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一把握住她的拳頭,笑眯眯的道:「這話怎麼說的,表哥哪裡欺負你了?」
「表哥明知道我不敢罵姥爺也不能罵姥爺,還讓我去罵姥爺,那不就是欺負人麼?」林清顏嬌嗔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柳子衿道:「所以說嘍,生氣有什麼用?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氣了不也是白氣?」
「那……那也氣啊。」林清顏道。
「我之前不就說了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不用你們瞎操心,操來操去也沒用,還傷身體,多不划算。」柳子衿道。
「那……那什麼時候能解決啊?」林清顏問。
柳子衿剛想說話,就聽旁邊的鳳棲梧冷冷的道:「放開她。」
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柳子衿握著林清顏拳頭的手,雙眼中充滿殺氣,一隻纖纖素手,已經握在那把雪白長劍劍柄之上。
柳子衿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握著林清顏的手呢,而且兩人此刻離得很近,姿勢難免顯得親昵。
他「呀」的一聲,趕緊鬆開,然後訕訕的笑著道:「失誤,失誤。」
林清顏本來還沒發覺有什麼,這會兒才感覺到和柳子衿有點太過親近了。想著剛才手被表哥握了那麼久,自己還和他渾然不知的說了那麼多話,一時之間又羞又臊,一下子就滿臉通紅。
韓昭雪也滿臉不爽,冷哼著瞪了柳子衿一眼後,向林清顏道:「清顏,以後跟這傢伙在一塊兒的時候小心一點,他可流氓的很,別不小心就被占了偏宜。」
林清顏聽了這話感覺更羞了,剛才那隻被握過的拳頭都覺得有些發燙起來。
柳子衿有些不樂意了:「怎麼說話呢?我可是清顏的表哥,怎麼可能會占她偏宜?我這一身正……」眼睛瞟到鳳棲梧冷冷隱含譏誚的目光,瞬間說不下去了,乾咳了兩聲,然後道,「那個,清顏啊,你和棲梧先在這坐會兒,我跟你韓阿姨去給你們做飯吃去。」
韓昭雪忍不住就在他肩上狠狠推了一下,直接把他推得飛出了門外:「王八蛋,你說誰是阿姨呢!」
……
……
下午在學院,柳子衿找錢小豪把自家左右兩邊的院子給買下了。
鄭流蘇不想讓他在春風坊住,孤竹園也覺得他不可能在春風坊住的下去,那他就一定要安安穩穩的住下去,不僅要住下去,而且還要住的很舒服。
兩邊院子買下之後,他準備把三座院子好好改造一下,弄成一個有假山有池塘有花園的通院大宅。
到時候不管是那匹馬還是老林,都能住的更舒坦一些。
錢小豪是錢圖鶴的侄子,而且早已經表明態度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要買院子,自然是痛快答應。
不過好歹要給棲梧學生搬家的時間,所以真正拿到房還要等兩天。
下午下學之後,柳子衿回家倒騰一番,然後就領著韓昭雪去了靠近此處的冰馬鐵道站,坐冰馬列車前往內城。
韓昭雪身為他的護衛,他去哪自然要跟到哪,不過一想到要去的是宰相府,難免忍不住有些緊張。
「柳子衿,你說我戴著紗笠,會不會顯得不太禮貌啊。」在列車上,韓昭雪有些忐忑的問。
柳子衿道:「你如果摘下被人認出來,到時流言蜚語不斷,你可不要怨我。」
「你……要不是你寫那什麼捏肩書,我哪用戴這個?這會兒倒說起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摘下來被人認出來,然後把責任都推卸到我身上啊?」韓昭雪不高興的問。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之心?你有沒有搞錯啊?而且就你,還君子之腹?呵,你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我要是再不要臉一點,那種事情,就不用等到五年之後了。」柳子衿道。
韓昭雪咬著牙道:「好啊你,你果然不要臉,不管什麼時候腦子裡都在想那種事情!」
「那是對你的尊重。我要是什麼都不想,豈不是顯的你很沒有魅力?」柳子衿壞笑著問。
「瞎胡扯,你就是不正經!」
「呵,你都主動摸我胸了,你又能正經到哪裡去?」
「你……你要死啊你!」韓昭雪伸出手就在柳子衿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柳子衿吃痛,躲又沒法躲,車廂空間有限,也不可能撒腿就跑,那樣也太引人注目了,因此只能趕緊握住韓昭雪那隻手:「輕點輕點,我要是叫出來,咱們就鬧大笑話了!」
韓昭雪聽了這話,趕緊抬頭往四周看去,這一看,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往這邊看著。
本來一個姑娘戴著紗笠,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何況她又跟一個男人不停低聲說著什麼,最後還直接上了手?
