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祭祀聽完本來惱怒的臉色頓時變為驚駭,剛剛還想呵斥前面的實習祭祀,可是隨後就有消息傳來,可這消息卻讓他又喜又驚。找到那個讓人發恨的狼人蹤影是喜,那狼人進了將軍府就是驚了,自己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比起貧民窟,要進名將府邸困難可不是增加了一星半點兒,一時間白袍祭司的臉色不由得又有些憂慮起來。
「大人,您在憂慮什麼。我們已經找到那個愚蠢的獸人,接下來……」那個最後進來的實習祭祀還想說話,卻被白袍祭祀抬手攔了下來,自己的手下有幾斤幾兩他最清楚不過,就算是出了主意也多半沒有什麼實際用處,既然那個小狼人已經進了將軍府,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去的,那麼只要他出來,就會與進來時完全不同。
神秘獸人阿爾夫的名聲在榮光城內名聲不小,他的醫術高明,不單單是窮苦百姓,時不時有些商人或者修煉者也會找他檢查身體暗疾,榮光城內的風月場所這小狼人被請去去拜會了幾次,每次進出都是專人互送,別人感覺這小狼人風流,可他終究不過一個收入微薄的獸人,又怎麼可能風流的起來,因此他去風月場所就是為了治病,跟風流毫無關聯。
在此之前,他不過是個會些奇怪技能的獸人,可是一旦從將軍府出來,那他就立刻變得身份高貴。以他的能力。確實能將很多光憑治癒術無法治好的怪病醫好。如那實習祭祀所說。將軍府上怎麼可能沒有牧師。可他還是發了布告。也就說將軍掌上明珠的病情怪異。那將軍才會出此下策。
近幾個月來。神殿就已經開始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獸人。但這個獸人一不犯法二不做惡。羅恩帝國又是個種族較為開放的國家。獸人做生意自然也無可厚非。
開始的時候神殿並沒有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負責這一區域信徒的白袍祭祀發現每天進來朝拜的人漸漸變少。而且向光明神進獻的贖罪金也隨之減少。高價求助治癒術治病的人更是直線下降。
這一奇怪的現象引起了白袍祭祀的注意。暗中派人走訪就發現居然是這個小狼人在斷神殿的財路。憤恨之餘就有了門前鬧事的一幕。可結局卻更讓人難堪。堂堂神殿居然會被一個獸人打壓下去。這絕對會成為笑話。
而現在這個令人作嘔的獸人居然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將軍府。居然還準備幫助身處至尊職位將軍的掌上明珠醫病。
可是現在人已經進了將軍府。又該如何除掉這個小狼人呢。
手裡拿著這張告示。白袍祭祀不由得露出一個詭異的奸笑。
「你說什麼。一個狼人進來說能治好我女兒的病。」將軍府的大廳之內。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滿是胡茬。帶有七分怒意。三分疲倦的中年男子對著眼前的僕人大聲喝道。
也難怪本德羅將軍生氣。自己的掌上明珠生病。久治不愈,府里的那些牧師不斷的釋放治癒術卻越發的加重病情,得到皇室的首肯之後,他又從皇宮裡調來了高級牧師,可是那高級治癒術一施展,女兒立刻吐血昏迷,這種情況之下,他哪裡還敢信得過那些平常說自己虔誠的牧師們,心急之下出了個下策,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布告已經貼滿了全城。
不過終究是將軍府發出的告示,沒有真憑實學的人自然不敢隨意拿著告示進來,但任誰也想不到,不到半日的時間,居然有人拿著告示進門了,而且還是一個年級不大的狼人。
「大人,這個狼人小的倒是有所耳聞,他在東城的貧民窟里設了一個叫什麼醫館的地方,平常就給那些窮苦人家看病,報酬倒是很低,而且這個狼人還出入過城內風月場所,也醫好過幾個高級強者,想來也是有些能耐的,治癒術無效,我們倒是可以讓他試試。」
將軍府里的下人多數都跟這個將軍一個秉性,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只聽得旁邊幾個牧師臉色發白卻又無可奈何,將軍女兒的病實在奇怪,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臉色蒼白,渾身無力,顯然已經不能自理,要知道這將軍的掌上明珠素日裡最喜歡玩鬧,可這一病卻除了躺在床上吃些流食之外,連屋子都沒出過,以往的俊俏全失,讓人心疼不已。
為人父母心繫子女,本德羅將軍也是夜夜難寐,也整整瘦了一大圈,今天好不容易聽到有人拿著告示進府,卻不想來的卻是一個獸人。
「什麼話,他不過區區一個獸人,還能怎麼樣,去,給我把他轟出去。」說完本德羅一揮手,卻不想雙眼一花,身體忍不住向後晃動,向後退了半步穩住身體,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現在身體也有了要垮塌的跡象。
