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星辰看著我,說道:「其實,你爸爸沒有死!」
「什麼?」
我就像是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一樣,嘴巴張的大大的。
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真的是驚天的秘密。
我記憶之中的爸爸,在我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找不到他的屍體,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夠看到他的魂魄,我只能做一個衣冠冢,自己想他的時候就去看一下。
但是今天,他們突然告訴我,說我爸爸沒有死?
那他這些年去哪兒了?他為什麼不出來,這種做法,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
傻子點頭,說道:「我沒有瘋,說起來,還是因為你爸爸!」
「到底怎麼回事?」
我真的是要瘋了,我真的搞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傻子笑了一下,二大伯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別想了,我們告訴你當年的情況!」
「好!」
我點頭,這是我迫不及待的事情。
二大伯看向遠方,給我說了所有事情的原委。
以前,我爸爸在為共產黨做事,後來就喜歡上了我媽媽,再後來,就是我都知道的,他們在一線天沒有什麼勢力之後就離開了,躲避在了七星溝。
我一直都以為,他們是為了躲避,沒有想到,還是有別的原因。他們躲進七星溝,一來是為了躲避一線天的人,二來,是守住七星溝。
七星溝這個地方,有著令人羨慕的穴位和龍脈,這是不可否認的。
雙生穴位,星辰之位,還有龍脈。
一般,這三個東西只要集中了兩個就是很厲害了的。
偏偏這個地方,有了三種。
我爸爸也做的很好,他是開山匠,成功守護住了這片土地,其他人雖然知道這裡是一個好地方,卻不能接近,他們不知道,我爸爸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腳。
而這其中,也有二大伯的功勞。
二大伯看著我,問道:「你知道那個雲伯是誰嗎?」
我搖頭,二大伯笑了一下,拿出一張面具套在臉上。
我捂住嘴巴,他就是……二大伯……
二大伯繼續說道:「我給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而且,我站在還是和你爸爸一起守護這個地方。」
我不說話。
傻子繼續說道:「當年,我知道了我的名額被人頂替之後,一時想不開,但是我並沒有瘋,回來的路上,我碰到了去學校的吳三衙,我想要看一下他的通知書,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安慰,讓自己能夠繼續學習,有個目標,沒有想到,他卻躲躲閃閃,各種理由不肯給我,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我和他一陣爭奪,他將我推入泥坑之中,那個坑有點大,我暈過去了,吳三衙害怕,就逃跑了,幸虧我命大,你爸爸路過碰到了我,就把我救上來了。我很感激,但是你爸爸擔心我,因為他知道,吳三衙已經用了一些手段,運勢很好,如果我和他正面碰撞,肯定會有問題,更何況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再平靜,也不可能會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知道!」
這個問題,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七奶奶下葬的時候,我就發現她家的運勢有異常,先是大喜,最後卻是……
我爸爸做開山匠的時間很長,而且會的東西比我不知道多多少,我都能夠看出來的事實,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後來,我都猜到了,就是他讓傻子裝傻,傻子也答應了,就這樣安然度過了那麼久。
但是,傻子卻問我,「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我搖頭,他做什麼,我哪裡會知道?
「我裝瘋賣傻,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糊弄吳三衙,另外一個,就是掩人耳目。」
我不說話,但是心裡卻有點奇怪,這個……不是一樣的嗎?
傻子笑了一下,說道:「我是你爸爸在七星溝的代理人。」
「這麼說,我爸爸還沒有死?」
我有點激動,抓住了傻子的手,「到底什麼情況,你說重點好不好?」
二大伯拉住我的手,笑道:「你不要著急嘛,要慢慢說!」
我承認是我太過心急了,但是我真的想要知道……
二大伯笑了一下,示意他繼續。
「你爸爸並沒有死,當時只是被人帶走了,他想要守護這個山頭,守住七星溝,沒有想到,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我當時也在忙活別的事情,你爸爸就被人抓走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們不知道我和我媽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還有,他為什麼不出來,這樣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我很氣憤,雖然之前一直想要知道他的消息,想要知道他的去處,但是沒有想到,卻知道了這些。
我爸爸沒有死確實是好事,但是這樣藏著真的不厚道。我經常想起他,想起那個晚上,我以為他走了,經常會在他的墳墓前面說心裡話。
我媽也以為他走了,一個人帶著我,好不容易才將我養大成人,她一個人忍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你別激動……」
二大伯想要勸我,但是我現在很生氣,我完全不想要繼續聽下去。
嵐山看到我的樣子,也被嚇了一大跳。
她小心翼翼的握住我的手,說道:「吳城,你不要生氣了,先聽下去,叔叔肯定是由什麼難言之隱,否則,怎麼會丟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不管不顧?你先冷靜一下,知道所有的真相了之後再說!」
「對啊,你是他兒子,在他心裡的分量不會比他在你心裡的分量少。」牟星辰也勸道。
我看著牟星辰的眼睛,一下子說不出來拒絕的話。自己調整了一下,這才深吸一口氣,看著二大伯,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對不起啊二大伯,是我太激動了。」
二大伯擺擺手,「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是我,我也不一定能夠處理的比你好!」
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我的情緒已經平穩了很多。
「沒事了,你繼續說吧!」
二大伯沒有讓傻子說,而是自己說道:「那以後,他就一直在外面,在暗中保護你們母子,我們都有聯繫,他總會偷偷的拍你,看著你的照片傻笑,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我不說話,只是低下頭,眼裡是說不出的失落。
這個爸爸給我的感覺,太陌生了,他愛我的形式,是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也許,是爸爸在我心目之中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今天突然全部推到,我有點接受不了,相當於人設。
「他不是故意的,當一線天的人都在找他,這裡的山嶽也快要被發現了,他必須去想辦法,就算是他真的告訴你們,別人肯定會找上門來,你和你媽媽根本就不能好好的活著。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
我伸手,示意他們打住。
我需要時間去思考一下,去消化這一切。
嵐山拍著我的背,二大伯和傻子都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們很緊張,但是,他們可以不必的,那畢竟是我的爸爸,就算我再怎麼樣,也達不到不認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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