪地，將自己的腦袋幾乎扎進了地面。

    「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啊？沒事，真的沒

    事，起來吧。」司馬徽抬手道，「只是罵了我幾回而言，這天下罵我司馬徽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你這一個兩個的。一兩句發自真心實意的謾罵，我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帳中的氣氛一時間安靜的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不只是朱凌，所有將領心中都慌慌的。

    背後罵司馬徽的，可不僅僅只是朱凌一個人。

    朱凌緩緩站了起來，但面色蒼白，頭根本不敢往起來抬。

    「朱凌，我記得你好像是襄陽縣人氏吧？」司馬徽摩挲著一塊玉佩，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卑職是襄陽縣人氏。」朱凌戰戰兢兢的說道。

    一聽這話，他心裡就更加的慌亂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主公會對他這個小兵卒子了解的這麼多。

    「嗯，挺好的。」司馬徽說道，「家裡還有個老父親，兒女雙全，家庭也很美滿吶。」

    「是，是，卑職托主公之福，日子現在完全能過得去。」朱凌一臉的惶恐。

    一說這個，他這裡就更慌了。

    他做過的事情，他自己心裡清楚。

    司馬徽這個時候抬頭看了朱凌一眼，「是你自己了結，還是我動手？」

    朱凌噗通一聲再度跪了下來，被嚇得身體抖如篩糠，「卑職……自己來，卑職對不起主公，卑職……」

    「為什麼不早點有這想法呢？」司馬徽面色瞬間發冷，「拖下去，砍了！梟首示眾！」

    「若沒有你這句話，我還不介意讓你自己選擇死法，可你竟然還敢這麼說！混賬東西！」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