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臉冷冰冰的,嘴角的笑容也是冷冰冰的,被她盯了一眼,如墜冰窟,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進入了賓館內。
「她一定是蘇娜,一定是!」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剛剛的那個女人就是蘇娜。
大鑫在旁邊閉著眼睛,急促的**了幾下,再次張開眼睛,臉迅速的蒼白了起來,腦門上起了一層白毛汗。
「老闆,給我來一杯小燒!」
大鑫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哆嗦著摸出來一張符直接放入杯子裡面點燃了。
小燒上來,大鑫借著符灰一口悶了,他的臉瞬間漲紅,腦門上再次沁出了一層細汗。
「沒事?」我趕忙問道。
大鑫擺了擺手,吐出一口酒氣道:「那個女人就是蘇娜,邪氣入體,怨靈纏身,即便是大白天,我都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子臭味!」
「這麼凶?」我驚疑的問道。
大鑫點了點頭,說道:「大淼,這次恐怕有些麻煩了,如果不行的話,你先回家!」
「怕個**!」
我撇了撇嘴,「老子也不是怕事的人,這是我們的第一單生意,這要是做不下去,以後還怎麼混!」
「行啊!」
大鑫眯著小眼睛看了我一眼,問道:「你真不怕?」
「別他媽廢話,你就說怎麼幹!」我給了大鑫一拳,沉聲說道。
「那咱哥倆就干她了!」大鑫搓了搓手,發狠的咬了咬牙。
算好賬,我和大鑫直接奔著對面的賓館走了過去,這次我和大鑫打算硬抗了。
台處是朱男的母親,那個女人則是不知道哪去了,我倆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就向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間後,還是老規矩,一根紅繩系在門把手上,兩扇窗戶用符封上。
我拿著羅盤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沒發現啥異常,不過有一個東西卻出現了一絲反常,是那個淡青的指甲油小瓶子。
一股氣旋在瓶子裡面亂竄著,還有一道道悽厲的哀嚎聲不斷響起,好似在控訴著什麼。
「她在害怕!」
大鑫看著這個瓶子卻說出了讓我震驚的兩個字,這個瓶子裡面的是屍油,存在的只是一絲怨念和記憶碎片。
但就是這樣,那個叫蘇娜的女人僅僅是出現在這個賓館裡,就引出了怨念中的恐懼之情,這也太邪乎了。
「不對勁,不對勁!」
大鑫更是眉頭緊皺,不斷的嘀咕著。
「哪裡不對勁?」我沉聲問道。
大鑫指了指小瓶子說道:「邪情降製作過程殘忍,屍油裡面蘊含的怨念也重,想要拿這種降頭控制男人心思的女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說到這,大鑫頓了頓,下意識的放低了音量,道:「但是你看看那個蘇娜,這也快有一個月了,她不但屁事沒有,反而活的挺滋潤,那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怨魂纏身!」
「還有朱男,他是受降人,這種邪情降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受降人,但是他身上除了陰氣重一些,也屁事沒有!」
大鑫瞪著眼睛看著我,問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那個蘇娜身上的怨氣比這個女人和嬰靈加起來還重!」
我綜合了大鑫這麼長時間給我講的課,說出了一個答案。
「沒錯!」
大鑫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疑惑之,嘀咕道:「人的怨氣怎麼可能比鬼還重呢?」
「別想那麼多了,干她就是了!」我拍了一下大鑫,咬著牙說道。
「媽的,干她!」
大鑫那張胖臉都猙獰了起來,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四個字,算是和我統一了意見。
既然下了決心,我和大鑫就開始忙了起來。
首先是給那段柳枝重新加點法力,說白了就是用硃砂洗一下,再添加點雞冠子血。
其次便是畫符,材料早就準備好了,大鑫凝神靜氣,開始行動。
我則是靠在窗邊,盯著外面,預防不測。
天擦黑的時候,朱男進入了我的視線內,他的臉上還是掛著那副欠揍的笑容,不緊不慢的沿著街邊的甬道向回走。
蘇娜也迎了出去,兩人在街上就來了一個擁抱,親熱的很,特別是朱男眼中的那種愛意,恨不得把蘇娜融化了。
大鑫也停了下來,在一邊喘著粗氣看著。
我想了想,拿出電話給王姓警察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朱男為什麼被放出來。
答案很簡單,沒有證據,而且朱男家在縣裡人脈不錯,只能放出來。
臨了的時候,王姓警察還說他要回去了,一會要請我我們倆吃頓飯。
我和大鑫商量了一下答應了下來,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好好的談談。
