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告別白靈和小白後,在滿天月色的照耀下,猶如一泓歡快的山澗小溪,一路向田家村方向奔去。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不過對於趙良這樣幾乎天天與大山相伴的人來說,下山之路猶如一路坦途。
趙良只用了半個多時辰,就一口氣跑回田家村義舍門口。
他看著久違的義舍大門,真是心潮澎湃,激動萬分。
咚,咚,咚。
他急切的敲起門來。
「誰啊!都大半夜的還敲門!」義舍里響起了田義那銅鑼般的大嗓門。
不過這聲音聽在趙良的耳朵里,卻是感覺那麼的親切。
「田大叔,是我啊!」趙良趕忙應道。
「小良,是你嗎?」田義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了起來。
義舍的大門,嘩的一聲就打開了,田義那如山塔一般的身形,出現在了趙良面前。
「小良,真的是你啊!」
「田大叔,是我啊!」
田義一把就將趙良拉進了懷中,緊緊的抱住,好像唯恐鬆開手,趙良就會再次消失一般。
「回來就好,沒事就好。」田義淚光閃閃的說道。
他們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義舍眾人,義舍的小夥伴都涌了出來。
「哎呀,是趙良,你可算回來了。」
「趙良,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們都要擔心死了。」
「趙良,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了,趙良回來,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
眾人將趙良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趙良的目光越過眾人,看見姜然正站在屋門口,捋著鬍鬚,笑吟吟的看著他。
「姜先生,我回來了。」趙良對姜然揮手說道。
姜然好像對他回來一點不驚訝,神色坦然的說道,「回來就好,我早就說過你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可你田大叔偏不聽,非要拉著我天天上山東找西尋的,都快把烏鴉山翻個底朝天了。」
「你個死書生,就會馬後炮,小良這是平安歸來了,要是他有什麼不測,我看你如何交代。」田義氣咻咻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可不跟你吵,書生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啊!」姜然見田義又要向他開火,趕緊高掛免戰牌休戰,拂袖而去。
眾人將趙良迎進屋裡,問他這三個月出了什麼事情,到哪裡去了。
趙良這才一五一十的將田二如何帶人報復,他如何跌落懸崖,如何斬大蛇救畫眉,如何被白靈救出山谷的經歷,訴說了一番。
趙良本就口齒伶俐,再加上繪聲繪色的一番講述,只聽得眾人心旌搖曳,時而咬牙切齒,時而膽戰心驚,足足講了半個多時辰,最後,說的是口乾舌燥,嗓子冒煙。
「好了,好了,不說了,趕緊給我口水喝,田大叔,有沒有啥吃的,都快餓死我了。」
趙良見眾人只顧津津有味的聽他講經歷,也不問問他渴不渴,餓不餓大為惱火。
「哎呀,對了,都忘了你還沒吃飯呢!」田義一拍腦門說道。
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廚房,拿了四五個晚上剛蒸好的玉米窩頭塞到趙良懷裡,「小良,趕緊吃吧!不夠吃,還有的是!」
趙良已經三個多月不食人家煙火,此時,玉米窩頭吃在嘴裡,真是分外香甜啊。
田義趁趙良吃窩頭的功夫,氣憤的對眾人說道,「田二這個王八蛋,小良子出事的第二天,我就見他帶著老婆著急忙慌的要離開村子。」
「是嗎?後來呢?」趙良聽田二離開了田家村,不禁問道。
田義接著說,「我還問他,這剛出獄,怎麼就走了,這是要幹嘛去啊。這廝還假模三道的說,出了醜事,覺得沒臉再面對鄉里鄉親的,準備去別的地方討生活,重新做人。」
「他哪有那麼好心?」姜陶在一旁插了一句。
田義氣憤的說道,「是啊,我也想這王八蛋怎麼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原來是做賊心虛跑了。要是抓住這個王八蛋,非把他腿打瘸了不可。」
趙良說,「報仇的事,我自己處理就好了,別人都不要插手。」
田義趕緊說,「那怎麼行,你一個人是要吃虧的。」
「田大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知道該怎麼作!天也這麼晚了,大家都早點歇著吧!」趙良出言安慰田義,胸有成竹的說道。
眾人這才發現已過子時了,這才陸陸續續的散去,上床歇息了。
義舍又恢復了往日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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