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垢 第83章 粉色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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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就算我不來自首你們也早晚會查清一切。「莊白的眼皮微微輕抬，頭仰起看向牆上留下的餘光，緩緩開口說道。

    室內的光線越來越昏暗，落日的光透過窗台，照亮屋內的小半邊空地，正好落在猴子端坐的地方。

    而室內的另一半黑暗裡，正是莊白靜坐的位置，莊白此時的目光也都投向了有光的那一方，眯起雙眼似是在享受著這一切。

    「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看到莊白又話說到一半就不說打啞謎，猴子毫不客氣的回嘴一句。對於眼前這個不速之客，猴子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案情進行到這裡離水落石出只差最後幾步，現在自己手裡掌握的信息已經足夠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一一印證，查清楚這一切都已經是時間問題了。

    「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快一點，不然要趕不上那場婚禮了。「莊白聽到人的呵斥並不生氣，而是笑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婚禮？誰的婚禮？「莊白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猴子十分疑惑，這和誰的婚禮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莊白有一次選擇性沉默，無視了猴子的問題，反而自顧的在那片光照不到的地方捧腹哈哈大笑起來，笑的人眼淚都掉了下來。

    好玩，真是的是太有趣了，莊白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場盛宴，他一想到等到那時候，所有到場的人看到那對新人會是什麼表情。

    是吃驚，噁心，還是恐懼？一想到一群人滿臉驚恐，強忍著嘔吐目視著那對新人完婚，莊白就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有趣了。

    「你神經病吧你？笑什麼呢？「猴子看著眼前已經笑的前仰後合的白頭男人，心裡忍不住暗暗嘀咕一句，莊白的突然發笑，在猴子以及另一個警員眼中和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滿嘴胡言亂語，猴子甚至懷疑這傢伙還不是想裝神經病好讓自己逃過法律制裁。

    此時的堯市大學門口已經被記者圍堵的水泄不通，他們這些記者當然是為了那起突然轟動堯市的排球體育教練橫死一事而來，路上遇到一個同學就逮著一頓採訪，來往的路人紛紛繞路，避開那群一直在閃爍不停的攝像頭。

    那起堯市大學排球教練誤服農藥慘死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奇怪的是和這件事一起火起來的，被大家津津樂道的並不是那教練怎樣誤食，而是那教練生前的惡行被人一一曝光。大量的艷照，污穢視頻不脛而走，傳遍了各個網站，視頻里的女主無一例外都是在堯市的女大學生，甚至是老師。

    這件事情一時間內轟動一時，引來了不少媒體關注，身為一個教練居然在任教這麼幾年期間利用職務之便猥褻了這麼多花季少女，更是無一人報案，如果不是這次的意外死亡，不知道還有多少腌臢事情被藏在黑暗中不為人知。

    那些受害的女學生們此時都躲在宿舍樓里根本就不敢向窗外看去，連手機也不敢打開。因為此時她們的手機屏幕已經是一連串的簡訊電話轟炸，和惡劣的性騷擾信息。無由頭的惡意鋪天蓋地的向他們襲來，不少人將被猥褻的問題歸咎於女孩自身，將不自愛掛在嘴邊，明明是受害者卻像一個個過街老鼠一樣只能躲在暗處。

    「你這個爛貨，你媽媽就是個婊子跟別人跑了，你也是一路貨色！你去死啊，你爹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領居都怎麼評論你，四五十歲的老男人你也下得去口，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我說你怎麼天天穿著小短裙，露個屁股露個胸，就是為了勾引野男人，跟你媽一個樣。「

    「三百一次，裝什麼清純，視頻我都看了十幾遍了，在別人身下的樣子真。。。「

    「他可以干你，我就不行嗎，真不要臉，你現在跪下求老子跟你。。。我都不一定答應。「

    「你怎麼不去跟狗。。。我出三千想看你跟狗。。。好不好，趕緊回話。「

    天台上，一台手機的屏幕上還在不停的閃爍，各種惡意信息還在源源不斷的發來。手機的一邊只有一雙白淨的運動鞋被整齊的擺放著，卻不見手機主人的身影。

    過了許久，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樓頂上一閃而過，原本嘈雜的教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連授課的老師都停止了說話的聲音，一群學生紛紛趴到窗台邊上下下望去，只見到地面上綻放開一朵被染紅的白花，一雙血紅的雙眼死死注視著天空。

