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亂民,根本就不堪一擊!沖啊!」沒有絲毫的戒備,帶著勝利的喜悅這些騎兵在這位副將的帶領下衝進了山谷的入口,隨手還將那些弩車徹底的破壞,這種弩車對本來是城防利器,就算是神級強者,也不敢輕易接下,用來對付普通的騎兵,自然是無往不利。
這山谷將近有四十米寬,谷底平坦,但也就足夠十多匹戰馬並行,一入山谷,這副將的心不由一驚,還沒等他停下,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弓箭手……」
這聲音剛剛響起,就看到稀疏的黑點迅速化成黑色光影籠罩在整個騎兵方陣的後方,慘叫聲響起,副將咬牙吼道:「衝過去!」
副將注意到在第一陣地之中還有很多沒有使用的羽箭,而這次突然而來的羽箭稀疏寥落,在實際上給隊伍造成的傷亡並不是很大,早就知道彎月行省窮兵黷武,但終究不過一個行省,就算是它再有實力,能供養的軍隊也是有限,因此這不但沒有讓這位副將產生威脅的感覺,反而更加堅信了衝擊就能得到勝利的信念。
其實如果這個副將冷靜一點,下令後退的話,或許還能有所作為,但是這位將領並不熟悉地形,根本不知道這個山谷裡面是先寬後窄,但世界上沒有後悔的東西,做出了決定,就要承擔決定所帶來的後果,而一旦決定失敗,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而這位副將付出的不單單是自己的生命,還有這前鋒軍所有士兵的榮耀。
稀疏的羽箭和不斷響起的慘叫讓剩餘的騎兵緊跟著副官向前沖,他們也感受到了那些羽箭的無力,山谷上有所埋伏也算是在他們的預期之內,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埋伏實在顯得可憐,雖然在沒有進入山谷之前這些士兵還有所恐懼,但經歷了所謂的埋伏之後,他們的信心不由像副官一樣,開始膨脹起來。
就在距離第一個陣地不到一里的地方是一個比較緩的拐角,拐角的面積非常大,可以看得出這以前是一段河道,只不過看土質也知道,這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在山谷的陰影處有著很厚的積雪,現在是冬季,陣陣冷風不斷侵襲著這些正在衝鋒的騎兵,但騎兵太快,反而帶著撕裂了風,讓這山谷中的風嗚咽著被隆隆的馬蹄聲撕裂,跨過拐角之後,副將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一愣,在自己的面前居然有著數不清的石頭牆,而那些簡易的石頭牆後面不時有人頭冒出張望,甚至還能看到弓箭張弦的輪廓。
方陣距離騎兵還有三百米左右的距離,副官下令暫緩之後仔細的觀察之後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在他的視野之中,至少有七輛弩車,但這個弩車的造型與他認識中的弩車還有所不同,在弩車的正上方,居然還有一個說不上是什麼作用的盒子,副官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現在軍隊已經行進到這裡,對面的石牆也不過普通石頭臨時搭建而成,高度也不過兩三米,對於騎兵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愚蠢!」副官心中一喜,隨後手 一揮身後的騎兵立刻開始小跑,兩三百米也不過是個加速的過程,這些傻到極點的亂民居然還會給騎兵留出一個加速衝鋒的空間,這個彎月行省的領主難道是個傻子嗎?
但很快,所有的騎兵臉色都變了,就在他們的面前,那些不規則的石牆轟然坍塌,而在石牆之後卻是露出了裡面真正隱藏這的東西,整整一排弩車,數量不低於二十輛。
這是陷阱!
