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旬關。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史渙親自登上了關隘。
這裡,是他給司馬徽擺下的第一關。
勉勉強強能駐軍兩千的關隘,被他用了短短五日,強行將一座關隘擴充到了可駐軍一萬的要塞。
這一萬守城士卒全都是士紳私軍,而且還是好幾家子的。
但在這裡,這一群原本各為其主的部曲,竟是出奇的和諧。
幾個被士紳提拔起來,統領部曲的假軍候湊在一切,有說有笑,聊得還挺歡暢。
張口閉口,全是對荊州軍的不屑。
畢竟拿錢辦事,兜里殷實,那眼界一下子也就開拓了。
僅僅只是這一座關隘,就屯兵一萬,在他們的看來,荊州軍就算是再如何能打,這山他們也上不來,這關,他們也破不了。
史渙遠遠的看著那群人,「每人掌嘴五十,讓他們給勞資把嘴好好洗一洗。」
「喏!」
史渙的親兵瞬間就撲了過去。
摁住那七個地方士紳提拔起來的軍候,掄起板子就直接往那群人的嘴巴上抽了過去。
那幾個軍候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牙齒就被打掉了。
史渙緩步而來,站在他們的面前,目光陰沉。
「你們很瞧不起荊州軍?你們覺得自己贏定了是嗎?」史渙問道。
掌嘴還在繼續。
七個軍候被打的滿嘴都是血,他們掙扎著,嘴裡嗚嗚嗚的喊著,用眼神求饒。
但史渙不為所動,他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眼中瞧不上的荊州軍,在這些天裡,殺
你們這樣的部曲就像是殺豬一樣的。你們剛來,我可以理解,但是不是沒有告訴你們,這關外的那些新土是怎麼回事?」
軍候們齊刷刷的搖著頭,他們是才調過來的,真的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那些新土,又是什麼。
「還真不知道啊!」史渙笑了起來,「來人啊,抬過去,讓他們先好好看看,好好數一數。」
七個軍候被提溜到了垛口,強行看關外的那像是補丁一樣,方方正正的新土塊。
「將軍饒命,我們真不知道啊。」有軍候高聲哭喊道。
他的下巴上還粘著幾顆帶血的牙齒,打理的相當有氣度的鬍子被血染成了一片血污。
「你們有誰知道外面這是怎麼回事嗎?」史渙環視城牆上的守軍,問道。
他自己才不屑於去解釋這樣的事情。
但這些人都需要一個答案,然後好好睜開自己的眼睛,去正視荊州軍。
一個看起來有些上了年紀的軍卒膽怯的說道:「軍爺,不,將軍,那個……我知道。」
「奧,還是有人知道的。來,你給這幾位軍爺說說,外面那些土塊,到底是怎麼回事?」史渙招手將那名老卒喚了過來。
看起來有些蒼老,但眼神清亮,年紀應該不過四十上下的老卒抱了抱拳,說道:「回諸位將軍,外面那土塊是荊州軍埋人的坑。小老兒家就在這旬關外面,已經看見好幾回了,一個坑裡埋兩三千人,這六七個坑,裡面埋了有一萬出頭的人呢。」
「那幫天殺的,下手可狠得很呢,像我們這樣的部曲,只要打輸了就算是跪在他們面前喊求饒,他們都不答應的。他們會全殺了,然後挖個坑,就像外面那樣,直接一埋。」
史渙揮了揮手,看向了那幾個軍候,「現在明白了?外面空出來的地方,應該是荊州軍給你們準備的,這就是你們瞧不起的荊州軍干出來的事兒。在你們拿了錢,站上這座關隘的時候,你們所有人就已經死定了,哈哈哈。」
「只要襄助朝廷軍馬的,荊州軍一個都不會放過!外面那些坑裡埋得,可都是你們的前輩。要麼荊州軍死,要麼你們死,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好好選一選吧。」
「另外,本將再加一句,擅退者——活埋,滅族!」
「本將也學一學司馬徽!」
