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的嘴角不甘心地邪笑,默然道。「魔!這也是藥宗的規矩逼的。今次的事情如我是魔,早就把赫子銘那傢伙處理掉了,哪來的那麼多的規矩。」
如不是藥宗來的明面規矩束縛著,雲帆他有千百種的機會把赫子銘搞死,哪來的這麼多的麻煩。
但這也是修仙和修魔兩者之間的規矩,魔自由無束縛,要做什麼全憑內心而定,仙偏偏制定著明面的許多規矩,限制著修行的人。
兩人承認,有規矩是好事,偏偏這些規矩在暗中又是如同虛設,弱肉強食的本性顯露無疑,縛手縛腳的。武子的脾氣暴躁,直腸子一枚,的確不適合這類的修行,入魔遲早的事情。
談起武子的事情,兩人腦海思緒萬千,愣住原地好一會。
入得了仙門,不能輕易離開,否則寧浩他早就離開藥宗了,天大地大,哪裡要和赫子銘呆在一起受這種罪過,至今還連累上雲帆和郭碧婷兩人。
最先打破尷尬局面的還是雲帆,道「今晚我們兩個喝一杯吧,好久沒敘舊了。」
「不醉不歸,誰怕誰。」寧浩轉臉望著雲帆的臉色,釋懷開來道。
他不知道失去入室弟子的身份對雲帆造成的傷害多大,但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就對了。
寧浩再一次深深體會到整個世界的殘酷法則,僅有三級的他,對自己的性命掌握卻僅能一旁觀看著,生死難以做主。
他心中暗暗發誓,追尋實力的強烈念想激起。或許當他站在實力的高峰中,這種軟弱無力的情況不會再存在了吧。
約戰是十天的時間,而寧浩和雲帆則足足喝酒聊天聊了兩天,盡興地談起各種事情,無論是地球的還是這蒼龍大陸的。
兩人皆醉酒一天,之後雲帆要回去為約戰做準備去。
剩餘的七天功夫,寧浩留在石屋中,修煉起暴風雪術,極力地提高自己的實力。
一星期的時間,術修煉完畢,他使用百遍,卻難以將暴風雪術和冰錐術合起來,構造不出婷靈驅使出來的威勢。
「合擊術一定還有秘密,值得以後去探究一番。」他握了握手掌,暗道。
元化的下級靈器定神劍效果挺好用的,定神劍附加術法後,十級練氣五層以下的修士,目光注視這的他將擁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全力定住對手,給持有者製造偷襲的機會,以後要多加利用才對。
早晨天空中,金烏不作美,藏到黑漆漆的烏雲中,到處光線昏暗無比,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今日是雲帆為自己和赫子銘的一戰,作為整個事件的主人公的他不可能不在場。韓軒一大早的驅使著仙鶴,在山腳處靜等著寧浩出發。
爭仙台,專門處理藥宗弟子私下解決不了爭鬥的地方,建立在一座名為戮峰的山頂處。
漆黑色的戰鬥台,近乎占據整座山峰的百分之五十的面積,全部由最堅硬的烏石構造,傳聞化神期修士的一擊都難以損壞這石材,喜歡吸食鮮血。
寧浩高空中望去,一股涼氣由心升起。
爭仙台的烏石到底吸收了多少的鮮血和性命,光是肉眼的注視也能讓人冒著冷汗。
「雲師叔,雲師叔!」作為參賽者之一,他的出現,引得觀戰席處響起一片熱烈的歡呼聲。
今日的雲帆穿著素色的服裝,再憑藉著他天生平易近人的氣息,近乎純淨的臉龐,向觀眾謝禮的瞬間,座位上的眾多美女興奮過頭,暈了過去。
寧浩和韓軒找了個制高點的位置坐了下來,能環觀整場戰鬥的進展。
「兩位,戰鬥開始前賭個注吧。」一位長相猥瑣的老叟半彎著腰,蹲著一盤東西向兩人走了過來,賠笑道。
「你……」寧浩一股怒氣升起,站了起來,繃緊臉,怒斥道。
雲帆為他的付出太多,付出入室弟子的身份,今次還要替自己和赫子銘一戰,但卻有些人藉此發財,他怎能壓製得住心裡的怒氣。
韓軒慢了一步,拉住他的衣裳,解釋開道。「寧浩不要,爭仙台的賭注是允許之內的,百分之八十的賭注將作為勝利者的身價發出,是一個悠久的傳統。」
過來的進行賭賬的老叟受驚,但聽到韓軒的解釋之後,臉上又瞬間露出賠笑的笑容,溫和地解釋道。「這位小道友說得對,賭場是藥宗開的,客官不要衝動嘛!我替客官介紹一下,我們收貢獻點和靈石作為賭注的,藥宗為背景,絕對公平和不會逃單的。」
寧浩憋著一肚子的氣,翹著二郎腿盤在座位上,觀著場上的變化。赫子銘也已經出來,觀戰台上呼喊不斷,不比雲帆的聲勢要差。
盯著赫子銘的身體,他的心中就產生一股怒氣。此人非但心胸狹隘,忘恩負義,還心狠手辣,幾乎人類最鄙棄的缺點他全攬著。
韓軒扭頭,堆著笑容問道「介意我問一句,雲帆師叔的賠率是多少?」
「韓軒,你怎麼能這樣?」
「我們不能上台支持雲帆師叔,這個也是一種變性的一種支持手段吧。」韓軒為自己的做法解釋一番,不希望寧浩誤會。
過來招呼的老叟讀懂了什麼,這兩人理應是雙方對戰中雲帆的好朋友,否則不會被這種情況挑起情緒。
