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應,還是不應
張武幫扶曹操就真的沒有私心嗎?
他有!
演義上有曹孫劉三家,拋開江東不提,不管老羅將劉備描寫的如何高偉光其實都不難發現,劉備從始至終能全身心信任之人只有張關二將。
不管他將曹操刻畫的多麼陰險狡詐,不可否認的是曹操都會因為發自內心的喜愛從而放走了關雲長。
這恰恰才是最打動張武的一點。
「說完了?那我走了。」
「最後一問,倘若朕當真不願讓出這個位置,待到天下安定之日,你張武會為了他曹操背上弒君之名嗎?」
劉協問完後,面上因激動過度帶著潮紅。
天下人都知張曹二人之間關係早已超脫出普通君臣父子,絕難離間。
但他就想試試,便是張武不可能背叛曹操,但至少他想證明這種關係並非是水潑不入、針插不進的。
聞言,
張武停步。
這個問題,若是劉協在他初來乍到之時問他,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會』。
可如今,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做事隨心的愣頭青。
他深切的明白,一旦背上了弒君之名將意味著什麼。
不論日後他張氏門楣如何顯赫,他的後人都會被人指摘。
史書上,這就是他光鮮靚麗之下難以抹去污點,哪怕歷經千年之後,一樣會有學著將他拎出來,說他私德有虧。
但哪怕今日張武會有猶豫,他給出的答案一樣是:
「會!不要再做些無謂的掙扎了,你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說罷,張武不再逗留,扛著一雙兒女消失在城牆的盡頭。
背負些許罵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張武確實想將自己的形象在史書上光鮮些,可如果他與他那岳父之間連這點程度都做不到,那這段關係也未免令人太心寒了點。
劉協頹然扶住桌案撐住自己的身軀,長出了口氣。
其實他的內心也很矛盾。
一方面,他明明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希望,張武如果回答了不會,就等於是他放棄的太武斷了。
另外一方面,他真的想要證明一下,奪了劉氏江山的曹操、張武並非鐵板一塊。
現在張武的答案是『會』。
最起碼意味著他的選擇並沒有錯。錯的只是他生在了帝王家,繼承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守得住的皇位。
不如歸去。
張武回到府門前,發現魏王府的管事等在府外左右亂轉。
「曹壽,你在這做什麼?怎麼不進去。」
管事見到張武面上一喜:「大將軍,小人尋了您一早上了,魏王有請。」
「知道了。」
張武閉著眼睛也知道曹老闆找他何事,單手推開自家府門,自有婢女將兩個小傢伙抱走。
他本人則是跟著曹壽入了王府。
推開暗室的門,室中只有曹操一人。
就連典韋、許褚二人也只是守在百步以外。
室內無窗,也未曾掌燈。
張武卻能從其眼中看到興奮的光芒。
「子謙,你來了。」曹操的聲音有些乾澀,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才將一封迷信交到了張武面前:「天子傳書,你瞧瞧。」
「不必了岳父,來王府之前我已見過劉協,自然清楚書信中的內容。」
「說說,你怎麼看。應,還是不應。」
九五之尊就在眼前,曹操還始終保留著一絲理智,起碼還知道找個人商量。
「岳父可能問錯人了,這種事您該問文若、仲德。」
「孤偏要問你,不行嗎?」
張武自己確實看不清應和不應之中的利弊。
事實上曹老闆真的需要問他嗎?就以他那高達99的政治水準,什麼利弊他自己還能分析不透。
反推之。
既然問了,並且是問自己,那麼自然是想讓自己去肯定他的想法。
而非是在這給他分析利弊。
「應。」
「喔?說說,為何。」
「岳父富有四海,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倘若從地圖上遮住長江往南不看,大魏所占據的土地也要超過先漢。如此倘若都不敢應,豈不為天下人笑話。」
「這倒也算是個理由.可你要明白,直至現在為止,還有很多人會反對孤登臨九五,你可知為何。」
「岳父是想說您祖父的身份問題?」
曹操點頭。
他一旦登基,就成為了天下之主。
可他父親的養父是閹人這回事是永遠避不過去的。
即便很多人當面不敢多說,但背地裡還不知道說些什麼難聽話出來。
曹操可以裝作聽不見,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在乎。
「岳父可能是想多了,一旦您登上那個位置便是天下最尊貴的人。旁人應該看到您光芒四射的一面,也只能看到您光芒四射的一面。如果誰真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也得想想自己的頭夠不夠硬。」
「只因口舌之禍而取人性命?孤如何作那夏桀商紂之事?」
張武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這事無需岳父出面,包在我身上即可,正好岩羽衛練成之後無事可做,殺殺雞敬敬猴,挺好。」
「混賬話,你做的和我做的有什麼區別?」
「那區別可就大了。別人議論您,您親殺之,那是小肚雞腸。但於我而言,家中長輩遭詬,我若不動手,豈不成樂懦弱怕事之輩?」
「那就.應下?」
「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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