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從營牆上探頭往下看去,即便是張郃這樣的猛將,都覺得有些眩暈。詞字閣 www.cizige.com
「你覺得這地兒,敵軍有沒有可能上來?」張郃問跟在他身後的此地守將。
在這裡他並沒有留太多的兵馬,僅有百人。
在這樣的天險上,派兵駐守只是意思意思。
而且他麾下兵馬散的很開,一萬留守本部大營,剩下的一萬兵馬由軍司馬統帥,散落在這山上那大大小小的烽燧之中,有的多,有的少,就像是織了一張網。
在這樣的排兵布陣下,他就算想在這裡多派遣一些兵馬,也沒有。
那名百將有些受寵若將,他沒有想到將軍竟然會向他提問。
「回將軍,絕無可能!」
百將的聲音鏗鏘有力,堅定像是釘在棺材上的釘子,釘下去幾乎就不可能再拔上來。
張郃忽然間感覺有些無味,他感覺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多餘了。
「不過,荊州軍這幾日一直有人在下面逡巡,似乎是想找個突破口。」百將又說道。
將軍好不容易出現一回,且還主動問了他的問題。
這個難得的露臉機會,百將可不想錯過。
若能藉此得到將軍賞識,他也就從此平步青雲了。
這個賬,傻子都能算的明白!
張郃一隻手抓在木牆上,沉吟道:「那他們找到了嗎?」
「自然是沒有!就這懸崖峭壁,他們怎麼可能找到機會。出現在下面的,是荊州的黑甲軍,可能他們在後方找不到機會,就想在這裡碰一碰勇氣。雖然此地僅有
卑職一人駐守,可除非他們長了翅膀,否則,絕對不可能上來。」百將語調高昂,說的無比的肯定。
張郃手指敲打在木牆上,「要不然,你下去試試看?」
百將愣住了……
表情從驚喜到驚嚇,僅僅用了一個眨眼的功夫。
「將軍恕罪,是卑職口無遮攔。」百將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
他知道自己一旦下去,是絕無生路的。
這麼高的懸崖,可能就屍骨無存了。
「恕你無罪,下去看看吧。」張郃說道,「這是軍令!」
百將一瞬間面如死灰,他死定了。
可軍令如山,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的筋肉因為恐懼而抽搐著,喉嚨間像是被塞進了一塊石頭,他的嘴巴在盡力的開合著,可就是說不出來話。
「喏……喏!」許久,他使出了渾身解數,用滿頭大汗的代價,終於說出了這個字。
他艱難的起身,站到了木牆的邊緣,眼睛猛地一閉,縱身一躍。
張郃舉起來的手,停在了半空,臉頰微微抽搐。
「蠢貨!!」
深吸一口氣,他決定不跟這個蠢貨計較,畢竟腦袋都已經摔沒了。
「再下去兩個人,用繩索!」張郃喝道。
這一次,他用極重的語氣加上了繩索這兩個字。
不加,他很擔心這群蠢貨,會效仿。
周圍的將士齊刷刷鬆了一口氣,誰也不想死。
尤其是這樣一種死法。
很快將士們綁上了繩索,將兩名將士送了下去。
但這
兩名將士還是死了,腦袋和先前那名百將摔的一樣的碎。
即便是有繩索輔助,可爬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力竭了。
更精準一點應該是,他們的雙手經受不住繩索,抓不住了。
張郃輕吐口氣,但也終於放下心來。
這個地方還是安全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問題了。
糧草!
……
藏在荊州軍大營之後的營寨里,司馬徽親自監工,盯著民夫編梯子。
足足長達五十米的軟梯,用的是最堅固的繩索,最好的木頭。
黑甲軍,個個都是司馬徽的心頭肉,死一個,他都會傷心的。
故而在後勤保障上,他很下功夫。
民夫僅有千人,還是運送糧草而來,被司馬徽留下的。
他們的差事只有一個,打造梯子。
史阿抱著劍站在一旁,時不時仰頭看一眼天象,像個老神棍一般似乎在推演天機。
「你這一整天都站在我身邊看天,看出什麼了嗎?」司馬徽問道。
往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劍客,今天破天荒的竟然一整天都跟在他身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馬徽其實猜到了史阿的目的,就是想顯擺一下,然後告訴他,今天是個進攻的好天氣,適宜爬懸崖。
但明知如此,司馬徽也沒有說破。
耿直的劍客,好不容易想要賣弄一回,得配合。
「主公,今晚必定月明星稀,宜殺人!」史阿咧嘴,說道。
他從早上開始,對天上隨便出現的每一朵雲彩,都懷疑巨大的仇視。
好不容易當一次先鋒大將,史阿這顆看似古井無波的心,其實早就跟半瓶水一樣,晃蕩的不行了。他左等右等,又盤算了一下民夫編梯子的進度,覺得今天應該能完成,也就意味著,可以進攻了。
所以一大早,他就急不可耐的出現在司馬徽身邊,想好好慫恿一下,讓他趕緊過把當先鋒的癮。
司馬徽仰頭看了看天,「今天這天氣確實是不錯,望月無雲,宜殺人。」
「主公,那今天晚上動手?」史阿一臉難以抑制的興奮。
司馬徽看著史阿,有些迷糊。
除了上一回史阿說他想出海之外,司馬徽還從來沒有在史阿的臉上看到過這種,好像冰女戀愛了一般的……興奮。
所以,他這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只是假象?
他的內心裡,也住著一個戰爭狂徒。
「你就這麼想打仗?」司馬徽笑問道。
史阿訕訕,「我不是想打仗,就是沒當過先鋒大將,我想試一把。」
司馬徽恍然,原來僅僅只是覺得新鮮。
「那就今晚吧,這得滿足了你。」司馬徽一副勞資很寵你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其實,他早就決定今天動手了。
這麼一說,反倒是搞得史阿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公,不能因為我草率決定,我就是覺得,今天這個天氣挺好的。明天指不定會是個陰天,後天也很難說,可錯過了這幾天,晚上又根本看不見。」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就今天。」司馬徽說道。
其實他也是這麼考慮的
。
今天天氣乾燥晴朗,連點風都沒有。
錯過了今日,後面幾天,說不定會遇上天公不作美。
「得令!」史阿抱拳,迅速離去。
司馬徽:……
他的這位護衛頭子,他還真有些看不懂了。
他這到底應該算是無欲無求呢,還是說,他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興趣點?
不不不,他一直好劍好酒。
看來,他好像是在開發自己其他的興趣點。
……
也不枉史阿仇恨了整整一天的雲朵,這個晚上,確實月明星稀。
整個天地籠罩著一層朦朧朧的慘白,好像是進入了除了白天和黑夜之外的另外一個世界,灰色世界。
周圍的景象雖然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月下視物沒有任何的問題,甚至司馬徽覺得還有些太清晰了,不太好隱藏蹤跡。
一捆捆的雜草成堆碼在營帳外。
將士們正在卸甲。
他們褪下了注重防禦力,但有些沉重,行動起來也動靜過大的甲冑,只著皮甲,將雜草理順,捆在了身上。
這是一個比較簡單的偽裝。
在月色正亮之時,能起到的作用很勉強。
但如果天色能再稍微朦朧一些,這個偽裝就絕對有效果了。
所以當大軍都準備妥當了之後,司馬徽依舊沒有下令出發,而是坐在營帳外,等。
黃忠走到司馬徽的身邊,低聲說道:「主公,你要不然先休息一會兒?月色暗下去,恐怕還得幾個時辰。」
司馬徽搖頭,「不,等那朵烏雲繞過來,就可以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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