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這樣做好嗎?」卡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很快他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黯梟的身上,至於鬼丑的惡作劇,卡勒自然理解,巴卡里如果知道鬼丑離開彎月城,「一時衝動」可能會做出點什麼來,鬼丑在他的床頭留念是一次警告,但是這種警告極有可能會出現反效果,所以他準備了第二次,雖然不知道鬼丑所謂的還會出現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鬼丑今天一天都不會出了這個軍營,而明天更有可能直接借道去比尼斯帝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學會了如此高明的藏匿秘法,看來你的師父傳授了你不少好東西。」對於黯梟鬼丑可是從來都沒有客氣過,畢竟這個小刺客可是隨時隨地都準備要了自己的小命,就連死靈魔法的天才索倫都對他退避三舍,談之色變,就更別要提鬼丑了,他可是隨時隨地都是一身的破綻,不過還好,黯梟的歲數小,就算有再高明的師父,他能學的到東西也是有限,所以這一時半刻鬼丑還是能制服的了,但以後未來如何,鬼丑也不敢確定,不過眼前的機會倒是很好。
「我只學了一個月,剩餘的一個月都是在殺人。」一雙死魚眼的黯梟終於說出了進入帳篷後的第一句話,但這也算是足夠讓人覺得意外的消息,在帳篷里的三個人都知道那個逆神者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做下了多少大案,但是卻沒有有關黯梟的消息,不知道是因為逆神者太過強大,還是因為兩個人基本上都沒有交集,鬼丑和卡勒都不知道,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最先得到第一手的資料。
「你知道那個逆神者叫什麼嗎?」卡勒打算問點正常一點的問題,不過對於卡勒的文化,黯梟卻只是沉默,在貧民窟里出來的黯梟只敬佩強者,逆神者是一個,而現在他對面的鬼丑也是一個,畢竟那捆繩子可是鬼丑一開始就拿在手裡的,也就是說,當鬼丑進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帳篷內有他,所以才一上手就直接占了先機,而且鬼丑也足夠強大,黯梟的諸多秘技都沒有施展出來就被鬼丑直接拿下,所以當卡勒問問題的時候,他選擇沉默,而鬼丑問話,則是有問必答。
「不用費心思調撥我倆之間的關係,這不是一個刺客該做的,不,確切的的說,這不是你這一階段的刺客能做的,明白了嗎?」說完鬼丑又問道:「那個逆神者叫什麼?」
「他沒有說,不過他倒是挺喜歡別人叫他逆神者,想來這也算是他的名字。雅文言情」黯梟在鬼丑的問話下出奇的話多,而且也有語氣的變化,這讓鬼丑很意外,看來這個逆神者對黯梟的影響不小,這個孩子平常一天的話恐怕都沒有這幾句問話說的多。
「他是打算去比尼斯帝國與魔族匯合嗎?」
問道這個問題,黯梟卻是搖頭說道:「他的目的並不是比尼斯帝國,在我離開之前,他都沒有去比尼斯帝國的打算,至於魔族入侵的消息,我們有所耳聞,但是他說魔族和神族都是一丘之貉,他只是想儘可能的破壞信仰之源,雖然我不知道信仰之源是什麼,但聽他說的很重要,但我已經幫不上忙了,所以他就讓我離開。」
兩人面面相覷,但黯梟說的話卻讓兩個人有些糊塗,到底什麼時候信仰之源?為什麼這個逆神者反而說魔族和神族是一丘之貉?黯梟的刺殺技藝已經完全成熟,可是幫不上忙又是什麼意思?這個逆神者的身上究竟有著多少秘密?
