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一七三章 開弓豈有回頭箭?廢材將軍立奇功

    兩岸高俊的山峰夾著一個山谷,山谷形如葫蘆。

    背後兩山『伏虎山』、『馬房山』環抱。

    谷口十分狹窄,最多能容下幾十人同時並肩前行。

    這便是兩百餘艘船舶擱淺之處。

    此刻的糜芳,因為想通了關麟的算計,一時間心情大好,正盤算著,有馬良的幫助,那這築新城的事兒,還不是板上釘釘。

    就在這時,有部曲問:「老爺,今夜不像會有什麼人來進攻啊,老爺看…弟兄們遠途而來,是不是…」

    言外之意是問,是不是能換著班兒…歇息了。

    糜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正打算吩咐將士們就地安營紮寨,然後就分撥去休息,可莫名的…他想到了馬良的話。

    特別是…最戳心窩子的那一句。

    ——「子方,我告訴你,倘若戰船真的被燒了,我醜話可說到前頭,那新城…莫說是七成土地,就是三成、四成,我也絕不會讓關公賜給雲旗!」

    當時馬良的這句話,幾乎是戳在了糜芳的命門上。

    讓他再不敢遲疑,連忙點兵…急行軍就往這邊趕來。

    如今,再度想起,糜芳就尋思著。

    ——『不會真的出啥事兒吧?』

    也不怪糜芳會這麼想。

    江陵、長沙的新城,雲旗占有的土地里,可有三成是他糜芳的。

    倘若真是因為疏忽,讓這些船被燒了,那新城的事兒,馬良一定就會從極力支持,變成竭力反對了。

    到時候,別說是七成土地了,就是有個三、四成,怕都難了。

    這中間,對於他糜芳而言,差的收益…可不是一星半點。

    「嘶…」

    想到這兒,糜芳倒吸一口涼氣,他心頭喃喃。

    ——『這是錢的事兒,今夜就是再風平浪靜,也不能怠慢,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這本就是撿來的麥子開磨坊,無本萬利的買賣,可不能因為疏忽,一失足成千古恨咯!』

    心念於此,糜芳當即怒斥那部曲。

    「你以為咱們來這伏虎山,是來度假的麼?」

    當即,他站到了一駕偏廂車上,大聲吩咐,「都給本太守打起精神來,那什麼『偏廂車』的『車陣』就給我擺在谷口,弩手全部都埋伏在四面!」

    「今兒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過不得這山谷,也碰不到這些戰船!」

    「你們一個個的,都精神來,若是誰那裡出了岔子,老子認得他,老子手中的刀可不認得他!」

    糜芳直接拔出了佩刀…

    火把下,佩刀莫名的顯得深寒無比。

    再加上,他的聲音宛若在咆哮…山谷間回音不覺,當時…就驚起了山中本已歇息了的鳥獸。

    伴隨著無數烏鴉「嘎嘎」的叫聲,它們像是受驚了一般,齊齊的飛向天空,與如磐的黑夜融為一體。

    說起來…這些糜家的部曲,還是第一次看到老爺這麼認真。

    心裡嘀咕著。

    ——『今夜…怕是睡不成咯!』

    說起來,這些都是糜芳的私兵,這位老爺,他們太了解了,他一向只會對錢如此認真。

    想來…這些戰船定然牽扯著莫大的利益!

    當然,具體是什麼利益,這些部曲不知道,也不敢問。

    他們唯獨篤定的是。

    ——但凡有人敢碰了他們老爺的「錢」,那這位糜老爺一定會與他不死不休的,一定會咬死他的!

    當即,一幹部曲渾身打了個寒顫,一個個再不敢怠慢,分成百人的軍團,有的去谷口布車陣,有的去山間占據有利地形,架起連弩,更有的分布出去,開始去探哨。

    一時間,這一方山谷倒是車陣齊全,甲士林立,倒是有幾分如臨大敵的緊迫感。

    糜芳也沒有半點困意,像他這樣的中年人,難得…展現出如此龍精虎猛的一面!