下樓的時候,朱男和蘇娜就膩在台,看見我們倆下來,蘇娜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一絲不妙的感覺,不過還是裝作沒事,也笑了笑,走出賓館的時候,我後背上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和王警察見面的地方就在賓館對面的那個小飯店,這裡正好可以監視對面的賓館。
「王哥,我們就和你明說了,我們是賺死人錢的,這次就是受到許若菡的委託來解決事情的!」
這一次我們倆也不想隱瞞了,直接和王警察坦白了。
王警察皺著眉頭看著我們倆,好似是在判斷我們是不是在撒謊。
「這事我們沒必要騙你,要不你以為我們是怎麼發現許若菡的屍體的,是她主動找上來的,還有我們為啥跑這麼遠來到依安,就是幫忙解決問題的,是朱男殺了許若菡!」
我和盤托出,主要是想在他心裡種下一粒種子,讓他將視線對準朱男,也算是為我們倆減輕一點壓力。
按照大鑫的說法,警察局代表官家,特別是刑警,乾的就是懲惡揚善的活,身上有一股正氣,多少能夠克制一下那些厲鬼身上的怨氣。
如果不是這次這麼棘手,我們倆說啥也不會藉助警察的力量。
王警察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掃視著我們倆,那個樣子就是不信。
大鑫給我使了一個眼,我心領神會,起身向著王警察走過去,說道:「既然你不信,那我們哥倆就讓你見識見識!」
大鑫從兜里拿出來一個白的小瓷瓶,兩步就到了王警察的身邊,在他沒反應過來前,將一滴液體抹在了他的眉心。
「你們?」王警察驚呼了一聲,我們兩個已經撤開了,同時指了指對面的賓館。
王警察狐疑的向著賓館望了一眼,就愣在了那裡。
我明白他看見了什麼,那個賓館現在是黑氣沖天,怨氣重的嚇人,那個樣子比停屍間都要恐怖。
「這怎麼回事?」
王警察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驚疑的問道。
大鑫走上前,笑著解釋著。
我沒吭聲,只是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那間賓館,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那個蘇娜很可能也在盯著我們。
這次把警察拖進來是大鑫的注意,在中午看見蘇娜的那一刻,他就下了這個決定。
我記得大鑫給我講過,這行見不得官,能讓大鑫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是大鑫察覺到了什麼。
王大毛子死於降頭,這個蘇娜又弄出來了一個邪情降,這裡面肯定有著一絲聯繫。
我隱隱的感覺到,大鑫似乎是瞞了我一些事,一些連他都有些恐懼的事情。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了退縮的可能,只能是硬頂上,老子這輩子還沒開過葷找過女人,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死了。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王警察沉默了片刻後終於再次開口了,看他的樣子已經有些信了。
「捉鬼除怪是我們做的,抓犯人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們分工明確,誰也不要妨礙誰,怎麼樣?」
大鑫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又道:「要是破了案子,功勞都是你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王警察這會倒是安定了下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那你們又能得到什麼?」
「錢啊!」
大鑫搓了搓手,道:「都說了我們是賺死人錢的,這個事辦成了,許家的財產我們要兩成!」
王警察又看了我們兩個一眼,考慮了片刻道:「可以!」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笑,有了一個同伴,事情變成了一半。
「嘿嘿!」
大鑫又搓了搓手,說道:「那個我們兩個打頭陣,你也不能白白的撿功勞,我們也不需要別的,你給我們倆幾滴血就成!」
大鑫拿過自己的茶杯遞了過去,諂笑道:「五滴,五滴中指的血就行,就這麼多!」
王警察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可以!」
他用牙籤將自己的中指刺破,擠出了五滴殷紅的鮮血,滴入了杯子裡。
大鑫拿過來後趕忙放入了一些小燒,點燃了起來,燒了三分鐘後,杯子裡只剩下了一些黑紅的殘渣。
大鑫小心的將那點殘渣摳出來,抹在了四張符上,我們兩個一人兩張。
「好了,您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
弄好了一切,大鑫滿意的笑著說道。
說完,我們倆和王警官又打了一個招呼,轉身向外走去。籃ζ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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