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原路返回,再次爬上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不過黑爺看起來根本就沒有迴轉的意思,反而是向著山沿,向著北面的村子走去,
我明白了,黑爺這是要報仇,那些還守著墓的天命教徒要遭殃了,
走了不到十分鐘,面前的景色一變,原本好算蔥鬱的山林變得稀疏了起來,還有一座座小墳包分布在四周,一直延伸到山腳下才停止,
離山腳不到一百米,就是村子,只不過那村子死氣沉沉的,看著有些怪,
「媽的,不會死光了吧,」
大鑫盯著那個村子,臉色稍稍變了變,他也和我的感覺差不多,那個村子出問題了,
黑爺盯著那個村子看了半響,輕叫了一聲,便向著那個村子飛快的跑了過去,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也小跑的跟了上去,
黑爺沒等我倆,進了村子就消失在狹窄的村道內,
等我跑到村口的時候,裡面正好傳來了一聲慘叫,
我想都沒想,直接奔著那個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不過我聽的出來,這些慘叫聲都是一個人發出的,
略有些奇怪的是,那叫聲如此悽慘,竟然沒人出來,就如同大鑫說的,這裡面的人很可能已經死光了,
跑到慘叫聲傳來的院子,我看見黑爺正在揮著爪子虐著人,那人在地上翻滾著,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
又揮著爪子抓了兩下,黑爺跳開,眯著眼睛盯著還在地上翻滾的那個人,
那人撐著抬起頭,露出了一張漫水抓痕的臉,他的歲數看起來不大,頂天三十多,皮膚很白,臉上這個時候滿是畏懼之色,
「墓裡面的毒蟲都是你放的吧,」
大鑫喘著粗氣,沒好氣的問道,
那人抬起頭,向後蹭著,靠在了院牆上,陰沉的看著我們,似乎已經從剛剛的驚懼之中清醒了過來,
「我他媽的問你話呢,」大鑫有些怒了,眯著眼睛就罵了起來,
那人突然笑了,伸手一掏,從脖子上拉出一個哨子,放在嘴裡就吹了起來,發出了一陣尖銳的聲音,
「媽的,還敢叫人,」
大鑫臉色一變,有些驚慌的掃了一眼四周,這個村子雖然很小,但是也有那麼幾十戶,真要被叫出來幾十人,我和大鑫還真沒法弄,
只是讓我意外的是,哨聲響起,出現的不是那種焦急的咒罵聲之類的,反而是一種無聲的寂靜,
「媽的,」
這一次,我也沒忍住罵了一句,大鑫剛剛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這個村子裡面很可能沒有活人了,
沒讓我們等太久,寂靜聲被一陣穩定的腳步聲打破,
黑爺還是原本的樣子,只是在一旁冷眼看著一切,那人還是靠在院牆上,不過聽到腳步聲,臉上的畏懼漸漸褪去,有了一絲底氣,
「我去外面看一眼,」我叮囑了大鑫一句,緊走了兩步,瞄了外面一眼,便愣在了那裡,
村子裡的道很窄,這個時候卻被人堵住了,將近五十人堵在道上,密密麻麻的,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有同一個特點,他們的臉都呈現出一種烏青色,表情僵硬,那個樣子,就好像是死人一樣,
只看了他們一眼,我就知道,這些都是死人,或者說是屍傀更加恰當,
退回院子,我死死的盯著那人,咬著牙說道:「這村子沒活的了,都被他弄成屍傀了,」
「你個狗比,」
大鑫眼睛一瞪,小眼睛裡射出兩道凶光,大步走過去就是一個飛踹,
哨子聲一頓,那人在地上翻滾了兩下,便被大鑫踹著滾出來小院,躲入了那些屍傀中,
大鑫也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們是誰,」
躲在屍傀中,那人一邊抹著嘴角的血,一邊問道,
態度很端正,沒有猖狂,有的只是警惕,
「要你命的人,」大鑫裝起了比,掃視著那些屍傀,冷笑著說道,
「為什麼把他們全都煉成屍傀,」我緊接著問道,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人,」那人頓了一下,又向後退了退,那個樣子擺明了是想跑,
「和他廢話幹嘛,直接弄死,」大鑫擼了擼袖子,要直接上手,
那人再次叼起了哨子,急促的吹了幾下後,直接跑了,那些屍傀則是奔著我和大鑫圍了過來,
如果是以前,對付這種屍傀可能還費點勁,但是現在,其實很輕鬆,
咬破中指,我幾乎是不費任何勁,只要將血印在這些屍傀的眉心印堂處,就算是暫時解決了問題,
黑爺早就躥上了院牆,繞到了前面,將那人攔住了,
「你們到底是誰,」
那人這次看來是認命了,也不折騰了,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問道,
「我們是誰,我們是從柳泉墓裡面爬出來的,你說我們是誰,」大鑫一腳踹過去,將那人踹了一個跟頭,
「不可能,」
他驚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墓穴已經塌了,你們怎麼可能從裡面爬出來,那裡面還有蠱蟲,」
「那又怎麼樣,」大鑫獰笑著,過去又是照著臉踹了一腳,
一番毒打,大鑫喘著粗氣說道:「說吧,那些屍傀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還有墓裡面的毒蟲,」
「屍傀也不是我要煉的,我一個人也弄不出這麼多的屍傀,是教裡面的人幫我弄得,柳泉墓裡面要蓄養蠱蟲,時間長了會被村裡面發現,索性就把他們全部煉成屍傀,」
那人倒也乾脆,也不隱瞞,該說的都說了,其實就算是隱瞞也沒用,事都在擺著呢,
而且他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們既然敢弄他,又是從墓裡面出來的,隱瞞也沒用,
「我在這邊剛剛三個月,每次要輪值半年,墓裡面的毒蟲也是我放的,沒過一個月放一次,」
他還在老老實實的說著,不過看向我們的目光中已經有了一絲畏懼,還有的便是絕望,
「放過我吧,我入教比較晚,還沒幹啥缺德事,這些屍傀也不是我弄得,我就是搭把手,夠不上死罪,」
他這會開始為自己脫罪了,一邊說,還一邊盯著我倆看,似乎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
「呵呵,」
大鑫不屑的笑了笑,直接走到一個屍傀身邊,在屍傀的眉心又畫了畫,又拿出一張黃紙,塞入了屍傀的嘴裡,拍了拍屍傀的後腦,
屍傀好似著了魔一般的抖了起來,臉色變得更差了,手也跟著抬了起來,最終指向了那人,
「還用我繼續嗎,」大鑫淡淡的笑著問道,
我也冷笑著看著那人,大鑫這是將屍傀的怨氣引出來,屍傀最恨誰,手就會指向誰,如果這裡沒有目標,會指向天,
現在這樣簡單明了,那人就是他最恨的,
「我是天命教的人,殺了我,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你們會被煉成屍傀,會被做成蟲蛹,會被抽魂扒皮,」
他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不停的詛咒著我們,
「呵呵,」
大鑫想都沒想,上去照著臉就是一腳,這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人罪當死,
我也沒慣著,這五十多屍傀,就是五十多條命,屍傀說白了,就是把魂勾出來,弄一條屍蟲近腦子,控制屍體,他們都已經被吃光了腦子,現在能動,完全就是一群被控制的行屍,
我和大鑫也沒鬆口,一直踹到死,留著他沒什麼用,想要問什麼,直接將他的魂抽出來就可以了,
黑爺自始至終都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看那人的目光早就和看一個死人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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