    當然…

    這與糜芳的心裡頭不斷地打著勁兒有關!

    ——『特奶奶的,熬過今晚,老子就發了!』

    每每想到此處,糜芳就大聲咆哮。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夜,本太守不睡了,本太守就盯著伱們,誰要敢偷懶?本太守軍法處置,絕不留情!」

    …

    …

    空山寂寂,暗夜如磐。

    寒星孤寂的懸浮於天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如同棋布,卻又無法在這如磐的暗夜下,帶出更多的光點!

    文聘帶來的三千騎兵就要抵達伏虎山。

    他們每個人隨身攜帶著一捆乾柴,嘴中則是含著小木棍,馬嘴用繩子纏的嚴嚴實實,還有馬蹄…均裹上了厚厚的粗布!

    乾柴與小木棍是用來燒船的。

    馬嘴與馬蹄裹上,則是為了不暴漏行蹤。

    為了絕對的隱匿,他們甚至不敢把速度提到太快,生怕…馬蹄聲會暴露他們的位置,引得關羽察覺到,他們行動的真正目的!

    卻在這時,「嘎嘎嘎」的烏鴉叫聲突然響起。

    伏虎山的方向突然飛出無數鳥群,寒鴉萬點,絡繹不絕。

    這使得文聘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他急忙勒馬停住,示意三軍不要輕舉妄動…

    一時間,三千人的騎兵隊伍悉數停下。

    文聘則喃喃道:「這大半夜的,誰驚得這麼多烏鴉?難不成,這伏虎山中真有白虎?」

    「報…」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迅速的來報,「伏虎山谷口處,發現有軍士列陣…像是嚴陣以待!」

    啥?

    文聘一怔,他有一種腦袋完全發懵的感覺。

    「你…你再說一遍。」

    文聘的語調都有些磕絆,言語間,露出的是異乎尋常的驚訝。

    「——伏虎山谷口處,發現有軍士列陣…像是嚴陣以待。」斥候重複了一遍,不忘解釋道:「這伏虎山入口猶如一個葫蘆,只能允許幾十騎並肩而過,敵軍當先守住了此要道!」

    這…

    『——不對呀!』

    文聘從襄樊出征時,還有斥候傳來消息,關羽的三處營盤並未出動一兵一卒,就算是文聘出征後,關羽也跟著出征,那也斷然不該有這麼快呀吧?

    總不至於…這關羽是分身來的吧?

    正直疑惑。

    「報…」又一名斥候迅速的趕回,看到文聘,也顧不得翻身下馬,當即拱手,「伏虎山敵軍軍陣中高掛『糜』字大旗!是江陵太守糜芳的部曲駐守此地!」

    「——糜芳?」

    文聘重複出這番話…他突然不能理解。

    按照現有的情報,這糜芳是徐州人,跟隨劉備以來,除了頂著個「小舅子」的頭銜外,凡是作戰乏善可陳。

    不誇張的說,這就是廢柴一個…

    可…

    他…他怎麼會駐守在此?

    ——『這是趕巧了是麼?還是關羽有意布置的?』

    文聘忍不住心思急轉…

    副將牛金問道:「將軍,弟兄們都來了,還打麼?」

    這一句話問的很急…

    文聘如何體會不到,牛金的那份磨刀霍霍、躍躍欲試呢?

    自打落日谷一敗,自打曹純殞命,自打他們的天人將軍曹仁暈厥,那些曹仁手下的部曲,從上到下都憋著一股勁兒呢。

    就等著今天…就等著這一夜,一把火燒了那關羽的船舶,既是報仇雪恨,也是力挽狂瀾。

    偏偏…

    如今,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敵軍提前守住了山谷!

    他們…還能退麼?他們還想接著戰那!

