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然三人起來,草草吃過飯,就直奔縣衙而去,到縣衙門口一看,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昨日的應徵者,也有一些瞎瞧熱鬧的人。
姜然三人擠了個人縫進去,只見榜上赫然寫著五十個入選者的名字,李牧,陳廣……姜然……趙良,田祁……。
田祁昨日出了那麼大的丑,人們都還記憶猶新。他居然也能入選,很多人對此感到忿忿不平,都開始議論紛紛。
「這田祁明明是個草包,怎麼也能入選?」
「昨日的題出得有問題。」
「縣丞八成是收受賄賂了。」
「我們不服,找縣丞理論去……」
「對,找他理論去……」
眾人的議論早已驚動了門口的衙役,衙役飛也似地進去稟報,縣丞得知後,趕緊來到縣衙門口。見眾人鬧哄哄的嚷個不休,厲聲說道,「吵什麼吵,再敢有高聲喧譁者,一律取消資格,膽敢擾鬧滋事者,一律收監。」
眾人這才都閉嘴,很多人一副氣咻咻,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縣丞見眾人都不言語,這才轉身進了縣衙。
正當眾人還在低聲議論之時,只見一群人大搖大擺的闖了過來。
「讓開,讓開,別擋著我們田大公子看榜。」
「你沒長眼啊,趕緊給我閃開」,一個家僕模樣的人,對著擋在他面前的人嚷道,還一把將人撥拉到了一邊。
眾人見這幫人如此飛揚跋扈,都是咬牙切齒,恨得牙根痒痒的。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威武不能淫,富貴不能移,貧賤不能屈的大丈夫來了啊。」
趙良見田祁如此囂張,不禁出言諷刺道。
眾人聽了趙良的調侃,不禁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田祁一看是趙良,氣沖沖的說道,「臭小子,你三番五次找本少爺的麻煩,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把這小子給我好好修理一頓。」
這幫家僕一聽田大公子吩咐,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就要動手。
縣衙門口的衙役一看這幫人要打起來了,趕緊上去制止,厲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縣丞大人剛才下令,凡有擾鬧滋事者,一律收監,還不快快散去。」
這幫人這才悻悻的散開。
田祁惡狠狠的指著趙良說道,「小子,咱們沒完呢,後天武試,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跪地求饒。」
趙良絲毫不讓,針鋒相對的說道,「哼,誰找牙,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好好好,咱們走著瞧吧。走!」 田祁氣的七竅生煙,氣急敗壞的說道。
說罷,帶著一幫家僕揚長而去。
待這幫人走遠,姜然嘆了口氣說道,「小良,你不該招惹這是非之人啊。」
趙良怒氣未消的說道,「姜先生,我就是瞧不慣這人如此飛揚跋扈,明明是個酒囊飯袋,還非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要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好了,咱們先回客棧吧。」姜然悠悠說道。
於是,姜然帶著趙良和姜陶回到了客棧。
姜然和趙良見姜陶回客棧後,悶悶不樂,一言不發,都明白怎麼回事,知道他因落選,心情不好,就都勸慰他。
「小陶,別沒精打采的,這次選不上,還有下次,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
姜然拍了拍姜陶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是啊,小陶哥,姜先生說的沒錯。」趙良也在一旁幫腔。
姜陶苦笑著說,「姜先生,小良,你們不用再安慰我了,我也知道俺自個兒的斤兩,選不上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一時還沒有轉過彎兒來。」
「文試沒通過,不是還有後天的武試嘛,同樣還是有機會的。」趙良見姜陶泄氣,趕緊給他打氣。
姜陶搖了搖頭說,「文試沒戲,武試就更沒戲了,咱也就劈過柴,打過獵,追追野兔還行,哪裡學過什麼武,上去還不是只有被打的份兒。
他見姜然和趙良還要再言,搶先說道,「你們要是心疼我,晌午讓我多吃兩碗就行嘞。」
姜然見姜陶終於釋懷,笑著說道,「呵呵,行。」
趙良也笑著說道,「嘿嘿,就知道吃啊。」
三人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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