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自信,或許是那片龍鱗給的。
而在這條珍珠小路上,我還沒走出幾步,腳底就傳來了鑽心的疼。
按理說這些珍珠都是圓潤的,所以我的腳不應該被劃傷呀。
有些鬱悶的我,忍著劇痛,勉強站定之後,將右腳抬起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腳底竟然被無數個小口給咬破了,而且有些地方還殘留著牙印。
一種噁心又恐懼的感覺浮上我的心頭,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
而此時我再低頭一看,發現那些珍珠竟然都長了一張小嘴。
也怪我剛進來的時候大意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否則我怎麼可能給它們傷我的機會。
「該死!」怒斥一句後,我將真氣凝聚在腳底,稍一用力,那些成精的珍珠就碎成了粉末。
海底有風,一吹,散的無影無蹤。
說來也奇怪,那些珍珠剛消失,我腳底的咬痕就癒合了。
不僅如此,就連先前的那些疤痕,也統統消失不見。
「是誰毀了我的千珠路?」
一聲嬌喝,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抬頭一看,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滿臉怒容的粉衣女子。
臉長的還不錯,就是一臉戾氣毀了那份美感。
「我乾的,怎麼了?」我最近的心情也不好,此時被人一喊,心裡極不耐煩。
粉衣女子沒想到,我會承認的如此痛快。
她腳下生風,短短几秒就閃到了我的面前。
站定之後,她的距離沒有控制好,以至於我們鼻子碰鼻子的站在了一起。
鼻息交融,尷尬縱生。
「流氓!」反應過來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使勁兒推開我。
而我腳下不穩,差點摔個狗吃屎。
這種狼狽,倒引的她捧腹大笑。
我仔細一聽,這笑聲里居然有幾分嬌俏,與嵐山極為相似。
這兩種聯繫,讓我把懷疑放到了粉衣女子的身上。
「笑個屁!你把嵐山帶到哪了?」我迎風而立,面容微怒。
聞言,她逐漸收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無辜。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之後,她就長袖一甩打算離開。
而直到此時我才發現,這個粉衣女子的穿著打扮,竟然是古人的樣子。
見她要走,我想也沒想的,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衣袖。
「想逃?」
粉衣女子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幾分嗔怒。
而就在我失神之際,她用銀針反手一紮,我整個人立馬彈跳起來。
捂著被扎的指頭,我不顧形象的沖她大吼了幾句。
正是此舉,讓我徹底的惹怒了她。
眼前一黑,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悶熱,窒息……
我努力睜開眼睛,可入目而來的,又是我熟悉的黑暗。
而這次的情況,很明顯比以往更加兇險。
我用手摸了摸四周,逐漸得出一個讓我驚恐的結論。
我現在,好像睡在棺材裡,而且這個棺材還在不停的晃動。
不,這種頻率不像是晃動,更像是漂浮……
不由自主的握緊手掌,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出對策離開這裡。
可在密閉空間裡,我什麼都想不出來。
氧氣越來越少,我的胸腔已經有了痛感。
意識逐漸沉淪,我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這裡了。
不,嵐山!
她的臉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心頭猛突,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心智清明後,我用手掌推了推上前的棺蓋。
雖然它很厚重,但推開還是有可能的。
我不停的交換著內力,使得每次出手,都能把棺蓋推開一點。
努力了半天,當棺蓋掉落的那一刻,我躺在棺材裡,貪婪的吸取著每一寸新鮮空氣。
等大腦重新甦醒後,我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空氣,發現它帶有幾分血腥。
等等,我好像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我在海里,哪來的血腥味空氣?
一時之間,重獲新生的喜悅猛然淡去。
我甚至沒有勇氣套頭去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嘰咕嘰咕……
泛水泡的聲音,給附近平添了幾分詭異。
我躺在棺材裡,雙手窩成拳,時刻準備攻擊。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剛開始的詭異聲音外,再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我僵直著身子,直到全身發麻。
「還有三分鐘……」
又是那道蒼老的聲音,我猛然抬起眼皮,想起還有這麼回事。
完了,三分鐘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少了。
我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猛然翻身站起後,我跨出了棺材。
腳底一片水,而且放眼望去,我好像在死海的中央。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粉衣女子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我強忍著內心的噁心,開始狂奔起來。
很快,我就看見一座斷橋邊,坐著那個粉衣女子。
而且嵐山就站在她身側,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我去!這個女的也太狂了吧,竟然敢使喚我的嵐山。
大步向前,我跨到兩人眼前,一把扯過嵐山,將她護在了懷裡。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粉衣女子剛看到我的時候,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伸出手指,僵持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半句話。
「怎麼,沒想到我會這麼快逃出來吧!」
我冷笑一聲,也不打算和她廢話,拉著嵐山就想離開,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我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嵐山給拉住了。
「你是誰?放開我!」
嵐山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捅進了我的胸口。
我忍住痛楚,跟她簡單解釋了兩句,可沒想到,她不僅不相信我,反而衝著粉衣女子喊主人。
我呆站在原地,整個人就是一副石化的狀態。
「嵐山,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這是我最後的掙扎。
嵐山眼裡的厭惡,讓我步步後退。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忘記我!」
我不忍心沖嵐山撒氣,只能對著粉衣女子吼。
她嘴角勾笑,滿臉不在乎的抬眼看我。
「跟我有什麼關係?可能是你魅力不夠大吧……」
她的冷言冷語,擊潰了我最後的理智。
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得時間的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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