他向後退了兩步,右手抓著一塊靈玉,守護著自己,道。「一賠五,赫子銘不久前修煉有地級功法,他的勝率是最高的,賠率是一賠二。」
「你不要過分!」寧浩再次被激怒,抬起大手向老叟的肩膀抓過去。
招呼的老叟似乎挺常應對這種狀況的,泥鰍一般避開寧浩的大手,動作仍然是半彎著腰,手中端著盤子,滿臉的賠笑。
入到寧浩的眼中,他總感覺這微笑變了味道,一抓抓不住,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氣憤不得。
不知不覺間,戰鬥已經開始,雲帆和赫子銘各施展開了術法,爭仙台瞬間化作一團白蒙蒙的霧氣,哪裡能觀看得清楚戰鬥的結果。
韓軒知道事情不能再拖延,拿出身份令牌和以儲物袋放到盆子中,道。「我壓雲帆獲勝,一千貢獻點,三千下級靈石。」
「一起,四十貢獻點,一百三十塊下級靈石,定神劍估價、藤符估價,我的身家一切估……」寧浩雖然鬧了許久,但還是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和儲物袋,壓上去道。
韓軒說的不錯,這理應算是變相地支持雲帆吧。
不管如何,如雲帆失敗,自己的性命都沒了,留著這些又有何用,如雲帆贏了,又能替他賺了不少的靈石數目,加快自己的修行之源,相信雲帆也不會有意見的。
「下級規制靈器定神劍,價格一千下級靈石,守護性的藤符,價格一千五下級靈石,其餘約為五百下級靈石,小道友確定?」駝著腰的老叟掂量不大的儲物袋,迅速地估價一番道。
「你廢話那麼多,壓上!」寧浩心中覺得不耐煩,了解價格之後道。
全部壓上的話,價格計算起來共是四十貢獻點,三千一百三十塊下級靈石。輸了什麼都沒有,雲帆若是戰鬥中贏了話,價格共是兩百貢獻點,一萬五千六百五十塊下級靈石。
「是的,客官。」老叟應聲,恭敬地退下去。
韓軒一直保持著笑容,目送老叟的離去。老叟消失觀戰席的瞬間,他迅速抽到寧浩的耳邊,耳語道。「你膽子挺大的啊,敢得罪藥峰冰長老。」
寧浩臉色驚疑,左看右看也沒看得出老叟擁有修為的樣子,驚訝道。「長老?他是長老,為何是凡人一位?」
「傳聞是為了進軍化神境界之前需要做的化凡準備吧。」
「化凡。」寧浩在心中重複著這個詞語,但沒到那境界,根本沒辦法了解到高層境界的事。
他嘟囔一句,又重新把注意力調回爭仙台上。兩人的戰鬥進度到達一半,茫茫的白霧已經被驅散,拽在雲帆手中的是一把人形大小的扇子,煽動起來風雷滾動,聲勢浩大。
「極品靈器風雷扇,雲師叔的手筆真大。」韓軒也轉而關注著戰鬥,仔細觀察雲帆手中的扇子之後,驚訝出聲。
寧浩算是這極品靈氣風雷扇記入到腦海中,它也不辜負名字,扇骨之間吱吱的白色雷電閃動,偶爾會有幾個調皮的雷電彈跳到地面上,噼啪作響。
赫子銘雖然短時間內通過修煉奇女子把境界提升到了練氣十層,但未經過久的鞏固,實力一般,被打得渾身的衣裳破爛,毛髮豎起,手部焦黑,形象慘不忍睹。
「出之雷起,動之雷鳴,八方之雷氣,聽我號令,皆降臨於此,引雷咒,咒!」
雲帆把手中的風雷扇斜著拋起,控制漂浮半空中,雙手結印。風雷扇周圍的雷電膨脹起來,變化更大,脹成個巨大的球體。
烏雲密閉的天空中,無數巨大的烏雲聚攏到一起,瞬間雷聲大作,天氣大變。赫子銘的眼中透露出驚恐,雙腳迅速向後挪移,想要躲避開風雷扇的攻擊距離。
一秒之後,石柱般巨大的雷電從風雷扇中劈了來,徑直地攻擊到他的身上,讓他徹底失去行動的能力。
戰鬥持續不到十分鐘,以雲帆勝利結束落幕。賭注中,有人有人愁,總之各種罵聲和歡喜聲不斷。
「雲帆勝!」
裁判一道虛影上台,高舉單手宣布了結果。光展台的寧浩鬆了一口氣,雲帆沒有事情是他最大的安慰。
雲帆這一刻中下了殺心,哪裡願意停手,風雷扇一落到他的手中,便是收了起來,重新幻化做一把鋒利的雙面刀刃,拖著地面向赫子銘走過去。
「住手!」
吼聲將至,一枚不大的石塊打到風雷扇,雲帆瞬間脫手。
「你們兩個藥宗未來的少宗主,非要搞出性命。」長生閣的韓長老走上台來,收回風雷扇,怒斥雲帆。
雲帆朝著他的師父九十度彎腰一拜,臉色黑成一團,和韓長老擦肩而過,不多說一句話地走下台去。
之後韓長老臉上的表情寧浩看不清楚,不過赫子銘沒死,被他一個術法的加持,帶到後台去了。許多人領取賭資完之後,陸陸續續的離開觀戰台。
寧浩和韓軒一起離開觀戰台,去後台處領取了自己的賭資。
「恭喜兩位,這是兩位的成本和收穫。」
兩人走出來的時候恰巧地遇到了勝仗的雲帆,他的臉上輕鬆無比,替寧浩來一個大熊抱,進去領取賭資的後台去了。
寧浩不得不一笑,原來雲帆本人自己也替自己壓了賭資,神經還真夠大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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