    文聘環視周遭,他感受到了這些騎士們的決心與膽氣。

    ——『開弓豈有回頭箭?』

    心念於此,「哈哈哈哈…」文聘大聲笑了起來,他一改方才那隱匿中的沉默,他當先把他戰馬的嘴套,戰馬蹄子處的裹布給卸下。

    文聘大喊:「都把這些卸下來!」

    說到這兒,他繼續道:「弟兄們,駐守伏虎山的不過是那江陵城的太守糜芳,若是關羽,或許本將軍還會忌憚幾分,可若是這糜芳,哈哈…本將軍視之不過土雞瓦狗!」

    言及此處…

    「嗖」的一聲,文聘拔出佩刀,映著那星微的「月光」…

    佩刀上的鋒芒清晰可見。

    「——文遠將軍八百尚可破敵十萬,況且此糜芳,蠢貨耳!糜家軍,哈哈,那就是個笑話!弟兄們隨我殺,破了那山谷,焚了那戰船,領了這大魏襄樊第一功!」

    「——榮華富貴就在此時,就在此戰!隨我殺!」

    一聲號令…

    隨著「得得得…」的一聲聲戰馬的嘶鳴。

    這些曹魏的騎士,他們「嗷嗷」的大吼了起來,宛若那一整夜的沉默,在這一刻喚來了徹底的爆發。

    他們要向那伏虎山的守軍示威…

    告訴他們,曹軍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然後…

    先是「——噠噠噠」的百餘馬蹄聲,緊隨而至的是「咚咚咚」…數以千計的馬蹄。

    一時間,這些馬蹄聲在山谷中迴蕩,整個伏虎山仿佛都沸騰了起來。

    而這三千曹魏騎士,宛若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每個人的眼眸中,無有例外的射出綠油油的光芒!

    他們再不用顧慮「馬蹄聲」會驚擾到敵人。

    他們也不屑於夜襲那毫無防備的敵人…

    既敵人已經擺下陣仗,那索性,他們就向伏虎山發起了最兇猛的衝鋒,狹路相逢勇者勝!

    頃刻間…

    那一柄柄鋒銳的戰戟,在月色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精芒。

    又是一個:

    ——月黑風高的殺人夜!

    …

    …

    一匹馬兒的馬蹄聲是「嗒嗒」

    一百匹馬兒的馬蹄聲是「咚咚」…


    數千匹戰馬的馬蹄聲則是——「轟隆轟隆!」

    一時間,三千曹騎的馬蹄聲、馬兒的嘶鳴聲,瞬間在伏虎山山谷中迴響,餘音不絕,良久環繞。

    而這些…剎那間就傳入了糜芳的耳畔。

    聽過斥候的稟報,他差點就一蹦三尺了。

    ——「他大爺的,真的有敵襲啊!」

    一聲驚呼…

    若是放在平時,糜芳早已卸甲,呼呼睡大覺了,可今夜…因為「莫大的財富」,他的甲冑並未離身,甚至手中還握著佩刀。

    他就怕…生出什麼意外,讓他到手的錢,一次性縮水!

    可怕什麼…就來什麼!

    ——「你妹的…真打呀!」

    糜芳喃喃吟出一句,一瞬間,他心思急轉。

    ——『也就是說,雲旗…雲旗那信,不是單純的忽悠那馬良,是…是真的有敵人!是那文聘真的殺來了?文聘…你大爺的,怎麼是這文聘呢?』

    「咕咚」一聲,糜芳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吐沫,儼然…這文聘的名聲,還是讓他有些恐懼。

    乃至於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只是短短的愣神兒了一瞬間。

    糜芳就已經能挺直腰板,作為一個跟隨劉備征戰沙場,這些年不知道被「突突」了多少回的將軍,對於這種奇襲、夜襲,糜芳有著豐富的應對經驗。

    「——列陣…列陣,迎敵,迎敵!還有馬…準備好馬!」

    糜芳大聲呼喊了起來,雖說語氣有些慌亂,但部署卻是難得的有條不紊。

    十餘年轉戰南北的經驗,無數次被「突突」的經驗,讓他下意識的做出部署…

    列陣是因為要延緩敵人的攻勢。

    迎敵,則是讓弟兄們昂然起來,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至於備馬…這是他糜芳要找好退路。

    萬一打不過,一定要第一時間跑個錘子的!