隨著史渙的話音落下,整座關隘上落針可聞。
「這麼說,我們不管怎麼做,豈不是都死定了?」忽然有人驚慌的大喊了一聲。
史渙陰沉的目光,瞬間看了過去。
一揮手,數名親兵直接撲了過去,抓住那個喊話的士卒,將腦袋摁在牆頭上,抬手一刀揮了下去。
那顆驚慌的腦子,一路噴著血,從城牆上滾了下去。
慌亂,戰慄的情緒,一瞬間像是瘟疫一般,在這座關隘上鋪陳了開來。
他們恐懼,害怕,但卻不敢聲張。
史渙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看把你們給嚇得,不要想那麼多,只要你們打退了荊州軍,不讓他們爬上這座關隘,你
們,和你們的闔族老小,不就能活下來了嘛!」
但這話說的,這些將士們自己都不相信。
尤其是當他們看著城外那密密麻麻,像是補丁一般的新土的時候。
那有多少個,那下面又埋了多少人。
比他們這群站著的人,還要多很多吧。
他們害怕了,很怕很怕。
怕荊州軍,也怕站在他們身後的曹軍。
向前死,向後好像也是死。
但,他們除了聽這位將軍的話,好像又別無選擇。
史渙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親衛繼續對那七名軍候行刑,「剩下的先欠著,這仗打輸了,用腦袋補吧。」
被鬆開的軍候們,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只有更深的恐懼。
「謝將軍不殺!」
「謝江軍恩德!」
……
但他們還是掙扎著跪了下來,七嘴八舌的向史渙謝恩。
史渙冷哼,走下了關隘。
「一群實打實的烏合之眾,也就能指望他們勉勉強強守一守城,用他們的性命拖住荊州軍幾天了。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狗雜碎,還瞧不起荊州軍,哈哈哈,這絕對是我這輩子聽見的最好笑的笑話。」史渙抬腿下了台階,對身邊的楊陵說道。
楊陵的呼吸有些紊亂,他知道史渙這話其實並不是對他說的。
史渙只是需要一個聽話的人。
但這話聽進楊陵的耳朵里,就格外的扎耳朵。
他帶的,也只是一群可以拿命拖荊州軍幾天的烏合之眾。
只是這群烏合之眾並沒
有留在旬關上罷了。
「將軍為何不換了那些軍候?他們都是靠著家族關係領兵的,應該都沒有什麼統兵的經驗。」楊陵說道。
史渙輕哼一聲,「換了他們作甚?即便是將我麾下能征善戰的軍候換上去,也會被他們給拖死,何必浪費?他們最好的結果就是當一群困獸,向前掙扎著,多弄死幾個荊州軍,足以了。」
「可是……」楊陵深吸口氣,「將軍,換了將領結果應該會不一樣的。」
「有個屁的不一樣。一群豬就算是披甲執戈,再讓一隻狼領著,他們依舊還是豬,不會變成狼。」史渙罵道,「反而那隻領頭的狼,時間一久,也會變成豬!」
「司馬徽好像也上火了,但我還真感謝他的火氣,把這群豬的退路給我堵死了。他們啊,只能跟著我一條道走到黑了,豬多了,應該也能踩死人的。」
「這麼說來,好像還是一樁好事,哈哈哈,好事。」
楊陵悄悄撓了撓臉,他有點擔心自己會長上一張豬臉。
被人罵的久了,這種情況,說不定真的會出現。
「將軍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這群豬……譁變?」許久,楊陵鼓起勇氣說道。
他出身楊氏,更是楊氏寄予厚望的繼承人。
但這幾天下來,楊陵發現自己好像在——變蠢。
換句話說,也可能是在變成豬的路上。
剛剛他想了想,他應該是短了點直面這位曹江的勇氣。
史渙忽然轉身,盯著楊陵問道:「你,敢嗎?」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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