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這些兵也是憑本事吃肉,兒覺得不但要一葷一素骨頭湯,還要雙倍的軍餉,誰若不服,可以挑戰我這二百人,無論短兵長兵,赤手空拳,單挑或是集體群毆,同樣的人數誰若能贏,也可以享受這種待遇,
兒覺得該為這個營起個名字了,就叫猛虎營,並且父親可以傳令下去,任何人想加入猛虎營都可以報名,只要通過初級考核之後,都可以加入,享受跟這些人一樣的待遇。」
曹丕覺得二百人確實少,人數還要不斷的擴充,目標人數是八百,再多就不好管理了。
「嗯,猛虎營,這名字不錯,聽起來威猛霸氣,為父准了,只是招募新兵的事情,得等到黎陽大戰之後,你這二百人真真切切的立功之後,才能進行,不能像曹洪說的,耗子扛槍窩裡橫,這樣的兵是沒用的,至於一葷一素骨頭湯,還有雙倍軍餉的事情,為父仍需要斟酌。」
曹操說罷,坐回原位接著吃麵。
曹丕知道,一切都得拿成績說話,士兵的能力絕不是將軍吹出來的,紙上談兵是行不通的,還是那句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跑跑,用事實說話要比用嘴說話更有說服力。
又吃了兩大碗油潑麵之後,曹操就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準備撒丫子回府,但天空突然「轟隆隆——」響起一陣悶雷,緊接著嘩啦啦的雨聲就在帳外響了起來。
曹丕與曹操一人邊的在帳門口探出頭來。
「下雨了。」
「看樣子是的。」
「父親今天回不了府了。」
「多留一天也無所謂的。」
「對了父親,劉備怎麼樣了,任務完成了沒有?地里的肥施了沒有?」曹丕突然想到了劉備這個賣鞋的漢子。沒有親自看他挑大糞,誠是人生一大憾事。
「水澆了,肥也施了,辣椒、棉花全種下去了,這場春雨一下,就應該發芽了,或許早發芽了吧。」曹操靜靜的說著,深邃的眸光穿過綿綿的細雨,望向灰暗的天邊。
「張飛挑大糞的時候,一定是罵罵咧咧的。」曹丕道,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面前漸漸匯集成的小水坑。雨聲的確能讓人心情平靜,雨水沖刷著地面,猶如沖刷著人心,將煩悶的心情統統的沖走,只留下內心深處的那抹久違的寧靜。
「他當然罵罵咧咧,聽棗衹說,張飛挑大糞的時候,不慎迭倒沾了滿身的糞,當即就憤怒的把糞桶踹了個稀爛。」
「毀壞朝庭之物,必須得讓他雙倍賠償。」曹丕笑道。
……
細雨連綿不斷的下了一夜,仍然沒有要停的意思。
早飯配的是薑湯,雖然他們暫時不陰白為何要喝薑湯,但曹丕相信,過一會兒他們就會陰白了。
「丕兒,你要幹嗎?」曹操見曹丕拎起了鑼,就皺著眉問道。
「練兵。」曹丕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
「不用這麼拼的,就當為父不在這裡,外面仍然在下雨,將士們應該歇息。」曹操覺得曹丕有意做給他看,下雨還練兵的,史無先例。
「父親在不在,猛虎營的兵都是一樣的,練兵之事風霜雨雪都不會間斷,做為軍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更何況現在還只是過了初級階段,後面有更嚴酷的訓練等著他們。」曹丕道。
「丕兒,有時候為父很想問一問,你這些訓練方法,都是從哪裡學來的?縱觀歷史,從未有如此練兵的,就連孫老先生練兵,也沒你嚴格。」曹操終於將憋在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些都是孩兒閒著沒事,瞎琢磨出來的。」
「又是你瞎琢磨出來的?你還有什麼東西是琢磨不出來的?」曹操迷惑的問道,帶轉盤的桌子出來了,美食出來了還層出不窮,奇特的練兵的方法也出來了,這小子難道就是天才嗎?
「父親,孩兒這練兵方法,也是源於之前練的基礎,士兵打杖需要奔襲,孩兒訓練的時候就加了沙袋,訓練之後追趕敵人會更輕鬆,既然奔襲,遇到障硬也在所難免,所以就有了翻牆訓練,俯臥撐、引體向上皆是為了增強臂力,還有很多項目等等,一切都是為了增強士兵體質,這些想到其實並不難,像古人舉鼎也是訓練臂力的一種。」曹丕儘可能的給曹操解釋。
提到舉鼎,曹丕就想到了秦王贏盪,力氣雖大,但自不量力,舉個鼎能把自己活活給砸死了,才二十三歲的少年,不禁令人惋惜。正應了那句話,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曹操聽曹丕說得輕輕鬆鬆,也是自愧不如,其實很多事情只是一星半點的改變,就可以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但就是那一星半點有時候就是想不到。
曹丕在綿綿的細雨中敲響了鑼,他身上沒有披蓑衣,就那樣定定的站在雨中,他個子不高,身體不壯,但曹操此刻仿佛覺得他是個巨人,一個打不倒的巨人,生子當如曹子恆啊,有曹丕在,何愁大業不成呢?
「瘋啦,瘋啦,這小子瘋啦,下雨也不讓人清閒一天,有這麼訓練的嗎?」吳丑年罵罵咧咧,卻還是從營帳里跟眾人一塊兒跑了出來。
兩百個士兵,迅速的集合完畢,出來沒多久,渾身濕透,衣服立刻就粘在了身上。
他們像鋼鐵一樣的站著,雨水從他們的頭頂順著臉頰直往下淌,但他們仍把身子板挺得筆直,像一尊尊雕像,任風雨在他們身上肆虐,他們沒有命令,絕不動一下。
如果不淋雨,老子幹嘛讓你們喝薑湯?曹丕在心裡想著,便聲音響亮的道:「演武場跑二十圈,今天不用負重!」
如果讓他們在雨天扛沙袋,會越來越重的,沒有必要那麼做,雨天訓練,只不過是讓他們知道,即便下雨也是隨時備戰狀態,戰鬥神經一刻都不能放鬆。
「瘋啦,這小子瘋啦!下雨也不讓人消停,整天就他能耐!」曹洪一邊嘟囔,一邊拿著鑼往帳外走。
「將軍,下雨啊,還要練兵?」李副將想想被雨淋透的感覺,心裡就覺得瘮得慌。
「你個蠢貨,沒看到我大哥在營里嗎?莫說是我大哥在營里,他就是不在營里,我也得跟上練兵,曹丕跑二十圈,我就跑四十圈,他做引體向上十六個達標,我這邊就三十二個達標,他的兵做一千個俯臥撐,我們就做兩千個,每一樣都是他的兩倍,我就不信弄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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