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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借我之手,除掉幾個古妖城城主之位的有力爭奪者?我勸你還是少動這些心思。待你完成之後,你說的那幾個人,我自會親手處置。但在此之前,我一個都不會動,你可明白?」關東身體前傾,自周身產生一股濃重的寒氣,壓向冀南天。
冀南天頓時身體僵直,後背涼颼颼的,驚出一身冷汗。自己的心思被當面揭穿,讓他老臉有點掛不住。他更擔心,關東會一怒之下,將他除掉。不過,見關東只是略施手段,帶給他一點壓力,似乎並無一怒殺人的意思,懸著的心方才放下。
「老朽一時糊塗,竟起了利用關東侯的心思,實在罪不可恕。」冀南天追悔莫及道。
「行啦,用不著在我面前演戲。我要找的人,是一劍凌霄宗的大長老段干木。此人應該也是你的舊識吧?」這冀南天畢竟曾經是一派大長老,心思之詭譎,遠非一般修士可比。他豈會因為關東的一句話,而真心懊悔?
「段干木?那老傢伙也進入了第七淵獄,什麼時候的事兒?」冀南天露出吃驚的模樣,不似作偽。
說實話,他這個虛空山大長老對段干木再熟悉不過,當年兩人都是一派之長,免不了打交道,鉤心鬥角之事沒少幹過。如今得知「老朋友」也被囚禁於此,讓他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這些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他被囚禁於水濂湖畔。十日之內,我要見到一個完整的段干木,出現在我面前。好啦,你出去吧!」關東說完這件事後,立刻下了逐客令。
冀南天滿頭霧水,心中疑點重重。
關東究竟跟那段干木是何關係?為何要找段干木?
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但他看關東似乎不願多解釋,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慢慢退出古妖城。其實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冀南天在古妖城內,的確建立了不小的勢力,手底下能派出的人足有數千之眾。
再加上水濂湖畔距離古妖城。也只有三五百里的路程,去從中找出一人來,並非什麼難事。
等冀南天離開,關東斜靠在軟榻上,閉目思索進入第七淵獄後的種種。從一開始的謹慎小心。到後來成功突破煉體二變,成為域主一般的存在,最後登上這古妖城城主之位,一切如夢似幻。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的成長達到了相當驚人的地步,相信等離開此地後,修為也會有大幅度提升。
「第七淵獄,果然是兇險異常。如果不是我連番運氣,再加上固有的小心,恐怕很難在此立足。」
關東感慨道。
利用冀南天的勢力。去尋找段干木的下落,可以使自己省去不少麻煩。正好趁此機會,將新得到的錘甲蟲一一馴化。
「你叫什麼名字?」關東隨手一指大殿門口的一名花甲老者。
此人長相十分普通,是整個城主府內唯一的男子。自從關東一口令下,將所有女眷全都逐出城主府後,此處也就剩他一人了。不過,他看向關東的目光,充滿了平靜和祥和,似乎並不在意關東是否會為難自己。
「回關東侯的話,老朽姜肱。原是城主府的老管家,在此已有三百餘年。」那花甲老者躬身回道。
「三百餘年?這麼說,你比賁烈侯,來的還早?」關東有些吃驚的問。
「是的。在賁烈侯入主城主府前。我已換了三個主人。承蒙諸位主人的厚愛,老朽一直留到了現在。如果關東侯不想換管家的話,估計老朽還會繼續做下去。」姜肱語速極慢,可字字清晰,一看就是個精明幹練之人。
關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此人既能在混亂的古妖城混跡如此多年,而且始終身居高位。恐怕必有過人之處。
何況,能活三百多年的老傢伙,本身的修為也是相當駭人聽聞的。
「我暫時的確沒有換管家的意思。既然你是這裡的老人,就留下來吧!」關東思忖片刻,旋即說道。
「謝關東侯。」姜肱躬身行了一禮,繼續語速奇慢的說道,「老朽想帶關東侯去一個地方,不知可有興趣?」
「哦,什麼地方?」關東聽出其中的一些弦外之音。
「一個有趣的地方,等到了那地方,關東侯應該就知道了。」姜肱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也好,前面帶路。」關東想了想,見此人神秘兮兮,心中更感好奇。
不過,他雖然自負實力,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姜肱真有什麼好心。如果一旦出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就會立刻將此人斬殺。殺一人,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整個城主府深牆大院,布局嚴謹,溪水潺潺,花草簇簇。不過由於第七淵獄的環境昏暗而潮濕,這裡的植物多半都是一些小型蕨類。可以一團團生長,但很難長得多麼高大。
