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過去一看,用手摸了摸這棵樹的樹心部分。
有些粘乎乎的,而且味道很難聞。
「你在幹什麼?」林成俯身問我。
我將沾滿粘液的手,遞到林成鼻尖,示意讓他也聞一聞這個味道。
他眉頭一蹙,有些嫌惡的側過了頭。
「好臭啊,這是什麼東西?」
我用手指了指樹幹的斷裂處,而林成只是看了一眼,就打算放棄這棵樹。
「這也太臭了,我們還是換種別的樹吧。」
點了點頭,我正好也是這個意思。
「那邊的樹不錯,只是顏色有些怪。」我們走過去一看,發現這些樹的顏色居然是按彩虹排列的。
「要不我把它們都砍下來吧,用它搭房子應該很好看。」
我沒有搭理林成,而是繼續趴在樹幹上,看它到底是不是空心的。
嘭嘭嘭,還好,這些都是實心的。
在確定這些樹幹安全之後,我們倆一人一頭拿著尖銳的石頭,開始砍了起來。
兩個小時過去之後,我們才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分工。
抬眼一看,我發現原本黑漆漆的上空,此時竟然模擬出了黑夜與白天。
看樣子,黑夜就要降臨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頭一突,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我們趕緊回去吧,在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要把住的地方搭建好。」
林成見我表情嚴肅,自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倆人扛起木頭,馬不停蹄的奔回了原地。
而我們回去的時候,她們還不見蹤影。
為了加快速度,我和林成只能先開始搭建支柱。
這裡的土很鬆軟,所以只是簡單的挖一下,就會出現深坑。
挖了七個深坑之後,我們按照順序將那些彩色的樹幹放了下去。
乍眼看過去,還真的挺好看。
但此時時間緊迫,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欣賞它的美。
搭好支柱後,林成竟然趁我不注意,弄了一盤藤條。
「你這活乾的漂亮啊,正好我們缺繩子。」面對我的誇獎,林成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
而等我們搭建好基本的構造之後,她們正好也回來了。
「快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我和林成同時抬頭,隨後在她們的手裡,發現了三米寬的芭蕉葉。
而她們兩個雖然不是身嬌體貴,可這麼大的葉子扛在她們身上,看起來既滑稽又讓人心疼。
我和林成趕緊跑過去,接過了那些芭蕉葉。
「在靠近火山的地方,怎麼會有芭蕉葉呢?」我湊近這些芭蕉葉,仔細的嗅了嗅,還好,並沒有什麼怪異的味道。
「別想那麼多了,既然我們能找到這種好東西,說不定是天爺在幫我們。」
嵐山開解了幾句,而聽她這麼一說,我便打消了心中的疑問。
「不好意思,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不免有些多疑。」
他們紛紛點頭,對我這種情況表示了理解。
「辛苦你們了,接下來的活就交給我和林成吧。」
兩個女生也累了,所以聽我這麼一說,她們滿臉愜意的躺在旁邊,看著我和林成忙活。
七棵樹幹,七片葉子,這會不會太湊巧了?
此時,這種疑問只能深深的埋在我的心裡。
忙活了大半天之後,簡易的房子終於搭好了。
我和林成此時累得筋疲力盡,所以屁股剛接觸到地面,就再也不願意起來了。
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打量著這個五彩斑斕的房子。
心裡五味雜陳……
而嵐山,也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放棄彼此,好嗎?」我慢慢的伸出手,等待著他們的響應。
「我答應你。」
「我也是。」
嵐山坐直身子,將手覆蓋在我的手面上,四隻手重疊在一起,給彼此注入了相互扶持的力量。
而我們剛下定決心,天邊就響起一道炸雷。
「看樣子是要下雨了,我們趕緊躲進去吧。」
躲進搭好的房子之後,雖然四面透風,可躺在鬆軟的乾草上,我們很快便有了睡意。
夜裡,笑臉男並沒有出現干擾我們的美夢。
而奇怪的是,雖然雨很大,可是這些芭蕉葉卻將它們全部都擋在了外面,沒有一滴漏進來。
早起之後,我發現外面的地面都濕漉漉的。
隨即,我趕緊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地面。
還好,都是乾燥的。
「你怎麼醒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嵐山坐起來之後,十分親昵的環住了我的腰。
我們兩個就這樣抱在一起,享受著晨間的微風。
「大清早就秀恩愛,你們倆真是夠了。」林成翻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隨口便說了幾句酸話。
「昨天大家都累壞了,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說完之後,我就攬著嵐山,躺回了原位。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看到嵐山起身離開了一次。
當時我還以為她去方便了,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餓醒了。
我睜眼一看,陽光正好透過芭蕉葉照在我的臉上。
雙眼刺痛之後,我捂著它,著急忙慌的坐了起來。
「這裡的陽光不對勁,大家千萬不要去看。」
在我的提醒之下,所有人都警惕起來。
「昨天摘下來的麵包果實,是不是已經吃完了?」
牟星辰聞言,伸手去摸。幾秒鐘之後,她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
「日頭這麼毒,我們如果出去覓食的話,皮膚肯定會被灼傷的。」
嵐山緊緊的皺著眉頭,理性的分析道。
「那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吧,我快餓死了。」
林成昨天吃的本來就少,而他消耗的能量卻很多,所以今天剛睡醒,他的腸胃就受不了了。
「我昨天儲集了一些雨水,大家先喝一點吧。」
說完之後,我就將水囊遞給了他們。
而林成雖然嚷嚷著很餓,可他只喝了一點水,看得出來,他是想將更多的水留給這兩個女生。
同樣是男人,我跟她做了一模一樣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我們躺在芭蕉葉的陰涼底下,周圍沒有一點風,包裹著我們的只有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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