看著那個僕人下去,本德羅侍女的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緩緩的平復呼吸,喝了杯水之後,總算了緩了過來,可是還沒等他想辦法,卻看到一個身穿華貴衣裙的夫人疾步衝進了大廳,還沒等眾人從驚訝中反應過來,那夫人已經衝到本德羅將軍的面前,一伸手就直接捏住了他的耳朵,然後狠狠的轉了半圈。
「夫人……。夫人鬆手,鬆手啊。再轉……再轉耳朵就掉了,請夫人鬆手……哎呦,請……」本德羅順著這個夫人的手不由得站了起來,不過他身高遠超婦人,那婦人的手有偏偏捏的牢靠,不得已只能低頭認錯,一臉痛楚,不過就算這樣,他還不忘用威脅的眼神看著那幾個在旁邊看熱鬧的下人和牧師。
本德羅將軍打仗勇猛,生孩子勇猛,但最讓他出名的卻不是這兩點,這位將軍最為榮光城內人人樂道的事情,只有一件事:怕老婆。
要說起本德羅將軍的艷福確實不淺,三個夫人各個如花似玉,且各有所長,與別家不同,這三位夫人的感情極好,完全沒有別家後院起火情況發生,這三位夫人關係好,自然對本德羅將軍來說也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自己的府邸上下被這三位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條,並且還給自己生了四男一女,後繼有人,不過這憂的,就是一旦自己犯了錯,這三位夫人誰都不讓碰,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三個老婆卻又碰不得,確實是件難事。
今天在大廳上公然捏住將軍耳朵的婦人在府中排行第二,性子是出了名的潑辣,她一人的潑辣程度是另外兩個夫人加起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平日裡本就懼內的本德羅最怕的就是這位二夫人。
看大廳的人都走淨,本德羅忍住倦意小聲求饒,不過二夫人俏臉罩寒霜,讓將軍心裡也不由得有些意外,平日裡可是很少見到二夫人真正發火的樣子,可這今天又是發了哪門子邪火。
「看來夫君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弗洛已經病成那個樣子,你居然還敢……」話還沒說完,這個二夫人似是想起什麼雙眼噙淚,手上的力道居然又增加了幾分,只疼的將軍呲牙咧嘴卻越聽越糊塗。
弗洛就是本德羅將軍的第一個女兒,而且弗洛是三夫人所生,並不是二夫人的親生女兒,不過這三個夫人雖然來自不同人家卻勝似親生姐妹,不管對誰的孩子都視同己出,二夫人也正是因為想起了弗洛的病態心生憐惜才差點落淚,可是眼前自己的夫君居然還是一臉糊塗,自然這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就加重幾分。
「夫人,我又做錯什麼了。」本德羅話一出口,臉色不由得一陣呆滯,難道是因為剛才自己下的命令。
二夫人的手沒鬆開,用哭腔說道:「剛才下人來報,有人拿著告示進府,你卻下令將他轟了出去,弗洛的病一天重過一天,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本德羅知道二夫人求女兒心切,心中感動之餘不由得下意識的說道:「那不過是個獸人,估計也是為了騙賞的,怎麼可能治得好弗洛的病,他……夫人。慢點,清點,耳朵,耳朵,要掉了,掉了……」
二夫人本來臉色稍緩,聽到將軍這麼說話,手直接轉了小半圈,本來本德羅將軍就已經低頭俯首,這下疼的差點直接趴在地上。
「我不管,哪怕是試試也好,帝國皇宮的高級牧師都越描越黑,只要有一丁點希望,只要能救回弗洛,我們就要抓住,跟是什麼人有什麼關係,現在如果有死靈法師說能還我一個健康的弗洛,我都要你給他封賞,聽到了沒有。」
知道二夫人平常就口無遮攔,本德羅的耳朵在她的手上也只能服軟,又是一陣求饒之後,二夫人終於是鬆開了手,將軍揉著自己整整大了一圈的耳朵招來下人,想要將那個狼人找過來,不想二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人我已經請到後院去了,想來現在也見到弗洛,讓我們聽聽這個狼人又是什麼說法吧。」說完瞪了將軍一眼,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目瞪口呆的看著二夫人離去,本德羅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到下人們偷笑的表情,將軍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一路小跑著跟著二夫人到了後院女兒弗洛的住處。
夫妻二人還沒到後院,就聽到院內兩個同樣清脆卻略有差異的聲音響起,語氣滿是驚異。
「你說什麼。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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