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朝陽軍團團長的妹妹,整個夕陽軍團的掌上明珠,拉爾在軍團中的地位早就變得與眾不同,這小姑娘善良又機靈,漂亮而又堅強,任誰也不能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女孩竟然能將這麼多的優點集於一身,自然這小拉爾就是整個軍團的寶貝,拉爾丟了,這可是全團的大事。
「什麼時候,誰是最後看到她的人。」看著一臉焦急的傑西,亞歷克斯雖然理解他的心情,但卻對傑西的這種狀態感到一絲不滿,知道他們兩兄妹感情深厚,但升為一個新軍團的團長,傑西更需要的是穩重,而不是心亂的像一隻沒頭蒼蠅般亂撞。
傑西被亞歷克斯雙手壓住肩膀,盯著眼前這位老邁副團長的眼睛,傑西的急躁慢慢的消失,臉色緩緩恢復平靜的他開始認真的思考拉爾丟失的一切可能。
拉爾消失是在半個小時之前,在那個時候,妹妹正在營地外打水,為的就是給自己燒水泡腳,儘管現在已經脫離了土匪窩,可現在妹妹給自己燒水洗腳的習慣依然沒有更改,平常妹妹都在自己身邊,而自己總在軍營里,妹妹跟自己形影不離,自然這取水,燒水也大多是從營地里進行。
不過這次紮營的地方近鄰這一條河,河水平緩,打水特別方便,想來妹妹就是這樣出了營地打水,這是她唯一一次出過營地,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給對方留下機會,雖然到目前為止,自己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肯定不是善茬。
周圍的警戒傑西從來都不擔心,單單只有妹妹走失,那對方一定是高手,至少要比營地里的老兵要高出好幾級,不然的話絕對逃不過他們眼睛。
夕陽軍團第八軍團所過之處,土匪要麼被剿滅,要麼被收編,被剿滅的團伙中,沒有什麼強者,自然不會有人趁機報復,收編的隊伍也歸到自己名下,想要查找非常簡單,這麼明顯的目標也不能輕易的藏起來,所以問題只能出在前面。
不法之地。
傑西的眼睛一亮,有些驚異的看著依然平靜的亞歷克斯,副團長肯定是早就想到,可為什麼他不著急,他平時不是最為寵愛拉爾嗎
「你知道對方可能是什麼人了。」亞歷克斯滿是皺紋的臉上依然平靜,語氣也察覺不出絲毫著急的跡象,這倒是讓傑西莫名的感到心安,是不是副團長已經有了安排。
「能不驚動警戒而掠走拉爾的人,肯定是個高手,目的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不過既然有了方向,我們自然不能在這干呆著,已經有人去那邊打探了,要有消息,也要等到後半夜,你也不要著急,拉爾還小,就算是被販賣為奴,也不會受太多罪。」
說完亞歷克斯拍了拍傑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的說道:「如果你覺得妹妹隨時有危險,如果可以的話,把她救回來之後,我派人送她去榮光城,我相信團長應該會好好安置她的。」帶著拉爾固然給軍營中帶來了歡聲笑語,可是幾天的行軍下來,拉爾的身體早就出現了體力不支的情況,很多時候,拉爾都是坐在車上的,即便是這樣,她每天也都非常累,臉上的笑容明顯的要比剛來的時候少了很多,行軍雖慢,終究不是一個小女孩能堅持的了的。
這是亞歷克斯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只要兩兄妹同意,他就可以著手安排,往榮光城走的路十分安全,正好自己也能派一些人幫助團長,雖然都是老邁,但多些人手總歸是有好處。
傑西默然的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妹妹的狀態每況愈下,他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副團長提出的條件其實他早就想過,只不過一直拗不過妹妹,所以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現在亞歷克斯提出來,也正合他的意願,只不過,這一切都要以先找到拉爾再說。
強行按下心中的不安,傑西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朝陽軍團的所有人都是新兵,雖然他們中間有的當過獵人,但對於一個新成立的軍團而言,這遠遠不夠,人數已經超過一萬的軍隊無法派出一人,這無疑是一記重重的耳光,而現在,傑西只能靜靜的等待著,如果對方不是來自不法之地,那麼想找到妹妹可就真的困難了。
找到妹妹第一時間送走,雖然他與這個神秘的軍團長素未謀面,但因為亞歷克斯的影響,他總是覺得如果妹妹到了榮光城肯定會過的比現在好,這種盲目的想法讓傑西覺得意外,可有覺得非常合理,只要妹妹安全,自己再怎樣,也是好的。
隨著雙月的距離慢慢拉近,傑西的心不由自主的慢慢焦急起來,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消息傳回,不法之地是躺在大軍前方的一個關卡,自己看過地圖,那個地方周圍都是山川不利行軍,而那個看起來只有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卻是通往獸人帝國最近的路口,他已經看過其他的路線圖,不管是那一條,都要多耗費出至少五天的時間,所以,亞歷克斯副團長已經決定,橫穿不法之地。