她嚇了一跳,臉紅著把手縮回去,柳子衿掌心立刻與她的手背摩擦了一下,讓她感覺到一陣麻麻酥酥的電流。
「臭流氓!幹嘛摸我手!」韓昭雪低聲吼道。
柳子衿一邊揉著臂膀,一邊沒好氣的道:「你還摸我手臂了呢……你還騎過我呢!而且還一邊騎我一邊撕我衣服!」
韓昭雪嚇得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後低聲道:「柳子衿你要死啊!信不信回家我打死你!」
柳子衿握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拽,然後惡狠狠的道:「那你信不信我在這車上就把那五年之約提前給實現了?」
「你……你別碰我,周圍人都看著呢!」韓昭雪羞得使勁往回抽自己的手腕。
柳子衿握著不松:「看就看唄,反正他們又不認識我。」
「你……你快給我鬆開!」
「不松。」
「你松不松?」
「就不松。」
「我……我真生氣了。」
「那也不松!」
「你……你鬆開好不好,他們都看過來了。」韓昭雪又羞又急,要不是這會兒還有個紗笠擋著,肯定已經跳窗戶逃跑了。
柳子衿握著她的手腕放到兩人身體中間擋著,然後道:「說你錯了,我就鬆開。」
「你……你是不是想死?!」
「不說是吧?那就這樣吧。」柳子衿直接閉上了眼睛。
韓昭雪糾結再三,還是沒說那句話。
反正兩人擋著別人也看不見,誰怕誰啊。
柳子衿見她居然就那樣安之若素的坐著不動,仿佛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忍不住暗道真是死要面子啊。
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男女之防重要啊。
不過……韓昭雪不會是故意的吧?
她那個修為,怎麼可能會掙不脫?
嗯,可能是怕動作幅度太大,引起別人注意。
柳子衿在心裡替她尋找著合理的解釋。
等到在內城下了車,柳子衿順勢鬆開了韓昭雪的手腕。
韓昭雪輕輕的冷哼一聲,仿佛在說小樣兒,還不是鬆開了?
柳子衿忍不住在心裡道,我握都握了一路了,你現在得瑟又有什麼意義啊?
出了車站,距離參知府就沒有多遠了。
兩人雇了輛馬車,一刻鐘的時間便到達了目的地。
而管家譚修,已在府門前的階梯上等著了。
所謂參知府,其實只是一處中等規模的宅子。
既顯不出富貴,也顯不出權勢,給人的感覺就是普通人家。
只有門口那兩名身穿盔甲,手持火銃的守衛,才能讓人知道這裡住的不是普通人。
柳子衿和韓昭雪一下馬車,譚修便走了過來:「柳公子,參知已經等侯多時,請進。」
「勞參知和您等候,真是過意不去。」柳子衿道。
譚修笑著道:「柳公子很準時,不必客氣。」
他看了一眼跟在柳子衿身旁的韓昭雪,說道:「這位姑娘就是那位一見傾人城再見傾人國的墨家遊俠吧?今日得見,真是榮幸。」
韓昭雪趕忙道:「不敢。」
「她呢臉皮薄,出門習慣遮著臉,不礙事的吧?」柳子衿問道。
譚修搖頭:「不礙事不礙事,不過這紗笠不會是柳公子讓她戴的吧?」
柳子衿道:「此話怎講?」
譚老頭促狹的笑了一下:「人家是金屋藏嬌,柳公子是薄紗遮美,漂亮的姑娘,只願自己獨享,而不樂意給別人看到,因此要遮藏一下。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理解理解,哈哈。」
柳子衿趕忙道:「沒這個意思沒這個意思。金屋藏嬌,前提也得是這嬌兒是自己的。這位姑娘只是我的護衛,可不是我的……那什麼。」
譚修道:「明白明白,柳公子無需刻意解釋。」
看著這老頭兒臉上的壞笑,柳子衿忍不住朝天上翻了個白眼。
你明白個錘子。
算了,懶得解釋了,反正也沒人信。
回頭看了韓昭雪一眼,就見她正透過薄紗瞪著自己。
柳子衿就當沒看到,轉過頭繼續跟著譚管家往府里走。
走進第二進院子,柳子衿就看到東邊有一個開闊偏廳,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站在廳邊欣賞廳前月石照映下的假山水池。
聽到腳步聲,他立刻朝這邊看來。
柳子衿與他對視,就看到那中年人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或許他本身是個極嚴肅的人,因此這笑容也只淺淺的一點。
柳子衿遙遙拱手行禮,然後跟在譚修身後,來到了偏廳前。
「這位就是我家老爺。」譚修介紹道。
柳子衿立刻深揖一禮:「學生柳子衿,見過參知大人。」
韓昭雪也在後面低頭行禮。
王介甫從廳中走出來,趕忙雙手將柳子衿扶起:「這裡是家裡,不是辦事處,不需多禮。」
柳子衿直起身道:「不敢。」
「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王介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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