「想太多費腦子,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幫我辦幾件事。」卡勒晃了晃腦袋,然後給黯梟鬆了綁,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綁法,居然輕輕一拉,所有的束縛都消失了,但黯梟卻知道,他不止用了一種方法去嘗試脫身,但是不管怎麼掙扎都是越來越近,到最後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這才作罷。
「是要在巴卡里的床頭上寫到此一游嗎?」黯梟聽了卡勒和鬼丑之間的對話,對於鬼丑交辦的任務,這事他第一個能想到的,別說是他,就連身邊的卡勒也這麼想,憑藉剛才的表現,黯梟絕對有這個能力。
不過出乎意料的鬼丑卻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不用你去,不過卻是跟這件事有點關係,只是目標不同罷了。」黯梟和卡勒同時愣住。
第二天清晨,當鬼丑在沉悶的號角聲中醒過來的時候,遠方的巴卡里也同樣醒了過來。
放開手中滑嫩的身體,回味了一下昨夜的瘋狂,巴卡里用手將懷中的嬌軀從玉頸到香足摸了一個遍,然後才滿意的起身,不過很快他的動作就跟表情一起凝固住了,在他的眼前,也就是他的床頭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行大字。
「鬼丑到此一游!」
冷汗瞬間就從他的額頭上冒出,巴卡里一聲大吼,侍衛們匆忙的進來,卻聽到一聲尖叫,慌亂的侍衛們又退了出去,等到巴卡里在裡面叫他們進去,這才小心翼翼的進了屋門,而屋內的兩人早就穿好了衣服,小夫人滿臉通紅的出了屋,而巴卡里則是一臉震怒的盯著自己的守衛大聲喝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地上的痕跡清晰可見,眾多守衛都是驚慌失措的跪下求饒,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說的出來究竟這個鬼丑是怎麼又進到這個房間,並且留下這行字的,畢竟昨天可是加派了人手,而且奇怪的是,屋子上下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昨天巴卡里領主大人已經被床頭上用匕首刻下的字嚇得不輕,所以晚上特意睡的很晚,可這字又是怎麼來的?
看著自己昂貴的地毯被眼前的這群廢物磕出了一個個圓坑,巴卡里是真的像砍死幾個才能解氣,但是守衛們說的沒錯,這房間的屋頂和窗戶都是經過處理的,就算是鬼丑身法靈敏,也做不到在屋外就能寫字的能力,而且這字完全刻入地上石板,力道深沉,剛勁有利,而且動作流暢,沒有絲毫生澀之感,也就是說留下字跡的鬼丑還擁有強大的力量。
鬼丑要做什麼,其實巴卡里心裡非常清楚,他只是想讓巴卡里別起什麼歪心思,反正兩個人關係不好,鬼丑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不過如果這真的是鬼丑留下的,巴卡里知道,鬼丑想要自己的小命那是隨時的事,可如果不是鬼丑,那鬼丑又是怎麼請到如此厲害的強者,按道理來說,這說不通。
但鬼丑究竟又是怎麼留下這行字的!?
正當巴卡里懊惱不已的時候,鬼丑正被卡勒追著問同樣的問題,而黯梟則是緊跟其後,顯然他對這件事也非常在意,而鬼丑被逼不過之後終於給出了解釋。
「好了,你們不要再追了,我說就是了。」抵不過兩個人的苦苦相逼,鬼丑一臉無奈的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提前留下痕跡就可以。」卡勒當然不滿意合格答覆,不過他啊已經能猜到,這可能跟他學習煉金有關,果不其然,鬼丑給的正是這個答案。
「我在羅恩帝國的時候,就已經研究出了這種東西,我稱它為攻城水。」鬼丑賣了個關子之後說道:「簡而言之,就是用很多東西提取出了一種水,這種水對石頭具有一定的腐蝕性,按照稀釋的濃度不同,它發揮效用的時間也不同,而我就用了這種攻城水給巴卡里留下了那句話,其實很簡單,只要提前在屋子裡寫上那句話就可以了。」說完鬼丑聳了聳肩說道:「其實就這麼簡單。」
「可是你為什麼叫它攻城水?這個難道還能用於軍事嗎?」卡勒話一出口就明白了緣由,剛才鬼丑說過,根據濃度不同,發揮效用的時間也不同,因此,如果鬼丑將這個攻城水提煉到極致,恐怕還真的能用於軍事上,但是他的想法還沒有完全想完,鬼丑卻已經搖頭否認了這種可能性。
「只可惜問題又來了,這種東西在提煉到一定程度之後,特別不容易保存,腐蝕性太強,當時直接將我的鍋就給腐蝕掉了,後來我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器具,想要真的實現攻城,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鬼丑長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對面的卡勒已經笑彎了腰,甚至還要扶住旁邊的黯梟才不至於倒下,在看看黯梟也同樣是撇著嘴,看得出來他也想笑,不過他忍住了。
等到卡勒笑夠了之後,鬼丑這才翻了個白眼後對著黯梟說道:「這東西對你可能有用,一會跟我回去將配方和提煉過程記一下,以後你能用的上,另外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在看效果,不過今天晚上就能有結果了。」黯梟先是考量了一下,然後才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而旁邊的卡勒則是收起了笑臉一臉凝重的說道:「你這樣做好嗎?以後你若孤立無援,恐怕這些被你得罪的領主都不會來救你吧?」
「我需要嗎?不是有你在嗎?他們關上了門,我只不過是輕輕敲門而已,還不至於說一腳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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