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點頭道,「哦,原來是王佟啊.我跟他有些交情,你去通知王佟,讓他明日到齊王宮等我,明日我要進宮辦事,正好跟他商議一下。」
那掌柜的聽趙良直呼王司徒的名字,知道是個大人物,十分恭敬的說道,「是,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我叫趙良,你提我的名字,王佟一定知道。」趙良答道。
那掌柜躬身說道,「好的,趙大人,我這就去王司徒府邸,稟告這件事情。」
說著,那掌柜的就退出雅間,蹬蹬蹬的下樓去了。
趙良喊道,「小二,進來結賬。」
「大爺,我們掌柜的說了,各位都是貴客,這頓飯免單,算是我們醉仙樓的一點心意。」小二進來後,點頭哈腰的說道。
趙良笑道,「你們掌柜的倒會做人,要是我成了你們的新東家,還會讓他作掌柜的,說不定還會給你漲錢。」
小二一聽,稱謝不已,「多謝趙大爺,多謝新東家。」
趙良卻道,「先不要叫得那麼早。」
「是是是,小的錯了,趙爺走好。」小二趕忙認錯,將四人送到醉仙樓門口。
四人出了醉仙樓,就往吉祥客棧而回,到了客棧後,四人繼續商量。
趙良說道,「明日,黃兄到周邊去踅摸地方,看看哪裡比較山清水秀,靈氣充沛,適合開宗立派,胡兄去臨淄城裡找找適合開票號的地方,倩倩去找找適合作義舍和賑災所的地方。」
「那你去幹什麼?」趙倩問道。
趙良說道,「我當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去齊王宮裡取錢啊,你們幹什麼事情不需要銀子,而且還要跟王佟談一談買醉仙樓的事情。」
「那下午我們幹什麼?就在客棧休息嗎?」趙倩又問。
趙良颳了一下趙倩的鼻子,說道,「你想得美,下午也有事情要作。」
「要幹嗎去?」趙倩摸了摸鼻子問道。
趙良說道,「去買宅子啊,咱們不能天天住客棧吧,以後,我們可是要作大買賣的,必須要有一座像樣的府邸才行。」
趙倩點點頭,問道,「說的也是,那咱們去哪裡買啊?」
「往城北走走。」趙良答道。
趙倩又問,「為什麼要去城北呢?」
「王宮就在城北,城北多王侯將相,城東多富豪巨賈,城西是集市妓館,城南是貧民窟,你說要選哪裡呢?」趙良說完後問道。
趙倩說,「自然是城北啊。」
「那不就結了,還那麼多廢話,咱們這就去城北。」
四人說完,就迤邐向城北而去,到了城北,找人四處打聽,還真有一家要賣房子的。
房主是一個沒落的貴族,名喚馬環,是個三等子爵,他姐姐是齊王法章的嬪妃,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沒了姐姐的支持,家道一下子就中落了。
馬環家中只有正室帶著兩個孩子,還一個老嬤嬤,一個丫鬟僕人都沒有,以前還能仗著貴族的頭銜,借些銀兩度日,後來,就沒有人肯借銀子給他了。
債主找上門來,馬環只好變賣一些金銀首飾和衣物去打發饑荒,日子越來越困窘,眼看要活不下去了,只好變賣房產,有了銀兩好再作打算。
馬府地理位置尚可,周圍環境也不錯,綠樹成蔭,倒也十分僻靜。
門前兩個大石獅周圍長滿了野草,門口連個守門的都沒有,門匾也歪著,這一切無不昭示府宅主人的困窘。
趙良走上前去,扣了扣大門上的門環,大聲問道,「有人嗎?」
過了片刻,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探出頭來問道,「各位是誰?有何貴幹?」
趙良拱手答道,「聽說這府宅要賣,我們就過來看看,閣下可是馬爵爺?」
「正是在下,什麼爵爺不爵爺就不要提了。」馬環苦笑著說道。
馬環如今是人窮志短,想當年,馬妃受寵的時候,他也曾經意氣風發,一擲千金,現在卻是窮困潦倒,到了要變賣房產的地步,見趙良四人要買府宅,陪著小心說話。
之前,也有幾人看過馬府,不過都覺得馬環要價太高,就沒有談妥,所以,這宅子就一直沒有賣出去。
馬環知道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不賣個好價錢,自己的下半輩子就毫無著落了。
趙良問道,「馬爵爺,我們能進去看看嗎?「「當然,當然,四位請進。」馬環趕緊打開大門,讓四人進府。
趙良四人進去一看,只見馬府格局不錯,房屋結構也好,就是好久沒人打理,到處都是灰塵荒草,蛛絲結滿了雕梁,破紙糊在了紗窗上。
馬環見趙良四人皺著眉頭,也不好意思的訕笑道,「各位,見笑了,這府宅地理位置,格局房屋都是不錯的,只要出點銀子重新修葺一下,肯定會煥然一新。」
「馬爵爺,你這宅子準備賣多少銀子啊?」趙良對馬環的說辭不置可否,而是單刀直入的問道。
馬環露出一臉痛惜的表情,說道,「這是我的老宅子,要不是真的過不下,我也不捨得賣。」
「我知道,馬爵爺就開個價吧。」趙良見馬環又打悲情牌,就打斷他說道。
馬環咬了咬牙,直接開價道,「五千兩銀子,低於這個價,我是不會賣的。」
趙良十分爽快的說道,「沒問題,五千兩銀子說實話有點高,不過你運氣好,我們急需府宅,這個便宜就讓你撿了。」
馬環沒想到趙良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趕忙說道,「多謝幾位了。」
趙良又道,「我先付五百兩銀子的訂金,今**先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過來簽房契,剩下的四千五百銀子明日再付。」
「行行行,沒有問題。」馬環滿口應道。
趙良從懷裡拿出五百兩銀子,遞給馬環,說道,「麻煩馬爵爺給我們寫個收條,也好有個憑證。」
「行,我這就去寫。」
過了一會兒,馬環拿著一塊白布走了出來,他家裡根本沒有專門寫字的錦帛和羊皮紙,只好撕了一塊白布寫了收條,還按了手印。
趙良一見,也無可奈何,說道,「行吧,就這樣,我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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