在姜肱帶領下離開大殿,七拐八拐,最後沿著一條長廊直走到盡頭,眼前出現了一座不起眼的山洞。
此山洞幽暗深邃,一眼望不到頭,而且裡面似乎有某種特殊的禁制一般,居然對神識具有強烈的壓製作用。關東才剛將神識探出三丈,就發現遇到了層層阻礙,再無法寸進分毫。
他俺暗吃一驚,當即單手掐訣,準備隨時應對不測。
「關東侯不必如此。此地乃是整個第七淵獄的中心,故而禁制之力比外界強盛百倍,所以才會產生對神識的壓制效果。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除非第七淵獄的獄主親臨,否則沒人能對您造成絲毫傷害。」姜肱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道精光,再看時神色依舊平靜如常。
關東越發覺得此人不簡單,是否踏入山洞,顯露出一絲猶豫。
「請吧!」姜肱作出了個請的手勢。
「你不進去?」關東盯著姜肱的眼睛,沉聲問道。
「沒這個必要。此地老朽每年都只能進入兩趟,唯有城主,才有資格每年進去四趟。半年前,我已用過一次機會。剩下的一次機會。我打算留在年底使用。」姜肱坦然說道。
關東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真誠」二字,此人應該沒有說謊。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如果姜肱真的說謊,而讓自己看不出。只能說明他的演技太好。如果真是如此,關東認栽。
深吸一口氣後,關東抬腿,邁入洞內。
四周石壁堅硬如鐵,冰涼透骨。整條隧道初時狹窄。到了深處就豁然開朗,足可供綠狐郡主的犀獸銅車狂奔。
直到進入最深處,方才出現了一座大廳。裡面光線昏黃,不過以關東的目力,足以看清四周的一切。
在對面的石壁前,盤膝坐著一名綠髮老者。碧綠的頭髮,如同一條條細長的翡翠玉石,蓬鬆凌亂,卻異常醒目。此老者雙目緊閉,似處於修煉狀態。一動不動,身上落滿了厚厚一層泥垢。
可以想見,此人必定有很長時間,沒有挪過地方。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百年?
關東無從判斷。
但關東再次仔細感受了一下,卻立刻臉色微變。因為他根本沒有從綠髮老者身上,感受到一點活人應有的氣息。
「莫非此人已經坐化?」腦袋剛剛泛起這個想法,關東就立刻否定。
如果一個人真的坐化,怎麼可能連臉上的皮肉,都保存的如此完好?還有在他頭頂上,形成的若有若無的一點點氣流波動。絕不像一個死人能夠做到的。只能說,此人很強,強的可怕。
他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洞內?
關東一無所知。心中疑惑重重,可是卻又不敢打擾對方,便只能按捺下性子,靜靜地坐在旁邊的石凳前,耐心等待了起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關東等了約莫兩個時辰,那綠髮老者仍然沒有甦醒的徵兆。讓關東好一陣無語起來。
於是,他便起身,緩緩伸了個懶腰,目光開始在這座山洞內隨意的掃視著。
這一掃不要緊,差點讓他驚呼出聲。
因為他驀然發現,整個山洞的石壁上,遍布一層層的古符圖案,這些圖案隱晦而難懂,卻是層層疊疊,密如蛛網。將四面八方的古符連成一片,赫然形成了一座封印大陣。
這封印大陣關東甚至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直感此陣之強,恐怕足以封印涅槃期強者以上。
再細看時,只見所有古符形成的禁制之鎖,全部連接到下方的綠髮老者身上。
關東細細數了一遍,足足花了三個時辰,才將所有的禁制之鎖,全部看出了端倪。一共是一百零八道禁制之鎖,疊加到綠髮老者身上,形成了恐怖的封印之力。每一條鎖都晦暗難辨,如果不是他陣法上上次又有突破,恐怕未必能一一找出。
「噝!」
關東深感震驚,究竟是怎樣的絕世強者,才能被囚於秘洞,用一百零八道禁制之鎖封印?
這綠髮老者,究竟是何等人物?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聲,在秘洞內驟然響起。這聲音不像是來自一處,而是四面八方。聲音之中,蒼涼、無奈、孤獨、寂寞……諸般情感紛至沓來,以致於連關東都無法分辨究竟有多少情緒、幾多話語蘊含在這一聲長嘆之內。
恐怕唯有歷經風霜雪雨、飽經磨難艱險之人,才能有如此複雜的情感流露。
因為一個不經世事的少年,縱然有樣學樣,發出的嘆息也是空洞、稚嫩,不值得人深思或留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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