    只要命還在,什麼都不重要,什麼都能拋下。

    這是…跟著劉備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中學到的。

    ——也是那樣痛的領悟!

    只不過…

    與糜芳的慌神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部曲們。

    這些部曲們一個個佇立堅守,乃至於…還用無比欽佩的目光望向糜芳。

    「——老爺神算哪…」

    「——如今我軍車陣、弩陣駐守於谷口,敵軍縱是萬騎殺來,那又豈能突破得了?老爺如此神算,這是老天爺要贈給老爺的功勳哪!」

    呃…

    部曲的這話脫口,糜芳這才回過神兒來。

    似乎…這次敵人的突襲,與以往他跟隨劉備時被敵人「突突」的悲慘經歷截然不同!

    這一次,他…他是有所準備,且準備的無比充分的!

    的確…

    因為糜芳的「貪財好利」。

    因為他鐵了心要守住這批船…

    故而,如今的車陣、弩陣早已提前擺好,將士們依山谷…各守險要!

    便是聽到那戰馬的馬蹄聲,那敵軍的喊殺聲,糜芳的手下部曲非但沒有半分慌亂,反倒是一個哥興奮異常,嚴陣以待。

    整個軍陣,哪裡有半分慌亂,一如早就準備,就等著敵人進入射程,將他們射成篩子了!

    嘶…

    此刻的糜芳,他是倒吸一口涼氣,他甚至揉了揉眼,心裡嘀咕著。

    ——『這些車陣、弩陣…是我布下的?』

    這一刻的他恍如隔世一般。

    而部曲們那稱頌的聲音還在繼續,「老爺睿智啊,敵人的目的若是燒船,那勢必得過了這山谷,可這伏虎山山谷猶如葫蘆易守難攻…車陣之下,敵騎?如何能進得寸步?兩側的弩手更是能將敵騎當成靶子去射呀…老爺竟預判到如此程度,委實是神了呀!」

    ——『我特麼是神了?』

    糜芳已經有點被誇的有點兒找不著北了。

    因為地勢略高,糜芳能夠清楚的俯瞰整個地形。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的確呀…這車陣堵在那谷口,就宛如一座鋼鐵長城,如此一來,敵騎除非用飛的,否則…那不就是靶子,任人射成刺蝟嘛?

    心念於此…

    糜芳來了精神了,他再也不膽怯了,一股慨慷勇武之氣席捲全身,他大聲道。

    ——「哈哈哈哈…文聘小兒果然來了!哈哈哈哈哈…」

    ——「本太守早就料到他會來突襲這伏牛山,而本太守在此以逸待勞,就是為了重創他!他來的正好!」

    ——「弟兄們,守住陣地,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一戰打贏了,我有重…」

    糜芳本想說「我有重賞」。

    可突然就回過味兒來,琢磨著…這重賞不能從他糜芳自己的口袋裡掏啊!

    他是為荊州守護戰船,這「重賞」得從公款,得從府庫里出。

    當即,糜芳迅速改口,「這一戰打贏了,二將軍有重賞!」

    說著話,敵騎已至,糜芳提著刀,大吼道。

    ——「射…給本將軍射穿了他們!」

    ——「射!」

    這一刻的他,就像是敵人來犯時森然佇立、勇武無雙、威武不屈的上將軍一樣!

