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驚訝道:「這哥們可以啊,長的比女人還俊俏。胸肌好像練的也還行,不過沒我的大,哈哈哈……」
牛郎說完,就裂開了上衣,露出了那鋼筋一樣的胸膛,然後還一抖一抖的。
譚鳶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直接臉紅了。
牛郎得意的笑道:「小兄弟,別害羞,男人麼……就要像哥這樣自信!來,你也亮出來,咱兩比比……」
余會非一聽,趕緊踢了一腳野豬:「起來……」
然後余會非拉著牛郎道:「你可以了,別廢話了。走,我給你介紹一下其他人去……」
兩人走後,只剩下譚鳶你一個人站在雪地里,風中凌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都什麼人啊,一個一見面就要比雞雞大小,一個要比胸肌大小……」
帶著牛郎,余會非給大家憤憤介紹了一下。
不過余會非把牛郎的名字改成了孟郎,是他的大表哥。
大家一聽是余會非的表哥頓時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看牛郎的眼神,比看狼群還恐怖呢。
牛郎的戰鬥力,簡直太可怕了。
牛郎撓撓頭,本想說點啥的,不過被余會非打斷了:「諸位,時間緊急,趕緊走吧。這氣溫越來越低了……」
眾人點頭。
如今雪地摩托剛好夠用,牛郎繼續騎野豬。余會非則和譚鳶繼續坐雪橇……
這次有了牛郎跟著,余會非也算是放心了。
他很清楚,如果赤手空拳,牛郎不見得能打得過那些狼,但是有了狼牙棒在身的他,他就是個bug!
余會非安心的縮成一團,前面抱著大黑狗擋風,後面是毛絨墊子暖著,另一側則是暖玉一般的身子,一陣劇烈晃動,還有便宜可占。
那小日子,余會非都有種想就這麼過下去算了。
但是顯然,余會非的小開心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天氣降溫降的越來越快了,之前剛剛小了點的風雪,在這一刻又開始暴走了。
昏天暗地之下,余會非只覺得身上的毯子都被吹透了!
他身上的衣服就跟沒穿似的,越來越冷……
他懷裡的狗都有點打哆嗦了。
余會非抬頭看去,只見譚鳶的臉色還好。
她穿的衣服是特質的,用她的話來說,他們的所有裝備都是軍工裝備,裡面很多高科技材料融合在一起的,抗寒擋風保暖那是一流的。
見譚鳶還沒事,余會非也就放心了。
其實他很想跟譚鳶商量一下,不行她去騎野豬吧,讓牛郎上來。那傢伙塊頭大,擋風效果好。
重點是,牛郎是男的,余會非好意思往他身上擠啊。
不過這話,余會非最終沒說出來。
他也考慮過讓大家停下來,生火取暖。
但是隨後他就想起來,車上已經沒物資了,停下來他們都找不到地方取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衝到上次住的那個山洞去,山洞裡可以避風。
那裡還有上次弄的一些柴禾,可以直接點燃了取暖。
但是那距離,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到的。
所以,余會非只能忍著了……
漸漸地,余會非得體溫越來越低,然後意識都有些模糊了,最後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就那麼稀里糊塗的睡著了。
譚鳶一直在駕駛雪橇,忽然大黑狗叫了兩聲,她低頭一看,下的花容失色!
因為余會非的臉上已經是一片雪白,嘴唇都青了……
整個人一摸,冰冷徹骨!
譚鳶知道,余會非這是快凍死了。
譚鳶想呼救,但是她也考慮到了現在的情況。
就算停下來,大家也沒什麼取暖設施給余會非取暖。
那些雪地摩托的發動機到是熱的,可是問題是點燃發動機給余會非取暖,怕是油支撐不到回去了。
思量再三,譚鳶深吸一口氣,也縮進了罈子里。然後張開雙手,用力的擁抱著余會非,將余會非的腦袋放在自己的防風服里,貼著她的身體暖著……
昏昏沉沉中,余會非聞到了一股香氣,似乎是洗髮水的味道,又好像是洗潔精的味道……
不過很暖和,他下意識的拱了拱,蹭了蹭,選了個最舒服的地方靠著。
然後又沉沉的睡著了……
睡夢中,余會非的腦子是混沌的,他忘記了自己在風雪中的事情,他以為他在家裡,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呢。
雙手下意識的抓住了自己的枕頭想要扯下來抱著,騎著……
但是枕頭扯了半天也扯不下來,最後只能放棄了。
這貨還哼哼了兩聲:「枕頭好沉啊……」
他渾然不知道,外面一個少女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余會非意識開始回歸了,他想起來自己在哪了。但是這裡怎麼這麼暖和呢?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一座山……以及一張俏臉。
余會非心頭一顫,不過更多的則是沒有任何齷齪念頭的溫暖。
余會非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現在這場面有點太曖昧了……
下一刻,睏倦襲來,余會非又睡著了。
等余會非再醒過來的時候,他聞不到那熟悉的洗髮水的味道了,反倒是有股尿騷味……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譚鳶尿了?」
不過余會非馬上就否決了這個想法,而且堅定的想著:「就算尿了,咱也不能說出來。太丟人了……就當不知道吧。嗯……
書里的主角都是怎麼醒來的來著?
