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親自上台和世族門閥打擂,司馬徽已經無比的厭倦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這可不是他想要幹的事。
有管寧和華歆二人,再加賊正宗的儒家名門之後賈詡。
這一套組合拳,可以說是相當有力度了。
將華歆安排下去之後,司馬徽望向了像跟石柱一般,依舊站在下方的國淵。
「你從荊州走到交州,如今又到關中,每日行走在阡陌之中,可有厭倦?」司馬徽問道。
國淵搖頭,拱手說道:「多謝主公體諒,下官很喜歡現在的差事。下官以為,下官現在所做的,是一件足有青史留名,令子孫後代評頭論足的大事。下官願意為此,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司馬徽頷首,「你與管寧、華歆也算是老相識了。辦事應該也能更和諧一些,你就跟在他們後面,他們每拔一地,你就負責一地的清田安民之事。」
「相應的人手,我都已經給你準備齊全了,稍後你抽空見一見。都是荊州的精幹能吏,做這些事情,也都算是有經驗了。」
「喏!」國淵說道。
自始至終,他就好像是一個只聽命令,沒有自己主見的死士,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問則答,不問則安然肅立。
這是一個典型的手腕強硬,才華卓絕,站在人群里,卻又容易被人遺忘的傢伙。
「清田安民,不能全用荊州系的官吏,我這邊和那些一心擁立朝廷的中立派,都需派遣一些人手。」在事情已經基本上決定下來後,曹操卻忽然間有了不同
的意見。
「我以為在這個事上,你也不會過於在意!」司馬徽笑道。
「我其實確實可以不用在意,而且我也很贊同此事由荊州系官吏一手操持。但,下面的人會有意見,甚至於會有一些其他的心思。根基不穩,萬事皆休,我剛剛思慮許久,倒是想到了兩個人選,尚書員外郎邴原、張范,你覺得如何?」曹操盤著美髯,一邊說道。
司馬徽回憶了一下這兩個人,不由笑道,「這算是把『一龍』給湊齊了?」
「這一條龍若是能將這兩件大事辦好,也算是不負虛名。」曹操說道。
司馬徽點了下頭,很是贊同。
名聲在他的眼中並不算是多麼耀眼的東西。
反倒名聲越大的人,他用的越是小心。
華歆、管寧、邴原並稱「一龍」,在天下士子之中,可以說是盛名遠播。
華歆為龍頭,邴原為龍腹,管寧為龍尾。
這個別稱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已不得而知。
但起碼到現在為止,這三個人都沒有辜負了他們的名聲。
「張范,我記得好像也是名門之後吧?」司馬徽忽然問道。
曹操聞言笑了起來,「你也別用的這么小心,張范的確是名門之後。他的父親是太尉張延、祖父是司徒張歆,可謂是實打實的官宦之家。你想要在這朝堂上一把抓下去,抓出一批出身寒門,卻又有能力的官吏,實在是寥寥無幾。」
「張范雖然出身官宦世家,但他並不自持身份,願意俯下身來幫助貧民,與窮苦
百姓同吃一席。他也曾數次於我諫言,壓制天下門閥擁兵自守的行為,這是個堪用之人。他也是我留給曹丕的一個師傅,但現在罷了。」
司馬徽細心的聽著,頷首說道:「那就這般商定下來吧,清田安民之事,就以國淵、邴原、張范三人為首,應當是足夠了。」
「嗯!」
……
管寧在幽靜的房間裡醒來,眼神無力的看了一圈周圍,支撐著坐了起來。
「醒了?」
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
管寧身子轉了半個圈,這才看到了坐在八仙桌旁的身影。
「嗯。」應聲的同時,他不由得一個激靈。
太尉府的不堪記憶,瞬間浮現在了眼前。
「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你也該告訴我你打算怎麼選了?」正無聊擺弄著茶具的司馬徽,抬頭看了一眼管寧。
管寧悵然苦笑,「我做。但我還是不喜歡司馬太尉您的行事作風,我不可能強迫自己喜歡你。」
「你可閉嘴吧你,我也不希望你喜歡我!」司馬徽聽的腦仁突突的。
什麼虎狼之詞,魏晉還沒開始,這幫士人的風氣就已如此洶湧了嗎?