    「跳，跳樓了！有人跳樓了！「過了有一會才終於有人率先反應過來，掏出手機大聲喊道。

    洳麗正好也在人群中，看著樓下那團突兀的血花，血水將女孩的白裙子染成一片鮮紅。

    「就這麼跳了，太可惜了。「

    「就是就是，可惜了那雙大白腿，我還看過她的視頻呢，可帶勁了。「

    「你快別說了，徐老師就在邊上呢，不過那視頻我也看了，那個胸脯太給力了。「一旁的男生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全然沒注意身後一束殺氣正向自己看來，徐老師正扭動著她肥胖的身軀向這群嘴碎的男生走來。

    那個跳樓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排球隊裡的年齡最小的那位，洳麗怎麼也沒想到原來被欺負的遠不止自己一個，更沒想到平時最活潑開朗的她，居然一直也被那個惡魔反覆折磨，選擇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死亡的排球教練正是那個畜生一樣的老男人，本來在聽到那男人橫死的消息，洳麗內心第一時間一陣狂喜，她恨不得那男人能早點暴斃，可很快就知道了隨著那男人的死去，很多猥褻視頻照片都被流出，大學的貼吧上到處都是傳閱的文件包。

    本來洳麗都以為完蛋了，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了，她害怕自己的那些照片被公諸於眾，千夫所指。儘管如此，洳麗還是顫顫巍巍的打開手機，點開了那個被反覆傳閱的文件包，才發現那文件包里女主居然沒有一張是自己。

    關於自己的照片和視頻奇蹟般的沒有一張流出。就好像有人在保護自己，特意為自己抹去的這一切痕跡一樣。洳麗現在終於大大方方的出現在陽光下，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過去的一切都漸漸離自己遠去。

    可有的人卻再也走不出來這陰影，從高空墜下的不僅僅是那個女孩。輿論的大風裹挾著她們瘦弱的身軀，高懸在空中搖搖欲墜。

    「洳麗，這不是你們排球隊的嗎，還好你沒有被那個教練欺負，幸好幸好。「此時，老師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洳麗身邊，一臉擔憂的看向樓下那破碎的人，一手拍了拍洳麗的肩膀，稍加安慰。

    「行了，都回來繼續上課吧，別看了！「女人胖胖的身軀艱難的在擁擠的人群中穿過，走回講台上，高聲喊道，她知道這時候自己再不控制場面只會越來越糟糕，校園裡突然死人這件事情對大家的影響都小不了。

    又一具屍體在眾人的圍觀下被唾罵，吐口水，一直到被裝進袋子裡推了上車朝著山上的殯儀館駛去。車子駛出校園的時候，身後還緊隨著一群人在後面一路怒罵著。

    說來可笑，上一具這麼被聚眾辱罵著抬上車的還是那個喝了農藥的排球教練。短短一天內接連死了兩個人，堯市大學的輿論風波一下子被沖向了頂峰。

    距離堯市大學不遠處有一重慶小麵館，小高手裡正拿著一本用膠帶粘回去的筆記本遞給一旁正在吃麵的張哥。

    張哥一口嗦面，一口冰水，儘管這樣還是被辣的呼哧呼哧的，一邊哈著氣看著小高在一旁叨叨報道著。

    筆記本原本的模樣已經被人撕的稀碎，這是小高花費了不少功夫才一一拼回去，用膠帶粘好的樣子。

    「張隊，你看！「小高將手中的破爛筆記本遞給張哥，筆記本上的內容已經被小高單獨記錄了下來，要點也全部一一圈出。

    不出張哥所料，這筆記本內的內容果然與那近日網站上流傳的黃色文件包一一對應上了，這個筆記本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堯市大學內先前那位喝農藥死掉的排球教練。

    「這個教練將這幾年猥褻過的女孩都寫進去了這個日記里，還拍了視頻。「張哥一邊翻閱日記，一邊將日記里的每一條內容的日期與視頻的拍攝日期一一對應，很快張哥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

    這個筆記本被發現的時候是在一個垃圾桶里，已經被人完全撕碎了，這還有人刻意為之，像是在保護某個女孩的隱私，這本來只是張哥的猜測。

    可就在剛剛自己翻閱那本日記的時候，張哥發現日記上的日期並不連貫，每月都會丟失兩三天的記錄，有時候甚至是四五天沒有記錄，恰恰這些沒有記錄的日期初無一例外都留下來整頁被撕毀的痕跡，這絕對不是巧合，這是有人故意將這些日期上記錄的事情撕了下來，好掩蓋一些東西。

