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嵐山往外面走過去,但是還是什麼人都沒有,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剛剛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嵐山的身上,所以我並沒有想起來,但是走出房門,我就想到了,林成和牟星辰呢?他們明明是和我一起過來的,但是現在卻是什麼人都沒有看到。
隨後,我搖搖頭,怎麼會這樣呢?他們去哪兒了?是被人故意隔離了我們,還是說他們已經去尋找解決的方法了?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腦袋很亂。
嵐山的鮮血落在我的手上,我將她緩緩放下,然*住她的手。
那些鮮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那個女鬼留下來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想要折磨嵐山吧。
畢竟,這樣一來,她就就算是嵐山的孩子了,現在卻就這樣死在了我的手裡。
嵐山不會怪我因為她知道那個只是一個女鬼,但是心裡會很奇怪。
以後我們會有孩子,而嵐山的心裡會有陰影。
何況……聯想到嵐山當天的情況,她便血,還有蟲子,蟲子還爬成了一個嬰兒的形狀……
我覺得接下來的劇情已經差不多能夠猜到了。
我趕緊問道:「嵐山,你現在疼不疼?哪裡不舒服?」
嵐山搖頭。
我看到她的臉色,心裡一陣心疼,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認真分析道:「嵐山你聽著,這個不是孩子,是那個女鬼故意到你的身體裡面留下的,她是想要讓你害怕,你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你並沒有錯,你也沒有因此害死一個孩子,不要亂想,知不知道?」
果然,我說完了之後,嵐山的臉色就好多了,她看著我,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看到她的轉變,我就知道了,我說的就是她的心結。
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將她輕輕抱起來,靠在我的身上。
「嵐山,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嵐山搖頭。
「我剛剛只是害怕,心裡還有一陣很奇怪的感覺,但是你那麼一說,我就不害怕了,完全不害怕了。」
「真的?」
我驚喜的看著她。
她點頭,「當然是真的,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這樣的場景,我甚至都會害怕,繼續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對於孩子有陰影。」
我輕輕笑了一下,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沒事的,相信我。」
她點頭。
……
隨後,畫面一轉,我們又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當然,還是沒有林成和牟星辰的身影。
那是一個白色的地方,躺著許多的人,都事一片白色。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那些人蓋著的白布,總之是鋪天蓋地的白色,將人包裹得完全脫不開身,我看到這樣的情景,只是覺得透不過氣,一股重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我看著嵐山,她的嘴唇在微微顫抖。
我知道她害怕,便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不管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不要害怕,好不好。」
她點頭。
但是,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之前已經看到過無數次這樣的情況,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說實話,我一個大男人看到這種情況都覺得慎得慌,畢竟這裡是太平間,沒有一點點的生機,只有無數的死氣沉沉,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你的心臟,我沒有辦法想像,嵐山是怎麼過來的,我沒有來之前,她就是面對這樣的情景。
「嵐山,告訴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輕輕叫著她的名字,並且伸手摩挲著她的手背,細膩的觸感傳來,我安心了很多,同時也感覺她身子的輕顫已經好了很多。
嵐山深吸一口氣,指著前面,我不知道她指著的是哪塊白布,畢竟這裡的位置太大了。
她繼續說道:「前面……前面……」
我將她擁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聲道:「我們一起承擔。」
嵐山搖頭,抬頭看著我,那個眼神,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
「我害怕,我們不看了好不好?」
我點頭,心疼道:「好好好,我們不看了,我們不看了,你不要害怕,我們現在就離開,好不好?」
但是我忘記了,既然這裡是夢境,就是我們誰也改變不了的,該出現東西,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或許加入就改變。
我們回頭,剛剛走出去幾步,嵐山就發出一聲尖叫。
她抱緊自己的頭,緊緊的縮在我的懷裡,臉上還是受驚的表情,她不敢睜開眼睛,哪怕現在是在我的懷裡。
我低頭,看到了嵐山的腳下有一具屍體,還是一個小嬰兒的。
他七竅流血,全身青紫,蜷縮成了一團,現在就在嵐山的腳邊。
我咬咬牙,將嵐山攔腰抱起,讓她的頭埋在我的肩膀,隨後大著膽子將那個屍體踢遠了。
「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今天是我將你踢開的,有本事不要纏著她。」
嵐山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心裡還是一股怒氣。
我把嵐山放下來,然後把她身上的護身符拿出來,是我之前送給她的那個,她一直都還帶著身上。
「你乖乖待著,不要睜開眼睛。」
說著,我已經走到了那個屍體的旁邊。
說完全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這個東西完全給解決。
殺戮也好,罪惡也好,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不允許別人在她的心裡留下陰影。
我掏出雞血,又拿出硃砂兌在一起,然後掏出幾張空白的符咒,用毛筆在上面化下許多符咒。
「起!」
我一聲令下,那些符咒騰空而起,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圓圈,將那個污穢的東西完全包裹住。
罪惡嗎?那就罪惡吧!
我點燃了符咒,隨後,面前是很亮的火光。
我看著這個火光,這裡沒由來的痛快。
火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將這裡照的像是白天一樣,隨之而來的,是嬰兒的啼哭聲,一陣一陣,就像是來自陰間的哭訴,聽得讓人後背發涼。
看著符咒化成了一堆的灰燼,我狠狠扔下手中所有的東西,森冷的說道:「今天是我用符陣對付你,今天是我讓你灰飛煙滅,你衝著我來啊,再讓我知道你接近嵐山,我一定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很少這樣威脅別人的,因為我覺得,生命是別人的,靈魂也是一樣,沒有人有權力去干涉別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它碰到了嵐山,碰到了我的底線。
那麼,我不在意做自己最討厭的人,也不會在意那些所謂的道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回頭,卻找不到嵐山了。
我著急了,四處尋找,到處查看,但是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剛剛坐的那個位置什麼都沒有,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心裡一陣慌亂,怎麼回事,難道又是因為調虎離山之計?
我氣急了,卻什麼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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