管寧怔了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瞬間面色臊紅,神色尷尬。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嘟囔道。
「你是不是那個意思,都不緊要。與你三日時間,好好休養,三日後率軍出發,從三輔先開始。具體事宜,會有人找你,你只需要明白在接下來你應該做什麼便是。」司馬徽給管寧可以說是
一點面子都沒給,話說的都冷冰冰的。
「我明白了!既然答應,我自然會盡心竭力去做。」管寧有些惱火。
在司馬徽的面前,他體會到了生平最卑微的待遇。
也就是他心中尚存幾分堅持,要不然這破事,休想讓他操持。
司馬徽起身,拍了拍放在八仙桌上的厚厚一摞書,「人,要與時俱進,墨守成規只會被時代的大浪淘汰,好好看看。」
留下這句話,司馬徽就直接離開了管寧的房間。
外面陽光溫暖,空氣新鮮。
冬日裡的暖陽,更顯彌足珍貴。
司馬徽命人搬了張椅子,拎了小半袋花生,坐在了能曬整整一個下午陽光的知行院西院,在他的身後,就是地牢的小窗戶。
透過那扇還沒他小腿高的窗戶,司馬徽隱約都可以看到蓬頭垢面,神色狼狽的楊修。
一邊剝著花生,司馬徽一邊問道:「牢裡的滋味如何?」
聽到司馬徽聲音的楊修艱難的抬了抬頭,龜裂的嘴唇、血紅的眼睛,讓他像極了遊走在末日的喪屍,「太尉大人今日如何有閒情逸緻來看我們這些個罪囚來了?」
雖然形象上極其狼狽,但楊修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無聊嘛,陪你聊聊天。」司馬徽將剝好的花生扔進口中,咬得嘎嘣作響。
「那太尉大人您可還真是無聊。」楊修艱難的扯著嘴角嘲諷道。
這種病態式的嘲諷攻擊,司馬徽早就已經免疫了,心態連稍微起伏一下都沒有。
「我這個人,做
事好留人一線。弘農楊氏畢竟是百年大族,這傳承百年的香火,要是從你的手裡斷了,我還覺得真挺遺憾的。你楊德祖連曹操的心思都能拿捏的分毫不差,你不妨給我教一教,如何能把你們楊氏的香火保下來?」司馬徽沒有看牢裡的楊修,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仰頭說道。
「太尉大人想留自然可以留下來,不想留斬草除根又有何妨?」楊修譏諷道,「劉放可以當太尉大人您的狗,不惜血污,學著狗的樣子,撕咬荀博。可我楊修的背上背著楊氏歷代祖宗,太尉大人若是想讓我也學著劉放的樣子去咬人,還是算了吧,這牢裡呆著挺好的。」
「更何況,太尉大人讓我當狗,難道就不怕嗎?」
司馬徽動作微滯,看著手中的花生笑了笑,「怎麼可能不怕呢,你好歹也是楊德祖!」
「太尉大人倒是真的抬舉我,我楊修留在這世間的,應該只是放蕩不羈的諢名。」楊修很是艱難的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體,藉助掛在脖子上的繩索,靠在絞架上休息。
這是他在這些天裡發現的好辦法。
雖然脖子勒的有些難受,但死不了,還能休息休息。
「我怕的是你發瘋!」司馬徽咔嚓咔嚓的嚼著花生,淡淡說道。
楊修啊,這是一個讓司馬徽非常糾結的人。
大概曹操面對楊修也是同樣的心情。
本來心思機警,才華過人,可偏偏放蕩不羈,無所顧忌。
如果不是楊修的這些毛病,以及參與奪嫡,他應該早就被重用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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