    那文件包里的視頻也一樣，顯然是被人刪除過一些視頻照片，所以文件里的照片視頻排列順序才會如此錯亂。

    「這人是故意在保護某個女孩，也是這個人將女孩們的這些視頻上傳到網上去的。「張哥很快就斬釘截鐵的得出這個結論來。顯然上傳那些污穢視頻引起輿論的那個人正是那群受害者中的一位，也可能是那位的親朋好友。

    「她這是為了什麼，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為什麼就要傷害別人。「小高對那人的行為十分不理解，為了自保卻選擇了傷害那些跟自己一樣苦命的女孩。

    「應該不是受害者做的，可能是某個受害女孩的追求者。「張哥很快就否決了小高的猜測，因為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在那個排球教練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張哥在他的電腦上，發現所有這些小視頻的進度條都被拉動過，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在結束前的最後三四秒，而且應用後台的瀏覽記錄時間也顯示這些視頻是被一一點開瀏覽過。再加上那個流傳到網上的文件包最開始流出的Ip地址，正是死者使用的這台電腦。

    也就是說這個排球教練是在被人毒害後，兇手用他的電腦將這些視頻上傳到網上之前，他還自己偷偷全部瀏覽欣賞了一遍。

    因為那些受害者的視頻和照片都是被一一標註姓名時間的，如果是受害者本人想要保護自己的隱私，直接點擊有自己名字的文件刪除就可以，她完全沒必要點開所有的視頻一一欣賞。

    「確實，差點忘了這點，這個排球教練八成是被人投毒死的。「小高聽了張哥一番解釋，這才想起來先前在案發現場的這些細節。

    「只是現在還沒法知道那個被保護的女孩到底是誰，只要找到那個女孩就能找到那個兇手了。「小高立馬順著張哥的思路往下推去，整個案子的思路也瞬間清晰起來。

    「不用找了，我知道兇手是誰。「張哥仰頭一口將冰水飲盡，這才微微緩解點那紅油小面的勁辣。

    聽到張哥知道兇手是誰，小高仍舊一頭霧水，難道是自己又錯過了什麼細節。

    張哥看了眼小高，起身又去店面櫃檯前點了一瓶冰水，繼續仰頭灌下。

    「你慢點喝，你也不怕拉肚子一會冰一會辣的。「小高見張哥一口氣就幹完半瓶冰水，忍不住勸道，這胃真是鐵打的，也不怕腹瀉。

    「沒事，實在是太辣了這面，下次你也試試，真帶勁。「張哥一邊說著一邊哈著氣，此時張哥只感覺自己的舌頭麻麻的，完全感受不到舌頭的存在了要。

    「我就算了吧，我吃不了辣一點。張隊你還沒說兇手到底是誰啊。「連張哥都被辣成這副模樣，可想而知這重慶小面得有多辣，小高想想就知道。不過現在小高更關心的是張哥口裡所說的那個真兇到底是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下午咱們好好在車上睡一覺，晚上跟我去抓人去。「張哥朝著小高神秘一笑，頭也不回的就向車上走去。

    外面的那些大學排球教練誤服農藥言論，其實完全是校方沒辦法為了穩住大眾才這樣對外宣稱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上的大學裡出了一位殺人犯。

    很快各大網站上的輿論越傳越凶，其中一個帖子從剛發出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瞬間突破了十萬點擊量，瞬間置頂，校園裡到處都是在討論這件事情的人。

    「誒，你聽說了嗎，其實那個教練電腦上還有一個網盤裡面藏的好多視頻，還有好多女孩沒被曝光呢，全在那個網盤裡了。「路上的兩個學生正交頭接耳一臉猥瑣的小聲討論著。

    「你聽誰說的啊，可靠嗎，不過那些視頻也太會拍了，這教練真會玩，國產區上大分。「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自己看貼吧上那個置頂，都有電腦截圖在。「

    說著那肥胖男生從包里掏出手機一看，還真是，果然在貼吧上找到一個關於教練電腦上文件夾的截圖。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都是網上小視頻上已經出現過的人名，還有一個未點擊開的文件夾，圖片上p了一行小字：兄弟們明晚給大家準時發福利。