實際上,這種地方比之前的正規軍團還要麻煩,正規軍只要用力得當,要麼留些錢財,要麼武力相逼,不管是哪個都能快速解決,可不法之地卻不一樣,這個地方隱藏的強者不知有多少,實力一時半刻根本無法打探清楚,強攻肯定會有損失,可是如果放軟的話,恐怕單單財物也無法在這裡安全的通行,這也是亞歷克斯頭疼的一件事。
他需要一個契機,而現在妹妹拉爾卻無意中達成了這個條件,既然這樣,軍團多數可以順利的通過了吧。
當傑西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遠在百里之外的不法之地邊緣,兩個黑衣人影對向而立,兩人服飾一致,卻是刀兵相向,對著不法之地的那個黑衣人身材魁梧。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布袋之下凸顯出的是一個人形。不過那人形一動不動。看起來不是個屍體就是昏死過去。
攔著他的人身體消瘦。手中卻拿著一把闊背大劍。這大劍的寬度甚至跟他的肩膀同寬。看他單手舉著看似毫不費力。對面人影的臉上卻是汗水直淌。顯然是已經嚇得不輕。
「放下她。放你一條生路。」那手持大劍的人影隨意的將手中的大劍立在地上。面罩之下吐露的卻是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的冰冷語氣。
背著人的黑衣人先是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後面罩動了動卻沒有立刻發出聲音。良久聲音才斷斷續續的從面罩之下發出。那聲音顫抖。語氣中充滿了恐懼。「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我可是蝮蛇鎮的人。」
最後一句話倒是還有些氣勢。可對面的那個黑衣人卻毫不在意的嘖嘖了兩聲。搖搖頭將手搭在了大劍的劍柄之上。還沒等這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反應過來。一陣風起。對面的人影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而大劍之上還有一滴血珠慢慢落在地上。砸出一朵艷麗的血花。
不明所以的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動。低頭一看。卻發現眼前只能看到自己的腳後跟。怎麼自己的腳後跟跑到前面來了。這個疑問是這個黑衣人最後的想法。斬腰而過的傷口猛然崩開,灑出一捧血霧,內臟順著還未倒下的身體慢慢溢出,最後這個人的身體一委,還站著的是腰部以下的雙腿,可是身體卻已經跌落在地,那一劍的速度太快,甚至已經快過了人的反應。
拋飛的布袋被那個出手的黑衣人穩穩接住,看著那還不肯倒下的雙腿,冷笑一聲也不多看,任由這雙腿在那突兀的立著,他的身影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他前進的方向確實身後的不法之地:蝮蛇鎮。
雖然已經是後半夜,錯身而過的雙月已經開始慢慢回落,可蝮蛇鎮內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在小鎮唯一的酒吧里,妓女穿著暴露的服裝走來走去,任由過往的客人拿捏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大廳里人們看著妓女,談論著最近在蝮蛇鎮周圍發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人高聲叫罵,還有些人則是低聲冷笑,還有些人則是左擁右抱,準備上二樓。
而在二樓除了遮掩不住的**聲之外,就沒了其他的聲音,魁梧的酒保將酒杯按照前後順序分別放在各個酒桌之上,消瘦的老闆則在吧檯上靜靜的看著眼前喧鬧的場景,然後默默的擦著手中的杯子。
現在已經是冬天,在這麼日漸變冷的鬼天氣里,能喝上一杯烈酒暖身,然後在狂野的妓女身上馳騁,還有什麼比這更為美好的事情,所以這幾天酒吧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估計過一陣子,酒吧就能擴張一下,接待更多的客人。
不過這種想法想要實現,並不容易,旁邊是兵器店,另一邊則是香水店,能在蝮蛇鎮站這麼大的地方已經夠讓人覺得驚異,再擴下去只有讓兵器店或者香水店關門,可蝮蛇鎮裡的關係盤根錯節,門店所屬勢力各不相同,想要動自然很是困難,所以想要擴建,也不過是想想而已。
酒吧的老闆剛想要嘆氣感慨一下自己的命運不濟,卻聽到酒吧的門口傳來巨響,一個帶著大劍,身上看著布袋的人一腳將門踹開,當大廳里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這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影卻開口說道:「我身上的奴隸,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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