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垂雲堂的石階下,跪著幾個人,像是耷拉著腦袋的鵪鶉。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司馬徽走過去的時候,掃了一眼,看向了大喇喇站在一旁摳鼻孔的魏延。
「這,怎麼回事?」司馬徽問道,隨即又有些嫌棄的說道,「你要摳鼻孔,也稍微背著點人,禮儀教化全被你丟給你爹了?」
魏延嘿嘿笑了起來,「主公,忘了,忘了。他們幾個,就是反賊頭領,姓閻的,姓梁的,還有個姓候的。」
司馬徽對魏延頓時更加的嫌棄了,他們幾個雖然對他而言,是無關緊要的小蝦米,但總該應該知道個名字,曉得誰是誰吧,這廝一開口就是姓這姓那的,哪知道誰是誰。
魏延這小子,現在真的是飄得很厲害啊!
「說名字!」司馬徽板著臉說道。
魏延瞬間正色,將扣過鼻孔的指頭,在甲冑上悄悄抹了抹,走過去一把抓住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斯文的中年人,說道,「主公,此人便是刺殺主公的主使之人,韓遂的女婿閻行!」
司馬徽稍微有了點兒興趣,俯下身來,一雙深邃的眸子盯住了閻行,「聽說你差點殺了馬超?」
「是!」閻行直視著司馬徽,很是坦然的說道,「若不是長矛斷了,他必死無疑。」
「看來你還是有些本事的,聽說,你還是個大孝子?」司馬徽說道。
「卑職算不上!」閻行說的不卑不亢,完全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骨肉親情,除非我死了,否則,始終還是要顧念幾分
的。」
司馬徽站了起來,睥睨的目光宛若下山的猛虎,無形的氣勢籠罩著閻行,緩緩說道:「按理說刺殺我,誅你九族都不為過,但我這個人心慈手軟,還優柔寡斷,願意給你們一條活路,一條光明的坦途,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閻行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太尉大人是想讓我等殺了那些大族?」
「跟腦子好使的人說話就是愉快,你們受了他們的好處來殺我,那我反過來去殺他們,是不是也很合理?還用同一把刀,應該會很有意思。」司馬徽臉上的陰笑毫不掩飾。
閻行略微低頭,怔了一會兒問道:「司馬太尉為何不親自動手?我想這應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哎,不簡單,這怎麼能說是簡單呢!世家大族,幾乎坐擁這天下半壁江山,怎麼能說是簡單呢?你們可以在自己的部下中挑選三十個人,每五天時間我要看到你們完成一件。完成了,是大功,完不成,後果你們自然是知曉的。」司馬徽淡淡說著,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閻行的身上,「如何?」
「謝太尉不殺之恩,我等必將盡心竭力!」閻行狠狠抱拳,兩隻手掌砸的怦然作響。
司馬徽和藹的笑了起來,「那就下去準備去吧,今天是第一天!」
一隊氣象森然的將士上前,將閻行幾人帶了出去。
已經憋了好一會兒的魏延,立馬上前說道,「主公,這幾個賊寇都不是尋常貨色,放他們離
開就是放虎歸山!」
「這麼淺顯的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司馬徽背著手,神色淡然的走進了垂雲堂,說道,「這種大賊寇,用來練兵再好不過了,我想來想去,好像也沒有比他們更好的人選了。」
「他們若老老實實去完成我交代給他們的任務,那自然是萬事皆休。可若他們一出太尉府的門就化作鳥獸散,那他們就是別人的任務,一舉兩得,不是挺好?死的方式有很多,單純的殺了他們,事情也就差不多這樣了結了。」
「但是這樣一來,他們的死就非常的有價值了!」
魏延一怔,「主公又練新軍了?」
司馬徽將剛剛端起來的茶杯,又重新放回了桌上。
魏延神色一凜,立馬抱拳喊道:「請主公責罰,我不應該問的。」
司馬徽擺了擺手,「不是這個事。你剛剛說新軍,我忽然想起來好像把一個事給忘了。算了,以後再說吧。這支部曲,不能算是新軍,是天機樓的刀。」
魏延悄悄鬆了口氣,雖然司馬徽解釋了,但他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這事不要往外聲張,他是我們手中真正的殺手鐧,你是荊州實打實的老人了,應該清楚我們現處在什麼樣的局面之中。」司馬徽的茶最終還是沒有喝,他起身,不輕不重的巴掌拍在了魏延的肩膀上,「走吧,隨我一起為孫權踐個行。」
「喏!」魏延抱拳沉喝。
同時心中在反思自己,好好想了想有沒有做過什麼逾矩
之事。
……
這是一頓其樂融融的踐行宴,大家吃的開心,聊得也開心。
在司馬徽的面前,孫權表現的格外純粹,看起來好像他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一般。
這讓司馬徽差點一度產生了一種錯誤的認識,覺得孫權好像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司馬徽留下其他人繼續玩,他則和孫權到了垂雲堂。
「你好像有事要跟我說。」司馬徽親自動手煮上了一壺茶,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孫權。
在席間的時候,他發現孫權好幾次欲言又止。
但看起來他好像還沒有準備好該如何跟自己說。
孫權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司馬徽,垂頭低笑了一聲,「吃飯喝酒鬧得那麼歡,你竟然還有功夫注意到我的欲言又止,我只能說你這個人是真恐怖啊!是,我確實是有些想要跟你說,但我真的沒有想好該如何開這個口。」
「我想想啊!」司馬徽抬著手指,凝神想著,緩緩說道,「西征之事該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兵甲輜重用的都是最好的。你妹妹,你也知道現在過的挺好的。你曾經的部曲,揚州的百姓該安頓的也都安頓好了。」
「那麼你要問的,好像就只可能是一件事了,程普等俘虜是嗎?」
孫權無奈的笑了,「還真是什麼也瞞不了你,確實是程普!他應該還活著吧?」
司馬徽提起茶壺給孫權倒了一杯,問道:「要不要加糖?」
「啊
?有嗎?可以來一點!」孫權說道。
在糖這個東西從荊州傳入江東之後,就成為了孫權的心頭好,絕絕對對的最愛。
他的母親吳夫人也很愛吃糖。
只是因為這東西價格非常高昂,她即便是很愛吃,也吃的很少。
司馬徽抄了一勺糖,放進了孫權的杯子裡,這才接著說道:「程普活的好好的。襄陽大牢裡的伙食,也相當不錯,除了失去自由之外,他過的應該還算滋潤。說起來,他現在還不知道江東已經敗了,興許還幻想著你什麼時候親率兵馬,將他從襄陽的大牢裡解救出去。」
「司馬太尉就莫要打趣我了。在我的心目中,程普一直是江東北方的天險,有他在,沒人可以橫跨長江,攻入吳郡。雖然他在你手裡敗的很徹底,但他這個人的能力真的很強,遠勝周瑜、魯肅。」孫權緩緩喝著茶,一邊說著,糖的甜度並不足以緩解他想起往事時的辛酸。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為你所用。讓一代老將,起碼不至於老死獄中,他就算是死,也應該是在金戈鐵馬的戰場上。」
孫權定睛看著司馬徽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今天晚上,他猶豫又猶豫的,就是這件事。
司馬徽笑了起來,「你說的這個事,我早就想過了。可程普的脾氣,你應該很清楚,他恐怕寧願死,都不會向我投降。不過,若是你親自去,興許會有些希望。」
孫權點頭,「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可以親自當這個說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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