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見趙鋼鏰擠眉弄眼,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小兔崽子,先別說孔毓真,你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再說。」
趙鋼鏰趕緊擠出一張笑臉,死乞白賴的說道,「始祖,你可得救我出去,我怎麼說也是趙家的子孫。」
「你還知道自己是趙家的子孫,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到許敬宗府上去行竊。」
「我,我不是為了找你,缺少活動經費嗎。」
趙良見趙鋼鏰眼珠子亂轉,不用想,這小子肯定沒有說實話,他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對趙鋼鏰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讓許敬宗府上的人來審你吧。」
趙鋼鏰見趙良翻臉,趕緊央求道,「別別別,始祖,他們會要了我的小命,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得給我做主啊。」
「你不說實話,我怎麼給你做主,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說,我說,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看著辦。」
偷銀子給笑笑贖身這件事說出來很丟人,但趙鋼鏰不得不實話實說,只好將昨日到明月軒遇見笑笑,並答應給她贖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趙良。
最後,趙鋼鏰毫無廉恥的說道,「始祖,我這是助人為樂,主要是不能丟趙家的臉面。」
趙良譏諷道,「呦,按你的說法,你還是活雷鋒哩。」
趙鋼鏰立馬順杆兒爬,點頭道,「對對對,始祖還知道活雷鋒呢,就是這個意思。」
「就是個屁,說吧,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那我聽始祖的,你說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我問你,你去許敬宗府上行竊之時,的確發現庫房裡有堆積如山的金銀嗎。」
趙鋼鏰說道,「那狗官庫房大得很,得有幾百萬兩銀子,古玩字畫那還得另說。」
「那好,我想告許敬宗一狀,你得在皇上面前作證,你可敢跟我進宮面聖。」
「敢啊,有什麼不敢,對了,始祖,如今的皇帝是武則天嗎。」
「別亂說,天后怎麼可能當皇上。」
「始祖,你有所不知,武則天可是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趙良驚詫道,「哦,還有此事。」
趙鋼鏰見趙良毫不知情,也是一驚,「不是吧,始祖,你難道不知道。」
趙良見趙鋼鏰一臉鄙夷,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怎會知道。」
「你難道歷史書都沒有看過,連武則天當了女皇帝都不知道,對了,狄仁傑是大唐名臣,這難道你也不知道。」
趙良聳了聳肩,說道,「我還真不知道。」
「始祖,章敏可是主修歷史的,你天天跟她在一起,怎麼會連最基本的歷史常識都不知道。」
「我跟章敏在一起,每天都是逛街聊天,哪裡有空跟我說歷史啊。」
趙鋼鏰一臉壞笑道,「明白,明白,天天泡妞唄。」
「行了,別墨跡了,咱們趕緊進宮。」
趙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跟趙鋼鏰扯淡,伸手一抓,立刻將趙鋼鏰身上的繩索崩斷,趙鋼鏰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都燒成了焦灰,一片一片的粘在身上。
趙良讓曾泰將趙鋼鏰帶出去,找個地方清洗一下,再給他換一套乾淨的衣服,他要立刻進宮面聖,有重要事情啟奏皇上和天后。
曾泰一聽,不敢耽擱,立刻派人將趙鋼鏰帶了出去,不到一刻鐘,趙鋼鏰就煥然一新的出現在趙良面前。
趙良帶著趙鋼鏰直奔皇宮而去,許敬宗將趙鋼鏰送到大理寺,本想給趙良出個難題,沒想到卻成了扳倒許敬宗的絕佳機會。
趙良是朝廷重臣,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皇宮,李治和武則天親切的接見了他。
李治依舊是弱不禁風,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反觀武則天,則是精神奕奕,王者之氣表露無遺。
「狄愛卿,今日進宮所謂何事。」
「啟稟天后,臣狄仁傑有本要參。」
武則天皺了皺眉,問道,「不知狄卿家要參何人。」
「臣要參許敬宗。」
武則天目光閃爍,沒有說話,等著趙良的下文。
「許敬宗貪贓枉法,搜刮民脂民膏,家中藏有百萬之巨的金銀,還有無數古玩字畫珠寶,臣懇請天后查封許府。」
「你可有證據,臣有人證,已經帶他來了。」
趙良就讓趙鋼鏰將潛入許府行竊的前後經過說了,最重要的是說許府的庫房裡有多少金銀珠寶。
武則天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說了聲,「知道了,狄卿家暫且退下,本宮和皇上自有定論。」
趙良見武則天態度模稜兩可,知道她又要和稀泥,說不定根本不會處置許敬宗,一拱手,語氣十分強硬的說道,「天后如果對許敬宗法外開恩,置大唐律法於何地,恐怕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武則天聽了趙良這話,鼻中冷哼一聲,厲聲說道,「狄仁傑,如何處置許敬宗,本宮自有主張,難道說,大唐朝堂之上,除了你狄仁傑,其他人都是奸佞之輩不成。」
武則天如此誅心之語,若換了旁人,必定嚇得魂不附體,趙良卻毫不慌亂的說道,「天后,臣一心為大唐社稷著想,望天后三思。」
武則天冷哼一聲,「狄仁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許敬宗有私人恩怨,你來參他,難道就沒有一點私心,難道不是狹私報復。」
武則天如此咄咄逼人,趙良卻毫不退讓的說道,「天后,狄某從未有私心,也從未將誰當作敵人,狄某心中只有大唐江山社稷,若天后能找出一件狄某貪贓枉法徇私舞弊之事,請天后立刻將狄某正法,否則,請天后收回成命。」
武則天被狄仁傑直接噎得說不出來話,趙良既不貪錢,又不戀權,可謂無欲無求,武則天還真抓不住他的把柄,正因為如此,武則天才不能完全信任趙良,因為他太完美,武則天控制不住他,而許敬宗卻有把柄在武則天手裡,武則天想讓他生就生,想讓他死就死,這種掌控人生死的感覺極為美妙,但武則天對趙良卻缺乏這種控制,所以,武則天對趙良既非常倚重,又非常忌憚,這種感覺不足為外人道也。
武則天氣得指著趙良,卻說不出話來,趙良如此強硬的態度讓她極為不滿,但她卻挑不出任何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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