不單單是副官,所有的騎兵都想到了這個詞,但是看著越來越清晰的弩車以及上面閃著死亡光芒的弩槍,前排衝鋒的騎兵心中升起絕望,可是敵人卻沒有絲毫的憐憫,絞盤震動過後,弩槍被強力射出,而這個時候騎兵的速度也加速到了極致,已經知道結果的騎兵們絕望而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全力催動馬匹企圖躲過弩槍,只不過可惜的是,弩槍是沒有感情的兵器,它的鋒刃最終的作用就是收割敵人的生命,一時間,在山谷外上演的慘劇在這個山谷的拐角處再次上演,好不容易躲過弩槍的騎兵們下意識的看向地面,與之前一樣,地面上依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不過在那些弩車的前方,卻是有著一排排拒馬樁橫在隊伍的正面。
即便已經知道是陷阱,現在的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那個看似寬闊的拐角在這個時候已經變得異常擁擠,原本稀疏的羽箭在不知不覺中也變得有些密集,沒有足夠的騰挪轉向的空間,後面的隊伍還在依然源源不斷的衝進谷內,騎兵們也就只有向前沖這一個選擇。
當第二波弩槍出現時,與第一波相差不過五息的時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知道了已經沒有退路的騎兵們只能盡全力催動戰馬,這幾百米的距離只要一個衝刺就足夠,所以心存僥倖的他們無視被弩槍帶走的同伴,聲嘶力竭的向前衝鋒著。
戰馬奔騰,幾百米的距離不過瞬間而至,高高的拒馬樁被前面的騎兵帶歪後後隊開始源源不絕的衝進防禦陣線之中,交戰雙方就在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始。
「大人,敵人勢大,裝備精良,陣地上的士兵傷亡慘重,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兩個小隊長及其所在隊伍全數戰死,其餘三個小隊在勉力抵抗。」
交戰不到百息,可謂之雙方剛剛接觸,那個原本興奮的將領就接到了傷亡慘重的噩耗,雖然心中已經有所準備,但一聽到自己總共八千人的部隊居然在交戰初始就損失了兩千人,他用力的咬著牙,拳頭攥的噼啪作響,卻始終站在原地,終於長吐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準備轉移到副陣地!」
傳令兵下去之後,將領突然一拳砸在對面的山體上,低聲的怒吼著:「欺人太甚!」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將領回頭發現是那個說去睡覺了的將領。
「你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戰爭,這東西那裡有欺負和不欺負之說,你們有了四分之一的傷亡,但至少帶走了近乎兩倍的敵人,這買賣雖然有點不划算,不過你別忘了,以你現在的裝備和兵力,在平原之上,對方一個衝擊下來,你連個渣都剩不下。」說完這個將領下意識的想撓撓臉,但是發現被頭盔面罩所阻擋作罷後繼續說道:「戰無常態,這是攻占彎月行省的必經之路,也是唯一的屏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鬼丑大人會只駐守這麼點兵力,但他能將我放在這裡,就證明你們並不是棄子,我想你們對鬼丑大人應該沒有這種想法吧?」
下意識的搖頭過後,這個原本是總隊長的將領心中陰霾散去少許後微微彎腰,抱拳行禮說道:「多謝閣下指點,明白了,也請閣下稍後,第三防線之後,就全仰仗閣下建功了。」
「好說!」說完那個過來看看情況的將領便悠然的離開了。
隨著騎兵軍團持續不斷的兵力投入,兵力和裝備上的差距開始越發的明顯,而那些輕易便能帶走騎兵性命的弩車也被毀去了大半,在副將的命令下,隊伍後方保存了一輛弩車,因為弩車給己方帶來的傷害要遠遠大於白刃戰中的損失,那讓人心驚的發車頻率讓副將深感恐怖,但其餘的還在不斷破壞之中,兵力的優勢開始顯現出來之後,這個副將的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唯一令他有些不舒服的是,山谷上方那些零星的羽箭實在讓人覺得無可奈何,就像一隻打不到的煩人蒼蠅一般。
當最後一輛弩車被徹底毀掉之後,神殿先鋒軍士兵士氣大振,而那些拼死保護弩車的敵人則是灰溜溜的向後狼狽逃竄,而他們消失的方向,又是一個拐角。
己方一直咬著對方的屁股追殺,就算是知道拐角可能有埋伏,副官也不覺還能有什麼詭計,所以很快他率領著部隊又一次的沖了過去,根據地圖上的標記,兩個拐角之後再有一個拐角,就是一片開闊地,而這也就意味著衝過去之後,在到達彎月城之前,就是騎兵的天下。
只不過這一次副官找到了一塊小高地在這高地上揮手上士兵們快速前進,連番戰鬥之中,副官的銀色盔甲上的光芒已經微弱到機會看不見,這件被神殿加持的盔甲也終於因為不斷的戰鬥而即將報廢,不過這位副官並不在意,只要突破這個山谷,那麼距離彎月城也就只有幾百里的距離,此乃大功一件,足夠讓他憑藉功勳換得另外一件鎧甲。
但當他隨著部隊衝過第二個拐角的時候,疑惑為什麼部隊會突然停下的他來到陣前,卻發現就在隊伍的對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那突出的獠牙和低吼的喘息聲,讓副官瞬間如置冰窟。
一聲悠長的狼嚎聲過後,整個山谷開始劇烈的震動。
ps:2016年11月28日晚上,公司下屬一個站點騎手回家途中發生交通事故,處理完後回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因此早上起來更新,萬望見諒。
小二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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