要不乾脆裝迷糊混過去算了?」
於是余會非眼睛還沒睜開呢,就已經學著肥皂劇里主角的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說著:「辛苦你了,謝謝……」
「沒事,你躺著吧!哥還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余會非猛然睜開雙眼,只見牛郎坐在那呢,他的腦袋現在被牛郎塞進了褲襠里,難怪有股尿騷味啊……
余會非頓時覺得翻江倒海,趕緊往起爬啊!
結果那袋從毯子裡一拱出來,迎面一股風雪就糊在了他的臉上!
眼前的景象一片白茫茫,大雪花足足有好几几厘米大!漫天飛舞,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別說看路了,三米開外公母都不分啊!
余會非揉著眼睛,叫道:「啥情況?」
牛郎喊道:「雪太大了,大家走不快。
而且容易走丟!重點是,我們好像迷路了!」
聽到這話,余會非腦子都嗡嗡的了,迷路了?
彈盡糧絕的情況下還迷路了?
這tm和已經死了有什麼區別?
余會非趕緊爬起來,看向四周,隱約間能夠按到後面有一輛車跟著,其他人完全看不到了。
前方也只能看到三兩條狗,其他的只能看到繩子隱沒在風雪當中……
余會非趕緊讓狗停下來……
後面的雪地摩托也停下來了。
余會非問:「什麼情況?」
下來的是老胡和宋隊長,兩人搖頭,然後大喊道:「風雪太大,我們完全不知道路了。現在就靠大黃帶路了!」
牛郎道:「還有我家大白!」
余會非道:「你家大白就別摻和了,那是頭豬。」
老胡搖頭道:「你別小看豬啊,豬的智商可能是動物里數一數二的了。那頭白豬能帶著你表哥找到我們,就說明了一切了。現在我們真的只能指望動物的直覺認路了,自己根本認不出來。」
余會非點頭……
這時候,陳昇陳陽也到了。
後面蘇丹全和吳雪梅也過來了。
余會非看了一下,心頭一顫,激動的叫道:「譚鳶呢?」
「咳咳……這呢。」譚鳶咳嗽一聲。
余會非這才發現,譚鳶一直在雪橇上,只不過兩人之間隔了個牛郎。
牛郎那傢伙牛高馬大的,長的跟門板子似的,把小巧的譚鳶擋的是嚴嚴實實啊!
牛郎道:「我來的時候這小子也凍的夠嗆,我乾脆坐在這算了。我剛好可以給他擋風……」
的確,風是從這邊往另一邊吹的,牛郎的確能擋住不少的風雪。
余會非見譚鳶沒事,也就放心了。
宋隊長見余會非醒了,立刻拿出一張圖來給余會非看,這是他們一路走來的路線圖,每一段路,沒一個拐彎都有記錄,重點是上面標註了時間,和大概的距離。
余會非看了之後,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再次回憶起眾人一路走來的路線,以及山川地勢圖。
最後余會非苦笑道:「不對……絕對不對勁。我們現在的路,和我們來的路完全不一樣!」
宋隊長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余會非搖頭道:「如果只是些許不一樣我不能確定,但是這裡差別太大了!肯定不一樣!宋隊長,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宋隊長苦澀的點頭,他一開始發現不對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算錯了方向什麼的。
此時和余會非一對記憶,幾個人頓時懵了,這豈不是說他們真的迷路了?
不過余會非道:「你們別激動,我說了,路線不一樣。但是方向沒錯!
大黃以前跟獵戶常年進山,對於這片山林比我熟悉。
我現在懷疑,大黃已經放棄了原本的路線,正在帶著我們抄近路回家。」
孫大權急了:「人都記不住路,指望一條狗麼?」
吳雪梅也擔憂的道:「狗再聰明也是狗,他能帶我們回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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