    …

    …

    長沙郡,驛館。

    究是諸葛恪被扔到了井裡,他依舊不老實,他已經在掙扎,在放聲咆哮。

    似乎是察覺到,咆哮並不能引起絲毫注意。

    諸葛恪直接大聲背起了《戰國策》中的故事。

    ——「鄒忌修八尺有餘,而形貌昳麗。朝服衣冠,窺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

    ——「今齊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宮婦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內莫不有求於王:由此觀之,王之蔽甚矣。」

    這一句句聲嘶力竭的吶喊,傳到整個驛館到處都是回音。

    自然傳入了關麟、傳入了張星彩的耳中。

    原本在書房中替關麟研磨了張星彩,忍不住問道:「那複姓諸葛的小子,在背什麼?」

    關麟一邊照例寫字,一邊回答:「鄒忌諷齊王納諫!」

    「這是什麼?」張星彩越發好奇。

    關麟耐心的講解,「《戰國策》中的一條故事…挺有趣的。」

    「講的是什麼?」

    「就是,有個人很自戀,每天一起床就對著鏡子,問他妻子、問他妾室、問有求於他的客人,究竟是他長的美還是城北徐公美?所有人都說是他美!可實際上,他沒有徐公美!由此,他頓悟了,齊王也就頓悟了!」

    儼然…這樣的故事並不能吸引張星彩,張星彩更添得疑惑。

    「這複姓諸葛的小子,為何要吟這麼一個故事?」

    「《鄒忌諷齊王納諫》是鄒忌用比美來勸齊王廣開言路,所謂,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於臣,皆以美於徐公…之於齊王,那便是『宮婦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內莫不有求於王』…你試著對比著看。」

    關麟如此一對比,張星彩豁然明朗了幾分。「那這小子是在借這一篇諷刺你…不納諫?噢…他是諷刺雲旗弟不聽他的勸諫!」

    聽到張星彩的話…

    關麟寫完了最後一個字,一邊落筆,一邊道。「沒錯,鬼知道…這諸葛恪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

    「讓他在井裡冷靜冷靜,好好的琢磨琢磨,沒曾想,他琢磨出個屁來!看起來,添字得驢、藍田璞玉不過如此啊!」

    這一刻…

    關麟想到的是諸葛恪。

    縱觀歷史中,他這個人其實是很有才華的,他的一生也是十分輝煌的,可偏偏下場很不好。

    甚至…關麟能從他的身上看到許多老爹關羽的影子。

    一樣的傲氣不可一世;

    一樣的自大,目中無人;

    一樣的剛愎自用。

    原本而言,這諸葛恪在東吳也就罷了,關麟也不會與他有太多的交集。

    可…如今,他過繼給了諸葛孔明,那就不一樣了。

    考慮到蜀漢人才的匱乏程度。

    關麟有必要給這塊「藍天璞玉」添一把土,施點兒更猛的肥。

    說到底他才十五歲…比起老爹,他的可塑性更強。

    一旦能摒棄那所謂的「恃才傲物」

    保不齊…

    他能成為關麟,能成為諸葛孔明,成為蜀漢的一大助力。

    關麟這是在賭,賭他種下一顆種子,未來的某一天,這顆種子,能不能成長為一顆茁壯的果實,能否與他關麟並肩而戰,成為最可靠的戰友!

    說到底,他關麟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

    三國爭霸,這是個團隊的遊戲…

    一個人再厲害,也比不上一群人厲害。

    ——季漢稱雄,當廣納才俊,任重而道遠哪!

    想到這兒,關麟輕輕搖了搖頭,將寫好的竹簡交給張星彩。

    「星彩姐,有勞替我把這個,扔到那枯井中…」

    「你寫的是什麼?」

    「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這個嘛,關麟頓了一下,略微沉吟,還是如實回答張星彩:「一隻青蛙坐井觀天的故事!」

    故事是這麼個故事。

    關麟寫了整整一晚上。

    可實際上,一整個夜晚,關麟都心神不寧。

    暫時,他還擔心不到張仲景或者諸葛恪的身上,他擔心更多的是那伏虎山。

    鬼知道。

    那邊的局勢已經發展到何種程度了?

    鬼知道這一夜過去後,荊州的局勢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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