    「還真是誒，這些視頻不會就是這大哥給爆出來的吧，可太給力了。「

    「肯定是啊，不然他怎麼有這份截圖啊。等著吧，明天晚上有好戲了「

    「誒你說那個排球隊隊長，你記得不，你說她那麼漂亮，會不會早就被內啥了吧，嘿嘿嘿。「肥胖男子說到此處腦海里全是洳麗動人的身姿，極其猥瑣的笑出聲來。

    「沒準真有，我都開始期待了嘿嘿嘿。「一旁的男子一聽到洳麗這兩字，口水都要流出來，他就不信那麼漂亮大美人在自己隊裡居然能逃過那教練的魔爪，肯定早就被拍成小視頻了，八成就藏在電腦上的那封文件包里，只要能明天晚上就能一看究竟了。

    一想到洳麗風情萬種的樣子在那個老男人手裡哭喊著求放過，男人內心就感到莫名的興奮，這不就是哥布林大戰聖女的情節嗎。

    二人越說越歡，笑聲也越發猖狂，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路過一處老樓的時候，老樓門前的那片荒草堆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時不時發出一聲木板破裂的聲音，但很快，那片荒草就恢復了平靜，連帶著那陣奇怪的聲音也消失了。

    此時的洳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正在一家咖啡廳里全神貫注的敲打著鍵盤，今天就是論文的due time了，自己要是再不抓緊寫就真要掛科了。

    洳麗美麗的側臉引來了咖啡廳里不少男人的側目，她總是能不知不覺的成為人群中的焦點，洳麗已經習慣了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她現在也完全沒工夫搭理這些不善的目光，一門心思只有電腦屏幕上那短短的幾行字。

    她已經在電腦屏幕前硬憋了有半個鐘頭，愣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手上的咖啡都快要見底了，還沒寫出個開場詞出來，腦子裡空空如也。

    「賣玩具啦，清倉大甩賣，手工製作木雕玩具快來看一看！「

    這時從窗外路過一個挑著扁擔的老奶奶，一身軍綠色大襖，佝著腰挑著扁擔慢慢前進，里裝滿了用漆制的木製面具，形色各異。

    那老奶奶從洳麗面前經過的時候，洳麗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籮筐里的面具，精美的漆色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洳麗。

    洳麗連忙從咖啡廳里走出，喊住了即將遠去的老奶奶，剛才她一眼就看中了籮筐里的一個豬頭面具，圓圓滾滾的很是可愛。尤其是那兩頰上的白點點，居然是用蛋殼和大漆研磨成的，十分精緻。

    「婆婆，這個豬八戒面具要多少錢呀。「洳麗向前小心拿起來那豬八戒面具，拿在手中細細端詳，眼中的喜色難以遮掩，越看越喜歡。

    「姑娘你眼光真好！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我跟你講，這個蛋殼漆可是我花了好久一點點點綴上的，就這個面具上有，你喜歡的話我便宜賣你，三十要不要得！「老奶奶看到眼前這個歡喜的姑娘，嘴上便止不住的想多嘮嘮幾句，每每說道這份手藝如何做的時候，老奶奶佝僂的腰杆都要挺立幾分，眼中滿是自豪。

    「要得要得，我就要這個了。「洳麗想也沒想，就掏給了婆婆三十塊錢。讓婆婆將面具給細細包好拿在手上。

    老奶奶一邊將豬八戒面具包在盒子裡一邊還絮絮叨叨著說這面具的製作不易，滿臉春風笑意。

    「這個面具是會帶來好運的姑娘，你一定會好運連連，事事如意！「

    「謝謝婆婆！「洳麗開心的收下了面具，目送這買玩具老婆婆慢步離開，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張面具，當然不是買給自己來戴的。

    洳麗也有一個高老莊，每天晚上都在等自己回去呢，那裡也有一隻可愛的小豬豬在等著自己。

    一想到這裡，洳麗的臉蛋就會微微一紅。其實東三看起來也沒有那麼醜陋不是嗎。就是不知道倒地該叫東三哥哥還是東三弟弟。

    這幾日洳麗還給自己在老樓里的那頭小豬豬簡單打扮了一下，頭頂上的亂毛已經被洳麗一一踢掉，皮膚在被清水擦拭後也沒有那麼乾巴了，圓潤了不少，再也沒有分泌出先前那樣粘稠的膿液了，身上的新皮長出來粉嫩嫩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粉粉嫩嫩的無毛小豬，還會躺在洳麗的懷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洳麗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去老樓底下和那頭小粉豬一起玩耍，有時候還會給他做個美甲什麼的，東三現在除了不能說話，脊柱有傷依舊無法站立行走外，已經比起初見時要好上不少，還穿上了洳麗買的新衣服。

    她才不在乎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小豬被人發現了，大家會說什麼。對洳麗而言兩個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